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允接連幾個白天都很忙碌,基本上早出晚歸。昨日回來的早些,一到家就獨自埋進了書房裡處置公務。
後來有些晚了,見他還沒回房,申令禕給他送了點心過去。
她送點心進去,點心一口沒吃,自己倒成了點心。謝允把案上書冊推到一邊,摟著她坐在腿上,倆人交頸纏綿了片刻。
謝允道:“年初六出發去餘杭。這幾日你要不要回娘家一趟,多陪陪父母。”
申令禕微微皺眉。
他這是想帶著自己一起去嗎?
年前聽父親說,吏部放的外任裡,謝允去的地方比較窮困落後,在東南的一個飽受倭寇搶掠之苦的偏遠窮縣。
上一世,謝允也去過貧苦之地,但也沒帶上自己啊,他還說窮山惡水,不想讓自己一起去受苦來著。
如今是想怎麼樣?
不過想到謝允為她父親跑前跑後一事,申令禕倒是打心眼裡感激,他這個人,肯低眉順眼地去四處拜訪打點關係,實在是為難他了。
後來也重新考慮了一下自己和他的這樁婚事,他眼裡沒有兒女情長,有的隻是事,真有什麼事讓他幫忙,他也是義不容辭,所以說,隻要不祈盼他的感情,這個人什麼都好。
但是,但不代表自己願意和他去貧苦之地啊。
“夫君,你沒幾日就要走了,我在家裡多陪陪你吧。”申令禕說完,將頭放在謝允的肩上,抬眸看向他。
謝允出神了一下,清雋的眼就這麼望了過來,“怎麼,你不願意和我南下嗎?”
申令禕聽了這話,暗咽下了口水,認真說道,“我來京城一年,剛剛適應這裡的氣候水土,這會兒又要去江南那邊,我不想離開……”
她嘴巴撅的可以掛上一桶水。
謝允嘖了一聲,也沒斷了念頭,道:“此行江南,沒有一年兩載是回不來的,你確定不和我一起去?”
申令禕覺得謝允這樣問有些莫名其妙,耐不住疑惑問,“你為什麼希望我跟你過去,我什麼也不會,也伺候不好你。”
前世他可是生怕她纏著他,影響他發揮。
謝允眉頭上挑,一雙瀲瀲的雙眸凝視著她,問道,“聽聞江南有秦淮八豔,堪稱絕色,你確定不跟著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