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法獸解豸!懸屍城門!兵圍北固(1 / 2)

第179章 法獸解豸!懸屍城門!兵圍北固宗!(二合一)

幽州,九郡四十六縣,並不全都是一馬平川。

一條貫穿南北的遼河,生生將幽州分割成遼東、遼西兩地。

此外,亦有大小山巒,星綴在這苦寒廣袤的幽州大地上。

定壤郡,位在鎮遼城之北。

為幽北四郡之一。

大雍太康五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九。

臨近除夕的前一天。

天剛蒙亮。

一陣密集沉重的馬蹄聲,便打破了定壤郡的平靜。

被這陣劇烈動靜驚醒的定壤郡守以及一眾定壤郡官員,匆匆忙忙登臨虛空。

遙望著遠處急速奔行而來的千餘黑甲鐵騎,目光駭然間,也不免帶著幾分疑惑。

“郡守,那些是……鎮遼軍的人?”

麵對郡丞的疑問,定壤郡守也是一頭霧水。

明日就是除夕了。

按製,接下來就是長達一旬的年節休沐。

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些軍漢怎麼還不安生,生生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莫不是……

“莫不是……那些烏丸蠻狗又打過來了?”

聽著身邊都尉語調中的顫抖,一眾定壤官員麵色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身為一郡最高武官對那些蠻狗畏懼如虎狼,實在令人發笑。

可誰讓此人聽話呢?

尤其是聽郡守的話。

這樣一來,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此人是個酒囊飯袋的慫包,其地位依舊穩如山嶽。

看著一眾官員麵色間的嘲弄,再看自己這個心腹的慫樣。

定壤郡守也是麵上無光,氣惱地嗬斥道。

“胡說八道什麼!”

“那些狗蠻剛剛退去,哪有這麼快就卷土重來?”

都尉聞言,想想也是。

原本有些發白的臉色,終於緩和了幾分。

沒辦法。

誰讓兩個月前,定北、廊居兩縣的情況,實在是太慘烈呢。

他們這些後續趕過去‘打掃’的郡兵看過之後,哪一個不是心有餘悸?

正心中腹誹間。

都尉還是忍不住問道。

“既然不是蠻狗打來了,那這些鎮遼軍到底是要乾嘛?”

見問題又繞了回來。

定壤郡守眉頭深鎖,總覺得今天這事有些不同尋常。

因為以他的修為,自然能感覺到遠處這支鎮遼軍的可怕之處。

特彆是領頭的三百騎,其氣息可謂是渾然一體。

甚至給他一種當初麵對遼東公孫那支名震天下的白馬義從時的感覺。

‘兵家軍勢麼?’

定壤郡守倒吸一口涼氣間,揮手便準備打發人迎上去問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可沒想到那些沿著官道一路奔襲的黑甲鐵騎,猛然一個橫轉,竟然繞開定壤郡城,直接往北去了。

“這……”

“對方目標不是咱們定壤?”

一眾定壤官員心中頓時舒了一口氣。

作為地方文官,他們等閒是不願意跟這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廝殺漢打交道的。

損失一些勞軍的財貨也就算了。

要是生出什麼是非,更是麻煩。

可他們沒想到,就在大多數官員都放鬆下來的時候,他們的郡守竟然臉色一變。

心中暗道不好。

他們要去北固山!

正要遣人攔下那支黑甲鐵騎的時候,忽然聽得這定壤郡城的城頭虛空上,傳來一聲冷笑。

“趙郡守這個時候知道害怕了?”

話音一落。

幾道通體籠罩黑袍的身影,從虛空中踏臨而下。

一眾定壤郡官員麵麵相覷,可當他們看到眼前這些黑袍上紋的金色獸紋時,還是忍不住驚呼一聲。

“法獸解豸!你們是李長史的解豸衛!”

解豸衛?

定壤郡守麵色一白,嘴上兀自強硬道。

“解豸衛又如何?”

