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的李歡,好不容易才壓下了心頭的驚駭,而後再次將這東西,往眉心處貼了過去。這一次,他卻是小心了許多。
當那東西貼到眉心的瞬間,頓時,李歡的靈魂一陣眩暈。而後,就見一柄利刃劈麵而來,李歡猝不及防,就被這利刃劈中了麵門,頓時鮮血便落了一地。
“啊!”李歡慘叫一聲,跌坐在地。
並沒有痛感傳來,李歡趕緊伸手往臉上一摸,卻哪半點傷口?也沒有半點血跡。再看看四周,他分明還在那竹林之外,哪有什麼利刃?
“這?”李歡方才被嚇得膽都要破了似的,可此刻卻又是安然無恙,頓時他的心中便落下了一絲陰影來。
方才的一幕,一再的在腦海中重複著,若說是幻覺,可這幻覺未免也太逼真了一些吧!
李歡思前想後,覺得還是要再仔細查看一番才好,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左腳邊那個,被他大驚之下,扔了出去的白色物件之上。
“若想知其究竟,還是要從這東西上下手才好!”李歡一咬牙,將這白色物件撿了起來,而後一鬥膽,又一次將它貼上了眉心處。
一柄利刃劈麵而來。
這一次,李歡雖然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卻還是被嚇得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到底是什麼?”李歡陷入了愣怔之中。
而在庭院裡,眾人之間一陣雲煙聚而又散,而後李歡便不見了蹤影。那‘君神機’和那小童也都不見了。
畢竟是同們,是以眾人相視一眼,想問問這天機門少主那李歡的去向,卻又都猶豫著遲遲沒有開口。
就連秦可兒也是低下頭,眼中眸光閃爍了一下,卻也沒有任何動作。
“天道無常,大道無情。人世總輪回,生死亦如常。那位道友時日已無多,我見他或者不見他,結果都一樣。所以還是不要浪費他最後的時光才是。”這白衣人,微微一笑,薄唇輕啟,一言而斷生死,卻又仿佛是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什麼?”他此言一出,頓時就又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
“李師兄他時日無多?少門主,敢問此話可當真?”那名叫於洋的,與李歡的私交還算是不錯,聽得這白衣少門主的話,心中不免生出了陣陣擔憂來。
“自然。”他微微點頭,而後打量了這於洋一眼後道:“這位道友,人有三情不可廢,即親情、愛情還有友情,但我輩修士自踏上仙途之日起,便是在順天道而為,逆天道而行。是以輕裝簡行更利於己身也。故需一路舍棄許多,而這人世不可廢的三情,便也在取舍之間了。道友,生者,盛也!我話儘於此,道友聽過便過好了。”
這個少門主,雲淡風輕的一席話,卻又滿是玄機,那於洋聽在耳中,心裡自然就是一番風起雲湧五味雜陳了。
於洋沒在開口說什麼。而周圍的人在聽到這樣的一番話後,也各自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