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有此意。”金三兩點點頭:“所以這才跑來和你商量來了。”
他略一停頓,而後道:“不過,我師傅這兩天正傳授我一套術法,我還需將這套術法學好了,才能動身,你可要等我幾天才好,咱們一起行動。”
秦歌點點頭。她沒說,實際上,她也是不能立刻就動身的。
今日多喝了她家大師兄蕭閒幾碗升級版的靈泉悟道茶,於是心中忽然隱隱有了些預感,似乎她離突破到築基後期,也就不過三兩日的時光了。這種時候,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才是首要,否則境界不穩,又要奔波趕路,實在難以預料,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而眼下,剛好金三兩也提出推遲幾日再動身,倒也正巧了。
花姚錦的定親之日還早,夕陽夢沉的事情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而金三兩又說,還未見陳彬離開嶽家。
所以倒也不用太著急。
於是兩人約好五日後動身,一起前往皇城。
金三兩走後,秦歌便在院中的一張木榻上懶懶的躺了下去。
這說是一張木榻,可實際上,卻是一截老樹的樹根,隻不過被人按照原本的模樣設計打磨了一番,而後就成了一張可以躺可以坐可以靠的木榻。
這件大家夥,是秦歌的二師兄鐘平送她的喬遷禮。雖然並不貴重,可卻也代表著一片滿滿當當的心意。
說起這個,秦歌不由得有些汗顏了。
自打拜在江城子門下後,她前前後後可是從師父師兄們那裡得了不少的好處了,而反過來,她卻還什麼回贈也無。
她很是不喜歡欠彆人什麼,而這些禮物實際上也並不是什麼虧欠。但天生就喜歡公平對等的秦歌同誌,卻還是心生一陣愧疚,似乎一想到這些禮物,就會有一種受之有愧的感覺。
思及此,秦歌在這木榻上,也躺不住了,於是騰的就站了起來,嚇得窩在這木榻一角的天祿,整個就彈了起來:“咋了?”
“沒事,忙你的去!”秦歌離開這木榻,向著自己的小樓走了過去。而心裡則開始盤算了起來:“該送些什麼回禮合適呢?什麼時候送好呢……”
依然不刻意的去修煉,所有的心思和時間都花費在思考要給師尊和師兄們送些什麼回禮才好,就這樣,一夜過去了。
直到東方既白,秦歌才略感到了一些疲乏,於是就想要先休息一會兒,她走到床邊,順勢就除去了自己的外袍,然後就向著那被她加厚加軟了的床榻倒了下去,可她的身體不過剛一挨到床榻,她卻忽的又從床上彈了起來。
“有了!”一個奇思妙想在電光火石間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於是當即那疲乏之感便儘去,整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又恢複了活力。
飛快的穿好衣服,秦歌迫不及待的,就踏著晨光出了門。
她一路走出了內門,而後直奔雜事堂而去。她要找鄭林,她需要鄭林幫個小忙。
今日也不知是不是鄭林當值,總之先去雜事堂看看再說好了。
還正巧,秦歌剛一到雜事堂,就正好迎麵遇到了剛要從雜事堂離開的鄭林,她心中一喜,笑著就迎了上去:“鄭師兄,遇到你太好了,我有事需要你幫個忙!”
“呦,秦師叔來了啊!嗬嗬,稀客稀客啊!說吧,需要小的給你幫什麼忙啊?”鄭林咧嘴一笑,雖說是在打趣秦歌,可卻全無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