“本郡守根本就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聽到這話,幾位黑袍失笑一聲。

“行了,趙郡守就不要嘴硬啦。”

“乖乖跟我們走,尚有可能不牽連家族。”

“等回頭那位冠軍侯到了,趙郡守怕是後悔也晚了。”

說著,幾人兜帽中隱現的目光,閃過一抹憐憫。

“我想趙郡守應該不會想知道,那位冠軍侯在草原上是怎麼處置那些蠻狗的……”

冠軍侯?

幾位黑袍這話說完,見那定壤都尉麵露怯意,退縮著步子。

似乎想要扭頭就跑的樣子。

為首的那黑袍一巴掌拍下。

滾滾浩瀚的元神法力,同時鎮壓而下。

“你這等人也配穿甲?真是我等武人之恥!”

被重重拍在地上的定壤都尉,聽到這般嘲弄的話。

哪能不知道他們的事發了?

麵色一片死灰之下,當即痛哭流涕道。

“本都尉……哦,不對!是犯官!犯官有罪!犯官該死!”

說著,忽然話鋒一轉,瞬間將矛頭指向定壤郡守,一麵叩首,一麵哭嚷道。

“不過犯官也是被逼的!是郡守!”

“是郡守逼我的!”

“我也不想出賣鎮遼軍的!我也不想的!”

“是郡守讓我這麼做的!要是我不這麼做!他就要殺我!要殺我啊!”

聽到這話,一眾官員心神一震,全都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望向了趙郡守。

而趙郡守此時也慌了。

一雙平日裡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那都尉,目眥欲裂地怒道。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

“本郡守何時做過這等事!”

說著,麵色一獰。

“公然構陷上官!伱該死!”

說話間,元神境真人的恐怖殺意,瞬間化作一道銳利鋒芒,直戮那都尉眉宇之間。

這等狗急跳牆,殺人滅口的意圖,可謂是昭然若揭。

隻可惜他這種自作聰明的舉動,怎麼可能瞞過這些獬豸衛的強者?

法力傾瀉之下。

那執掌定壤郡數千裡的趙郡守,便被死死鎮壓在這城頭的虛空之上。

隻是這樣一來,這位趙郡守似乎反倒是不怕了。

忽然哈哈笑道。

“不錯!就算是本郡守指使的,那又如何?”

“本郡守出身幽州大族!族中數位長輩在神都為官!”

“你們敢殺本郡守嗎?”

“彆說是你們了!就算是公孫度和李文靜那個笑麵虎,承受得起殺本郡守的代價嗎?”

說著,趙郡守見幾位獬豸衛沉默不語,嗤笑一聲,不屑道。

“不妨告訴你們!要他公孫度死,要鎮遼軍亡的不是本郡守!”

“而是另有他人!那些大人物就算是整個遼東公孫也要掂量掂量!”

“更何況沒有我們這些幽州大族支持,他公孫度和李文靜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給他倆麵子,他們才能執掌幽州!”

“不給麵子,整個幽州旦夕可亂!”

一句話!

幽州亂不亂,公孫度、李文靜,乃至整個遼東公孫都說了不算!

他們這些幽州大族說了才算!

說到這裡,趙郡守再次張狂笑道。

“你們不是要抓本郡守嗎?來!抓我!”

“告訴你們!本郡守就算以後這個官不當了!”

“回到族中,照樣錦衣玉食!一世富貴!哈哈哈!”

嘖嘖嘖——

這就是世家大族的傲慢。

犯下了這等滔天大罪,依舊有恃無恐。

該說他是目中無人呢?

還是該說他愚蠢?

當韓紹一行人從南向北,來到這定壤城的時候,這位被囚禁於定壤城上的趙郡守依舊一臉桀驁與張狂。

之所以沒有被直接鎖拿進鎮遼城,也是韓紹的主意。

看著策動烏騅龍駒踏上城頭的韓紹,幾位獬豸衛的黑袍當即上前拜見。

“見過冠軍侯!”

不出意外,這些滯留在城頭的定壤城官員,在看到這位新晉冠軍侯的時候,眼神中免不了閃過一絲訝異。

太年輕了。

外表也太過俊朗。

與傳說中橫掃草原、火燒龍城、揚威定北城下的悍將形象,反差太大。

甚至讓人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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