艾爾海森步履沉穩地走向為唯一一個坐起來的人。
刀疤男連忙捂著臉後退,“我們錯了,是我們有眼無珠冒犯大人,還請大人饒命。”
“……”艾爾海森停下步伐,他倒是沒有繼續進攻的打算。
“乾活吧。”他等這些人緩過勁來,麵無表情地下達指令。
“哦哦,好的。”賞金獵人平時最喜歡接學者的任務,他們有錢很容易當冤大頭,且麵對威脅沒有還手之力,沒想到這次遇到硬茬了,挨了一頓打,再也不敢囂張。
學者從隨身的大囊包裡掏出折疊式的鏟子,這種改造過的鏟子堅硬如鋼,再厚實的岩土層都能挖掘開。
“如果以紅石為基礎,地下的建築群應該在那邊,可惜就岩土層的構造來說,這邊的土質鬆軟,更容易挖通。”
艾爾海森觀察了一下建築的位置,他一寸寸地撫摸過泥土與岩石的硬度。
“那就在這裡下鏟子,全力朝中心挖撅。”領頭人下達指令。
熱火朝天的鑽土工程正式展開,艾爾海森不願意參與這一類體力勞動,早早地移步到建築的背麵乘涼。
“再加把勁,都參與進來,天黑後的沙漠晝夜溫差大,冷的所有人都受不住,大家抓緊時間。”
幾個綠衣服的學者也參與進來,頂著烈日炎炎,一鏟子一鏟子的拋開泥土。
他們花錢雇用的人手有限,為了趕在天黑前進入遺跡,幾乎所有學者都參與進來了,挖累的人就替換下一波人。
提納裡弓著腰彎著背,幫忙儘快挖通地道。
汗水自他的額角滑落,滴入蒸騰的熱沙消失不見。
原湊上前輕輕擦拭薄汗,提納裡握住她的手,“不用太在意我,外麵這麼熱,你何不去陰涼處歇息一會兒?”
“我想陪著你。”原仰起腦袋。
提納裡笑眯眯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地道又深又長不知通向何處,賞金獵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黃土中。
這些溫室裡的學術分子享受著最好的待遇,活在崇敬中的他們從來沒有這麼辛苦過,為了自己的實驗研究還是要辛苦一些的。
夕陽西下,一輪通紅的夕陽掛在沙漠的邊緣,天邊的雲彩被燒灼的赤紅,天色越來越黑。
夜晚的沙漠開始降溫,刺骨的寒意湧上每個人心頭,風沙呼嘯不絕,淒厲的哀嚎像是哭泣的女人聲,大家不自覺地抖了三抖。
沙子劈頭蓋臉地潑在原的臉上,風卷起她的衣擺,原險些站立不穩。
坑洞外圍的煤油燈在風沙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隧道越挖越深,苦力者消失在隧道處,遲遲沒有消息的人員成為他們唯一的希望。
大家都清楚一到夜裡,沙漠裡危機更甚。
影影綽綽的被拉長的黑色出現在燈光下,一個灰頭土臉的青年鑽了出來,他朝岸上的人喊著。
“挖通了。”
焦灼等待的領頭人立即站起身來迎接那位兄弟,“真的!”
“你們四個人留在外麵接應,剩下的都跟我一起深入遺跡。”領頭人隨手指了幾個學者。
隻是這遺跡據說從沒人活著出來過,打頭陣的人都是最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