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儀取其方子一看。正是些散寒去熱的藥物,他把方子交於一個馮媽媽。去耳房煎藥。
申令禕道:“今日夜深了。媽媽,你先去。收拾出香坊來,讓太醫休息,愚哥兒也回去吧。”
申愚糥聲道:“阿姐,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守著爹爹。”懸著的心也逐漸安放了下來,不再惶惶不安。
申令禕輕輕從臥房退下,吩咐了馮氏的貼身丫鬟,叫她們有事就來通知自己。
翌日一早,申令禕去了馮氏處。
申姑媽也一大早上,就到了申府,一進門,就急忙問道:“哥哥他怎麼了?”
申令禕剛吃完早飯,道:“父親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落水了,現在已經醒過來了。”
說完,忍不住眼眶一酸,想到父親被人所害,憤恨之餘,更多的是不知道該怎麼為父親討回公道。
申姑媽驚呼出聲:“好端端,誰會去河邊,這……”她覺出了不對,不禁感到十分後怕。
申令禕說道:“一切還要等父親好些,再去問出原由。”
申姑媽問道:“你母親可好些了?”
申令禕微笑,道:“好些了,怕她擔心,加重病情。就給她喂了安神藥,這會兒又睡下了。”
“嗯。”申姑媽神情複雜,既心疼又欣慰道:“禕丫頭長大了。”
申令禕心道,畢竟我已經實際上二十一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這時,外邊忽然有小丫鬟在門外通傳道:“大小姐,大姑奶奶,表少爺來了。”
申姑媽站起,心道兒子最近不是一直在宮中伴架嗎,怎麼今日趕得這麼急來尋自己。
她說道:“快讓他過來。”
謝暉進來後,眉間攏著擔心,他問道:“舅舅好些了麼?”
申令禕命人給他看茶,說道:“好些了,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