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若再有人說什麼,“皇帝是半路改了主意,忽然發兵攻打其他家”,那便可回一句“從來都是乾元皇朝,那有什麼其他家,根本從來就是乾元皇朝的治下,隻是因著乾元皇朝不如皇朝兩字順口,故而才不常提罷了”“那些人不受皇召,不遵皇命,自是當諸!陛下發兵征討,奈是揚威立萬!”。
皇帝,就算是野心滔天,也還是十分在意好名聲的。
因而以此混淆概念的手段,粉飾他野心昭彰的行徑,倒也真是皇帝他好計算了。
此時,皇帝將眾人表現看在眼中,卻做不知,隻繼續道:“是以今日,舉此天元盛宴,與諸君共慶我乾元皇朝盛世,亦叫那些不識抬舉的知曉一番,既然做出了決斷,可莫要後悔才好!”
“來,便為他們祭上這一盞酒!”
話畢,皇帝舉杯,嘴角勾起一絲略有些猙獰的冷笑,手輕輕一動,酒盞順勢傾瀉,杯中仙釀頓時便‘嘩’的落在了地麵上。
這一舉動,還當真如同在祭祀死人一般。
在場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終還是先後的舉杯,做了如皇帝一般的動作,將杯中仙釀倒在了麵前的地上。
皇帝見狀,眼中笑意更深。
合該如此,強權高壓之下,眾人不敢不從,這叫皇帝心中一陣熨帖。
杯盞中仙釀再次添滿。這一次,皇帝的笑容中,似有些意猶未儘。
就聽他道:“今日舉此天元盛宴,光有這些嬌仙娥以舞助興,卻實在不能叫諸位儘興了。”
“諸位卿家自也是見識不俗,所見所想皆非凡。如此以來,這些舞便不過博得小樂的節目罷了,實在不能令諸位起興。”
他忽的揚了揚聲音,對著寶殿之外,嗬了一聲:“天神將何在?”
頓時,就聽寶殿外一聲齊齊的應和聲傳來:“將在!”
那聲,勢氣壯大如洪鐘大呂,仿佛是有千萬人放聲齊齊呼嗬出的此聲。
那雄渾有力的應聲傳來,直直撞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間,撞得在場眾人心間是齊齊的一顫。
要知道,在場的諸人,可都是實力極為不俗的高階修士,是以能叫他們感到心中一顫,那真是足以見得,這一聲應和聲,該是如何的神威無敵了。
高坐於寶殿之上的皇帝,將眾人的反應看在了眼中,他嘴角頓時露出的笑容中,便帶上了一抹得意之色。
皇帝再次開口:“諸位,想必諸位今日來時,也已見到這皇城之中,多出了一隻神駿非常的兵將,嗬嗬,不瞞諸位,此,便是朕的天神將!”
“此前,天神將赴密境練兵,近日方才歸來,而今,天神將練兵大獲成功,他們熬煉多年,真乃數十年磨一劍,如此打磨,隻為鑄無上神兵利刃,鍛那金剛鐵骨之軀,以此報效皇朝,守護皇朝上下安康永續,助朕與眾位卿家,共享長生!”
“今日,朕便叫諸位卿家,真正見識一下朕這天神將的威風!”
話畢,皇帝一笑,對著殿外道:“今日,諸卿家與朕一道,舉此天元盛宴,共享我乾元皇朝盛世,朕見此景,朕心甚慰!朕便親自出手,煉上一爐丹,賜予諸位卿家享用!”
“嗬嗬,天神將,爾等速去,取了那駝山一脈的元嬰金丹回來,正好用作引子了!”
一語出,四座頓驚,就連天一寶齋的閆肅,也是眼瞳猛的一縮。
誰都沒料到,皇帝竟然如此猝不及防的就發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