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納裡,是你?”原道。
“原來你在這裡啊,我找了你好久,不是和我說隻是到會議室外透透氣嗎?”黑發的狐耳少年提著燈靠的更近些。
他身上沾染了夜色的露水,看他麵露疲態應該找了很久的樣子。
原解釋,“啊,屋裡悶,我出來看看風景,和……”她剛想說和薩菲羅斯一起,一扭頭,發現身後空空如也。
人呢,這麼快就跑了!
“和月亮做做伴。”原鬱悶地接上後半句。
“既然出來玩怎麼還悶悶不樂的。”提納裡上前牽起她的手,摸摸她的手背,不算太冷,才放了心。
原搖搖頭,意思自己沒有不開心的地方。
提納裡找到人了當務之急就是把人帶回去,外麵夜色深沉,寒氣隻會越來越濕重。
“既然沒有不開心就和我一起回去休息吧。”
他們順著長長的階梯走到一層平台,隻是提納裡沒有帶著她往道成林的方向去,而是學院附近的一座房子裡。
原站在陌生的家門口,疑惑不已,“這是去哪裡?”
提納裡笑著回頭解釋,“這幾天我們住艾爾海森的家,他家還有好幾個空房,事情沒解決前我們可能都要暫時住在這裡。”
他的話音未落,青白的玻璃房門就從內打開,亮如白晝的燈光立即傾灑而出,艾爾海森站在門口,他的目光冷淡地像是冰渣子。
“還站在外麵做什麼,屋子又不會吃了你,進來吧。”艾爾海森說著胳膊一抬,讓出了位置。
艾爾海森假的裝修風格和他本人一樣,滿滿的性冷淡風,看著就讓人血液凝固通體生寒。
巨大的水晶吊燈,乾淨利索地空間線條,以及擺放整齊到有些潔癖的家具。
“不要太在意亂糟糟的桌麵,卡維的審美所致,我總說插花不要擺在桌子上,很容易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還顯得庸俗,可惜他從來不聽似的勸告。”艾爾海森說起自己的室友就有些無語。
說起卡維,她才想起自己很多天沒見過卡維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卡維學長呢。”原好奇。
艾爾海森卻像聽到什麼惡心的稱呼,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彆叫他卡維學長,他配不上學長這個稱呼,明明是學長卻絲毫沒有學長的責任意識,天天給人惹出一堆麻煩。”
提納裡就沒那麼厭惡卡維,他語氣平和地解釋,“聽說卡維前幾天想出了一個新的靈感,一個禮拜沒日沒夜地畫圖,然後就因為過度缺棉昏迷過去了,現在還在房間裡補覺呢。”
他揚起下巴,示意她往右側緊閉房門的地方看。
原不會真的開門去驗證卡維有沒有睡著,她對於欣賞彆人睡覺毫無興趣。
“這裡還有一間房間,原你來睡吧。”艾爾海森打開一間臥室的門,裡麵空間不亞於其他房間的寬闊。
“為什麼單獨留給我。”
“或者你想住在廁所。”艾爾海森抱臂。
原立即搖頭,“不感興趣。”
“洗漱用品在櫃子裡,家裡沒有適合你穿的睡衣,勉強用我的好了。”艾爾海森丟給她一間黑襯衫,看得出來是他經常穿的衣服,和他身上的款式一模一樣。
她之前還以為艾爾海森不愛換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