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摘星樓主等人,亦是應聲而動。
天罡地煞一百零八星,同時結陣而出,持劍躍空而斬。
掌中的長劍好似長虹貫日,與綿綿密密的刀光激烈碰撞。
十二元辰更是好似流光飛舞,身劍合一間,猛地撞向白袍翻飛的刀陣。
“書生何不帶吳鉤,收取漠北五十州!”
狂夫子鳳九歌見此長笑,踏空迎向十二元辰。
豪邁的詩篇,與皎潔的月色交相輝映。
鳳九歌手中的戒尺,陡然擊向十二元辰的麵門。
好似劍光分化一般,竟然當空化作一十二道。
“朝聞道,夕可死矣!”
“早上我知道去你們家的路,晚上我就來打死你們。”
“子不語怪力亂神!”
“夫子並不想說話,並用怪力將你們打得神誌不清。”
“君子不重則不威!”
君子下手一定要重,不然就樹立不了威信。”
“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
“但凡打架,隻要猶豫,你們就站起來了。不猶豫便能直接將你們打廢。”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這件事的主謀,已經被我打到絕後了!”
“…………”
“…………”
鳳九歌念念有詞,手中的戒尺潑灑出漫天光影。
好似“慈母手中劍,遊子身上劈,一秒十二劍,劍劍出暴擊”。
每一擊都直指十二元辰的麵門,完美貫徹著“打人專打臉”的原則。
可謂是將“以德服人”的德行,彰顯得淋漓儘致。
十二元辰聯手,竟然都彆他殺得汗流浹背。
看到這一幕。
摘星樓主不由麵色鐵青,掌中冷鋒好似長虹貫日,猛地刺向鳳九歌。
但下一瞬,就在鳳九歌準備轉身迎戰的時候。
摘星樓主卻陡然身劍合一,化作一道劍光,向遠處飛斬而去。
現如今,九天攬月樓隻出動了一名樓主,就已將十二元辰、天罡地煞通通擋住。
若是他再不趁機殺出重圍,恐怕他就真得飲恨於此了。
“咻咻咻!”
就在這時,呼嘯的破空聲陡然響起。
鋪天蓋地的箭雨橫貫天宇,從烏雲彌漫中向著摘星樓主籠罩而至。
摘星樓主身化劍光,在漫天箭雨中縱橫來去。
“大戰剛起,豈容你逃?”
大笑聲中,陰雲投下黑影。
赫然竟是一隻碩大無朋的黑色巨鷹,好似鐵鑄一般,圍繞著縱橫交錯的劍光不斷潑灑箭雨。
在那黑色巨鷹的背上,麵相平庸的青年,手持鐵胎大弓,弓開猶如滿月。
“哼!冷箭難逃追魂箭?”
摘星樓主冷哼一聲,眸中寒芒暴漲。
縱橫來取的劍光,當空一化十二,交織出漫天墨綠劍影。
每一道劍影,陡然又分化成細若遊絲的劍氣,將鋪天蓋地的箭雨當空斬滅。
“轟!轟!轟!”
箭雨如幕,劍光如潮。
在那半空中填滿的每一寸的空間。
“好一個劍出鬼神驚!好一個玄陰劍典!”
就在這時,狂烈的嘯聲響起。
一道玄袍繡金的身影,從極遠處踏空而至。
隻見他袖袍漫卷,隔空一拳轟出。
“崩!崩!崩!”
下一瞬,好似弓弦拉緊、放開的聲音響起。
赫然竟是在拉伸筋骨,四肢百骸於霎那迸發轟鳴大響。
隻是一踏地麵,猶如地龍翻身,撕裂出狹長的溝壑。
筋骨舒張,好似萬鈞強弓空放,激蕩起重重海潮。
虎豹雷音,猶如洪鐘大呂撞動,音波震耳欲聾。
袍服翻飛,又像鱗爪飛揚、雲龍探爪,炸裂元氣虛空。
隻是一拳,天地間就好似有千百道悶雷平地響起,滾滾而走百裡。
霎時間,摘星樓主頓覺天旋地轉、空間錯亂顛倒。
好似群山垮塌、天海傾瀉。
一股所向披靡的氣血狼煙,在此刻衝天而起。
好似一輪驕陽被握在手中,猛地轟砸而出。
“教頭,寧海蟾?!!”
摘星樓主一字一頓,好似孤狼困獸、泣血狂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