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己也不用跟著他回謝家,申令禕對父親的安排,基本還算滿意。
本想著倆人就這樣分隔兩地,各過各的了,可這謝允這廝應該是把倆人之間的事抖露給彆人了。
比如說,霍書儀就知道了,她甚至刻意想促自己和謝允重歸於好,便有了今日來接自己這麼一起子事。
謝允來申家的那天晚上,也同說了他不日即將要動身去宣大一事,希望自己能去送送他。自己已經嚴詞拒絕了。
沒想到,他又使壞,謝家的人又來煩自己了。
她不討厭霍書儀,但她現在特彆討厭和謝家的人和事打交道。
霍書儀笑嘻嘻說道:“哎呀,我昨天都答應二郎了,一定把你請到,去送行的。”
申令禕皺著眉,有些無奈地看著霍書儀,耐不住她再三請求,抬腳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平穩地行駛在內城最繁華的北街市上,申令禕端坐在馬車內,神色淡淡。
坐在一旁的霍書儀掀開窗簾,頭稍微探出了一點,她轉過頭,雙眸亮亮,亢奮地說道:“你瞧,那家潼關烤饃鋪,排了好多人啊!”
申令禕也被她的情緒感染,側目望過去,問道:“潼關烤饃鋪?這是賣什麼的。”
霍書儀頭也不回,咽了咽口水說道:“是長安來的一種特色吃食,餅皮酥脆,鹵好的豬肉剁的碎碎的,夾在熱氣騰騰一口掉渣的麵餅裡麵,我覺得很好吃!”
“哦?”申令禕把頭湊過去一點,瞧著那間不大的鋪麵前,站了好幾個人,一個廚夫打扮的人,在一個木墩砧板前,手中的菜刀不停地揮舞。
她問道:“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長安的吃食合京城百姓的口味嗎?”
霍書儀笑道:“不僅吃得慣,還很愛吃呢!畢竟一直吃那些吃慣了的,外邊的才好吃呢。”
她又突然感歎道:“掌櫃的真聰明,到京城裡做家鄉的吃食賣,雖是背井離鄉,但是到了京城,競爭就小了。”
申令禕莞爾一笑,暗道,從長安跑到京城來算什麼,在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