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道友,你失態了!”
黑河城主林泰萊神色悠悠地說了一句,直接把城衛軍主蔣辰離乾破防了。
我踏馬何止是失態?我命都快踏馬沒了,還顧得上失不失態?
“膽大包天!肆意妄為!無法無天!”
“他怎麼敢的?他怎麼敢的?”
城衛軍主蔣辰離呢喃自語,整個人都在風中淩亂。
“怎麼會這樣呢?不應該啊!”
“我明明是一片好心,竟然惹來了殺身之禍?”
城衛軍主蔣辰離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感覺有些荒誕,更有一種難以置信的魔幻。
“他如何不敢?名列命族天冊,就是最好的護身符!”
黑河城主林泰萊幽幽說道“我輩執掌諸天命運,操縱星河萬象,故以命族為名,當掠殺諸天、橫行無忌。”
“可若是不通命理,便絕非我輩中人,與豬狗何異?”
“蔣道友,你該不會忘了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了吧?”
這話一出,城衛軍主蔣辰離,頓時麵如死灰。
此乃三大至高之司命青帝所言,整個赤縣神州、乃至於整個主世界,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有司命青帝庇護,袞州姬家又敢如何?又能如何?
跟司命青帝比起來,彆說是袞州姬家,就算是整個赤縣神州加起來,也不過是螻蟻而已。
但也正是如此,他才沒半點活路了啊!
袞州姬家死了一個嫡係,總要有人負責吧?
薑承乾有司命青帝庇護,袞州姬家不敢動,但是他呢?
動司命青帝庇護的人,袞州姬家肯定沒那個膽子。
但是動他一個小小城衛軍主、天階使徒的膽子,袞州姬家不止有,而且還很大!
念及於此。
蔣辰離警惕萬分地看了黑河城主林泰萊和監察禦史左嘯才一眼,毫不猶豫地轉身急退。
隻在刹那之間,便已遠走千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像是怕他們兩個,聯手斬殺自己,去向袞州姬家邀功請賞一樣。
“這個蔣辰離,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黑河城主林泰萊見狀搖了搖頭,“袞州姬家要殺他,他逃得掉嗎?”
“我們要殺他邀功請賞,還用等到現在?”
監察禦史左嘯才聞言幽幽說道“他是沒救了,隻能等死,但我們呢?我們又能好到哪裡去?”
聽到這話,黑河城主林泰萊渭然一歎,“若是不能掌握命運秘法,無緣覺醒命理神通,便與豬狗一般,連個人都算不上。”
“這是何等的蠻橫?又是何等的不講道理?”
“若是一朝名列命族天冊,便可橫行神州、百無禁忌,又是何等不公?”
說到這裡,黑河城主林泰萊看向靈劍山的眼神,赫然已經被嫉妒與憤恨所充斥,滿口牙都快咬碎了。
但是他卻不敢表露分毫,甚至在薑承乾撇來一眼的時候,還要露出燦爛、諂媚的笑容。
“這是絕世天驕的特權,我等羨慕又有何用?”
監察禦史左嘯才眼中也滿是羨慕,但卻冷靜、清醒許多。
隻是淡淡道“命理神通,百萬使徒中也無幾人掌握,就算是命運秘法,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唯有身具大氣運的絕世天資,方才有一線機緣。”
“就算沒有命運秘法、不曾名列命族天冊,我等就有資格,與那位相提並論嗎?”
這話一出,黑河城主林泰萊麵色慘白,竟然無言以對。
彆說是薑承乾,就連被他當雞宰的姬伯英,也是他們需要小心巴結、諂媚討好的大人物。
現如今,薑承乾儼然已經掌握命運秘法,必然已是名列命族天冊。
他們甚至連巴結、討好對方的資格都沒有,還有什麼好嫉妒的呢?
與此同時,靈劍山中。
玉還真化作一道劍光落下,神色複雜地看向薑承乾。
“薑道友藏得好深,竟然有天仙符詔在手。”
玉還真語氣幽幽道“既然薑道友已有良師,又何必戲耍我這個小女子呢?”
天仙符詔?那是什麼鬼?
薑承乾聞言一愣,當即笑道“良師何如益友?”
“而且薑某並無師承,隻是有幸在太虛幻境當中,得了幾分機緣而已。”
玉還真聞言恍然,又道“道友好運道,想必那命運秘法,亦是從太虛幻境中所得來的吧?”
薑承乾道“確實如此,不知這命族天冊一事,山主可否與我細細說來。”
玉還真笑道“我等使徒,所修何其繁雜,有那修仙求道者,亦有那巫峴封神者,或修氣血武道,或是禦獸煉妖,或走神宗魔門……可謂是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但是此等種種,卻非我等使徒專屬,諸天萬界當中,類似的功法、體係不知凡幾,唯有命運秘法、命理神通,卻是唯有使徒才能掌握。”
“太多隱秘,我也不知,隻曉得一句話不掌命運,難入神話。”
“命族天冊乃司命青帝所煉,凡掌握命運秘法、命理神通者,皆可榜上留名、得其庇佑,聽聞行走諸天的時候,還有種種好處、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