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這人便赤紅著一張臉,頭一低,就急急離開了這客棧,看來也是無臉繼續待下去了。
焦陽出了客棧後,便一路向著這皇城內城的西城門子午門走了去。
這幾天,焦陽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耗在了這裡,除了必要的修煉調養時間外,她就會來到這裡,而後向著那子午門的門口不斷的張望徘徊。
先前,看守這子午門的兵士們看到她如此行為時,還曾上前來想要將她驅逐離開這裡。但焦陽也是個執著的。便是這些兵士們將她攆走了,她也還會繼續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繼續遙遙的向著這城門口處張望。
而她幾乎是每日來此,每每來此便是如此,於是漸漸地,這些兵士們也就有點見怪不怪了。
今天,焦陽一如往日的站在這一處距離城門口不遠不近的位置,繼續張望著。沒有人知道她這每日等著、盼著的,到底是什麼。
是在等著誰,盼著誰?亦或是等著什麼消息?
值守的兵士們遠遠看著她,心中不由得生出無限猜想來。而猜來猜去,最後也無非就是猜出了一些風花雪月的故事罷了。
皇城內城之中。
滇王府內,一間密室中,滇王正和一個小廝進行著一番秘密談話。
“王爺近日以來,那些軍士打著您大婚的名義,四處的搜拿可疑之人,美其名曰是為了保證您大婚順利舉行,因此才會采取這高度警戒狀態,以維護秩序安全。哼,可實際上,他們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這皇朝上下,這皇城之中,大家哪個不是心知肚明的?他們謀劃那些事情,卻打著您的名義,實在是太過分了!王爺您一直深居簡出,極力避免參與到黨派之爭中去,您的態度都已經夠明顯的了,卻不想這些人竟然還是不肯放過你,竟然……竟然,如此冒著您的名義行事,因而惹得那怨聲載道,民怨四起,如此敗壞您的名聲,實在也是太可氣了!”這小廝對滇王向來十分的忠誠,而滇王對他也是十分信任,所以他在滇王麵前說話時,向來都是直言不諱的。這是滇王對他的特赦,因此滇王自然不會因他說話太過耿直,而就此怪罪於他。
此時,滇王聽他如此抱怨,卻是嗬嗬一笑,道:“無妨,遲早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彆說我們這些皇族子弟了,便是這皇朝上下其他人,又有哪個是真的能逃脫掉這些事情的?我能過了這麼些清淨的日子,也已經算是很不容易的了。如今,我將要迎娶敏兒過門,也算是得償所願了。如今喜事當前,這些其他的,我也隻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叫他們這樣過去便是了。至於其他人如何評說,我不想管,且,也確實管不了了。”
聽他這樣說,小廝便越發的憤憤不平了起來。
他道:“王爺,您還真是個好脾氣的。您看看皇朝上下,有您這樣的王爺嗎?便是咱們皇朝的曆史上,又有哪一位皇室子弟,不是雙手染滿了鮮血的?在那權利爭鬥中,哪一個不是奮力一搏的?又或者,便是不爭不搶的,卻也會用強硬的態度來武裝自己,如此才能以免被其他博弈之人傷到了。可是您,從來都是如此一個閒散的模樣,真正的不爭不搶不參與,永遠都是溫吞吞的。您這樣,彆人還當您好欺負呢,所以才一個個的,都打著您的旗號來做那些齷齪的事情。”
滇王聞言,拍了拍這小廝的肩頭,而後說道:“我呀,是因為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所以才會如此。什麼權勢地位,不過過眼雲煙罷了。我身邊有你們這些知冷暖的,如今又有了敏兒,而後再與你們一道,共求大道真諦,有了這些,我便十分的心滿意足了。做人不可太貪心,我屢次都在說與你聽,可是你呀,今日這是又忘了我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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