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之聲不絕於耳,不知何時,隱隱起了火,大概是火線術飛舞之時,掠到了建築上。
地麵上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血流成河了,泥土已經浸染成了黑紅一片,血泊中倒映著火光重重,這畫麵淒厲不已。可落到秦歌眼中,卻隻覺得痛快無比,解恨非常。
心中壓抑的什麼悄然湧出,似要將秦歌換了模樣。
“意?”秦穀玨再次凝眉,眼中有淡淡的驚訝之色劃過。
天祿看了看秦歌,又看了看秦穀玨,著實不知什麼意思,就繼續埋頭舔自己的爪子去了。
秦歌充耳不聞周圍的‘嗚嗚’之聲,她不斷向秦佑逼近而去,而那遲遲不敢上前的幾個殘存的築基長老,終於還是硬著頭皮衝了過來。
這時候,他們才想起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來。自己這一方,築基死的太多了,若再不抱團取暖,隻怕等著他們的,就是陰曹地府裡那九尺寒淵了。
秦歌一心一意衝向秦佑,似也不看不顧自己的背後了,任憑這幾人放出層層驚濤駭浪來襲,也半點不見秦歌停步回身。
似乎在她的眼中,除了殺掉秦佑,便再無其他重要。
殺!
殺!
眼中似有滔天怒浪澎湧而出,恨不得頃刻間將秦佑淹沒。
殺!
手武寒芒,好似九天驚雷炸落,隆隆之聲轟鳴而起,席卷向秦佑。
秦佑的眼瞳倏然放大,眼瞳最深處,是仿若凝實的驚恐之色。秦佑強撐著身子先後再退,還想拉扯人過來替自己擋上一擋,可旁的人早已經避得遠遠的,身旁被他拉去當了擋箭牌。
秦佑慌慌張張,失了主意,他怕了,真的怕了。
但為時已晚。
他已經是退無可退,於是寒芒斜掃而去,再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劍就將秦佑半邊身子斜斜劈了開。黃白之物撲簌簌的落下,跌入血泊中,濺起血花無數。
這時,身後數道攻擊呼嘯而來,秦歌眼看就要避無可避了,可就在這時,無常倏地化作通身的護甲,將秦歌所有要害,都護的密不透風。
‘轟轟’的巨響過後,秦歌腳下略有不穩的晃動了幾步,便將那巨大的衝擊力泄了去。
再回頭,秦歌的眼中血色竟然就過了半,一股逼人的鋒芒忽的衝出秦歌體外,十步之內,草芥瞬間化成了灰燼,砂石眨眼變成了粉劑。
“哎呀呀,厲害啊!”天祿忽的直起了身子,睜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不錯不錯,老夫真是收了個好徒兒啊!哈哈哈!”秦穀玨則是滿臉的欣慰之色。
這兩個看熱鬨的,竟然完全無視了這一院子的血腥,就這麼溫言笑語的聊了起來。更是絲毫沒有注意,一邊站著的秦策,已經渾身抖如篩糠一般,臉上更是血色儘褪,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