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壽與天齊，小人不敢揣測。”
老青羊諂媚道“聽聞東海深處有大椿樹，八百年為一春，八百年為一秋，想必定是上仙栽下的園圃果樹吧？”
對於薑承乾的年齡和來曆，老青羊是連猜也不想猜，更不敢猜。
自一千多年前天傾之變後，九州的修行者，不僅壽數大減，而且再也沒有出現過“天仙大能”。
絕大部分的九州強者，包括諸子百家的祖師，都已去了不可測之地。
薑承乾橫空出世，著實是把老青羊嚇得不輕。
如果不是薑承乾的表現確實不像，它還以為是“祖師爺”下凡清理門戶了呢。
但是薑承乾卻淡然一笑道“本座今年，兩歲有半。”
這話一出，老青羊差點沒跳起來這踏馬是兩歲半？
你怎麼不說小雞仔會載歌載舞玩蹴鞠呢？
不過“上仙”所言，它卻不敢辯駁，隻好訕訕一笑。
啊對對對，您說得都對。
就算您說太陽的方的、陽光是綠色的，我也絕對讚同、擁戴。
誰讓你拳頭大呢？
誰強誰有理，誰弱彆嗶嗶。
見此情形，薑承乾搖了搖頭，“你看你，全身上下八百個心眼子，我怎麼敢跟你這種老不死勾心鬥角？”
“所以，真的沒有了嗎？”
老青羊聞言被嚇得渾身“羊毛”倒豎，帶著哭腔賭咒發誓道“上仙明鑒真是一滴都沒有了呀！”
“若是我有半點隱瞞，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老青羊的話還沒說完，薑承乾便已起手一掌，按在了它的“羊頭”上。
“那你就安心去吧！”
話音未落，老青羊眼中便閃過悲憤、不甘、驚惶、怨毒等複雜的情緒。
繼而變得清澈而愚蠢，卻是已經被抹去了意識，神魂、真靈湮滅。
下一秒，薑承乾張口一吸，那渾渾噩噩的青羊，便化作一道青華之炁，被他吞入腹中。
唯有一張銀色書頁，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好家夥，真是個狼滅啊，舍命不舍財是吧？”
薑承乾見狀心念微動，懾過書頁一看，表情頓時變得沉凝起來。
隻見那銀色書頁，確實也是一份界外天書，上麵記載著一門名叫“飛章謁帝法”的秘法。
但是這“飛章謁帝法”，薑承乾怎麼看著有些邪門呢？
“難道老青羊的界外天書，就是通過這飛章謁帝法求來的？”
薑承乾眸光沉凝，心念百轉千回。
隻因這“飛章謁帝法”，赫然竟是“神遊天外”的拜謁之法，上麵完整記載了如何“焚表祭天”、“天賜帝書”之法，並有種種神異。
但是更詭異的是此法竟來自一部名為“青律鬼書”的典籍，上麵將“昊天上帝”，稱之為“高大萬丈鬼”，與人族曆史中記載的“三皇五帝”，與“昊天上帝”並稱為“六天故鬼”，極儘貶低之事。
“難道得界外天書者，皆是界奸？”
薑承乾心中暗忖，“那帝室珍藏的皇極經世，又是怎麼來的？”
界奸竟然我自己？不對，我的老祖宗，竟然是界奸？
但也不對啊，大秦尊奉人統、輕慢蒼天，怎麼看也是人族正統啊！
薑承乾感覺自己或許已經觸及到此界的最高隱秘，下意識地開啟了“演天術”。
但是下一秒，高達千億的推演消耗，卻又將他瞬間勸退。
【本次推演需消耗十道純紫氣運，請問是否確認推演？】
“我確認個嘚我確認。”薑承乾沒好氣地吐槽了一句。
確認過眼神，是我消費不起的價格。
不過薑承乾也不著急隨著他的實力不斷提升，遲早能接觸到真正的至高之秘，他才不花這“冤枉錢”呢。
“或許，我這次模擬的最高評價，就要落在這些隱秘當中。”
薑承乾心中暗忖，不由越發期待了起來。
…………
與此同時，青城山下。
教頭寧海蟾和狂夫子鳳九歌等人，率領九天攬月樓殺手，赫然已經“橫行三萬裡、殺得血成河”。
一張升仙貼到，隨後滅人滿門。
青羊觀麾下的相關勢力，在短短一個月內，竟被殺得“白茫茫一片真乾淨”，涉及人數高達數十萬眾。
除死忠被屠、惡貫滿盈者皆殺外，更多的人被緊隨其後的黑冰台收押、流放，抄家滅族一條龍的服務，達到了“親曆者無一差評”的上佳口碑。
一時間，天下震動，江湖喪膽。
九天攬月樓的凶名，讓整個大秦江湖都風聲鶴唳。
更讓他們驚惶恐懼的是九天攬月樓這一次，連裝都不裝了！
跟黑冰台等朝廷勢力，可謂是合作愉快、親密無間，簡直就是“明狼拍刀，肆無忌憚”了啊！
更讓人不寒而栗的是青羊觀作為江湖聖地，在這過程中竟然沒有表現出半點反抗之力。
青羊觀如此，他們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