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出現了一個常服素麵的年輕婦人。
申令禕看去。
這個少婦,看起來和謝允年紀相差不大,二十四五的年紀,青絲梳得一絲不苟,容貌甚是嫵媚華貴,尤其雙眸生的出色,眼尾上勾,視人猶如俘獲。身姿極好,一身家常衣裙也掩不住呼之欲出的豐熟,端莊的發髻又額外替她添了幾分不同味道。
少婦行至廊下,到了門檻之前,微微提起裙裾,在一旁侍女的引領下走到申夫人麵前,盈盈一拜,說道:“舅母妝安。”
申夫人麵容驚訝,半晌,拉著申令禕要下跪行禮。
還未跪下,張美人俯身將申夫人扶起,鼻音有些濃重,似乎要哭出來一般,說道:“都免了,無外人在,咱們親戚之間,莫讓這些繁文縟節疏遠了。”
申夫人還有些驚疑不定,拉著申令禕一起謝了恩,側身讓張美人上坐。
行過禮後,張美人說道:“皇上仁愛,讓姝妤出宮來散心,剛到這裡,就聽聞舅母到了,多年沒有見過舅母了,十分歡喜。原本想求了皇上恩典,讓外甥女見上舅母一麵。
隻是想到舅母一向喜歡清淨,姝妤怕打擾了舅母清修,這才忍了下去。今日實在思慕心切,顧不得這些了,貿然打擾,唯盼未擾了舅母的清淨。”
說罷,再次福身。
她一開口,申夫人的臉上便有些意外,雙目複雜。
隻不過迅速地掩了過去,申夫人語氣恭敬地回答她的話,兩個多年不見的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小敘著。
申令禕微微低著頭,安安靜靜地站在姨媽身後,一語不發,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的原因,總覺得身上有一道打量的視線,像是黏在了自己身上一樣。
似是回想起了什麼,張美人突然眼眶一紅,彆過臉去,輕輕拭淚。
申夫人站起身,湊近了些,說道:“娘娘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張美人垂目,麵露哀傷,看上去楚楚動人,說道:“隻是忽然想起了弟弟,有些難過,沒什麼,讓舅母擔心了。”
“阿彌陀佛”申夫人道了一聲佛,又輕聲安慰道:“令弟上個月不幸病故,我也聽說了。娘娘節哀,勿傷心過度,傷及鳳體。”
張美人纖指捂著胸口,點了點頭,說道:“姝妤謝過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