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承乾的這一番話,聽得夙玉臉色大變。
隻見她嬌軀顫抖,看向薑承乾的眼神更是難以置信,眸光中甚至還有些說不出的哀傷與悲涼。
曾幾何時,她曾經以為“玄霄師兄”與彆人不同,在朝夕相處中的言行舉止,也證明了這一點。
但是現在,她卻被薑承乾的這一番話,猶如當頭棒喝般驚醒。
“道不同,不相為謀!”
念及於此,夙玉冷冰冰地說了一句,扭頭不再看薑承乾。
但是轉頭卻又看到了慘烈的戰場,更是讓她心如刀絞。
“我勸你最好不要有不該有的想法,否則勿謂我言之不預!”
薑承乾淡淡地說了一句,平淡的語氣中滿是冷冽的殺機。
夙玉在這種緊要關頭,忽然隱隱有表白情意的苗頭,薑承乾不想費心去分辨真假。
對於這種“聖母”,他下意識的想法就是“敬而遠之”。
但如果夙玉不識相,非要壞他的好事,他也不介意強勢鎮壓之。
什麼兒女情長?鯊臂才跟“聖母”談感情,純粹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就算夙玉美若天仙又如何?
薑承乾並不想捕獲一個“聖母”的心。
實在不行,饞她身子或許還更方便。
隻入身,不上心,不負責。
然後讓她眼睜睜地看著,她最厭惡、最恐懼的事情,一件件在她麵前發生,她卻無能為力,甚至於不得不淪為“幫凶”。
這才是對付“聖母”最好的方法殺人何如誅心?
假如夙玉真的不知好歹的話,薑承乾也絕不介意讓她見識一下,到底什麼叫做“殘忍”!
正想著,天外妖界中忽然飛出一道劍光。
薑承乾定眼一看,赫然正是雲天青。
隻見他神色慌張,懷裡鼓鼓囊囊,好似幫著什麼東西。
從天外妖界一出,便急急忙忙地向外飛去,好像不敢與薑承乾照麵一般。
“雲師弟,你身上為何會有妖氣?”
見此情形,薑承乾按劍而起,語氣冷冽如冰道“天外妖界的戰況如何?為何隻得你一人出來?”
“莫非,你竟敢臨陣脫逃?”
這話一出,雲天青頓時臉色劇變。
慌張的眼神,慘白的臉色,無不是在映證著薑承乾的說辭。
“玄霄師兄,放我離開,好嗎?”雲天青滿臉祈求地看向薑承乾。
夙玉好似也想到了什麼,連忙拽住薑承乾的衣袖,“師兄,得饒人處且饒人,好歹也是同門師兄弟……”
夙玉的話還沒說完,薑承乾便揮袖甩開了她的手,語氣森寒道“若是顧念同門之情,就不該臨陣脫逃。”
“隻他一人是同門,其他師兄弟就是草芥嗎?”
說罷,薑承乾以冷冽的眸光看向雲天青,口中冷冷道“現在斬殺妖孽,轉身加入戰場,我還能裝作沒看見,否則就彆怪我辣手無情了!”
話音未落。
薑承乾劍訣一引,道道赤芒便已憑空顯化而出。
一絲絲淩厲無匹的無鑄鋒芒,指向雲天青的周身要害。
好似隨時都要斬出驚天一劍,將其斬殺當場。
“嚶!”
就在這時,他懷裡的小東西,似乎也感覺到了凜冽的殺機,有些惶恐地從他衣領中探出頭來。
赫然正是一隻夢貘幼崽!
看到這一幕。
薑承乾眼神陡然一變,恐怖絕倫的殺機,頓時席卷而出。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紅裙妖王的本體,就是夢貘一族吧?
太清真人就是殞命在那紅裙妖王的手中,雲天青竟敢私藏她的後裔?
此等吃裡扒外、背叛師門的孽障,不死何為?
“雲天青,你這是在找死!”
念及於此,薑承乾冷哼一聲,熾烈的赤色劍芒,頓時當空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