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者,盛也!又是這句話!
方才這句話,可是對著那於洋說的,而其中還牽涉那李歡,而那李歡,卻是這個君神機認定了的將死之人啊!所有人心裡,頓時便又是一番浮浮沉沉。
“嗬嗬!陳兄,如此看來,你卻要應上一劫了啊!”那於洋忽然嗬嗬一笑。
之前李歡曾將他被陳彬和李司聯手追殺的事告知了這於洋,這於洋便曾答應李歡,日後要助他,找李司和陳彬二人尋仇。如今李歡被這君神機算出時日無多,於洋一麵擔心李歡,一麵又被這君神機的一席話搞得心中忐忑不已,因而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這陳彬又中了這一句‘生者,盛也’。這在於洋心裡,儼然就是這陳彬的一道催命符那!於是於洋心中那些壓抑之感,頓時就像是有了宣泄的出口似的,便不由自主的幸災樂禍了起來。
“嗬嗬,應結又如何?君少主方才不是也說了嗎,‘生亦何歡,死亦何求’!我輩修仙之人,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所求不過大道,所做不過逆行。既然早知這一路注定道阻且艱,而縱有劫難千千萬,我一一迎來送往便可。當過則過,不過便赴輪回罷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陳兄,以為如何?”秦歌可看不慣這於洋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頓時便忍不住,出言懟了這於洋一番。
秦歌這一番話,輕生死而重道義,與那於洋方才的話一經對比,頓時就顯得那於洋格局不夠、心懷不廣。
陳彬聽了秦歌這一席話,心中頓時就似點燃了一簇生生不息的光明火焰,而後整個人都由衷的散發出了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來。他眼中露出無所畏懼的鋒芒,衝著秦歌點點頭,道:“不錯!便該如此!”
劉嬌似乎是被這一幕所感染了,頓時就忍不住激動的大聲喝彩道:“秦歌,好樣的!說得好!”
秦歌自己也是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息。
“喂!喂!清醒一點!”忽然,秦歌的腦海中,響起了那天祿急促的聲音。那聲音不似往日的聒噪吵鬨,卻猶如黃鐘大呂久久回蕩,更有一種浩然之感,隱約其間。
秦歌的識海中瞬間就如同種入了一株薄荷葉,一股清涼,自頭頂而下,擴散全身四肢百骸,如要將每一個細胞都洗滌一便似的。
“天祿!”秦歌趕忙用那通心之法,呼喚起天祿來。
“你可算是清醒過來了,你中了招了,知道嗎!要不是我和這個無常,你丫隻怕就要把你那點破事,都給抖落出來了。”天祿似乎是氣喘籲籲的,聲音中滿是疲憊。
“中招?”秦歌頓時警覺了起來。
“不對啊!我沒有任何感覺啊!我中了什麼招?”秦歌還是一陣茫然。
“哎呀呀!你這個笨蛋啊!這個君神機,可真真是厲害的很!方才,從那個破蒲團湮滅的時候開始,你們這在場的所有人,就一點點的,都被他的術法所引誘了。虧你還小心警惕了半天,結果,竟然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有堅持住,哼!”天祿簡直鄙視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