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禕站起來,走過去告訴了他。
他乖乖地去了浴房,片刻後,沐浴而出,換上了屋裡早已備好的一件乾淨寢衣。
申令禕拿著衣裳走過去,為他穿引。
他人高腿長,衣料顏色都是她親手為他選的,他素日喜的天藍,月白,藏青,石青。
衣裳也做的大小合適,隻是有些心疼這些料子,都太昂貴。
“讓你趕上了,今年母親出手闊綽,東西銀錢,流水似的給我。”
“嗯,替我謝過嶽母了。”
謝允說道。
“母親說了,隻要你對我好,就是謝過了。”申令禕懶洋洋地說道。
謝允坨紅的臉上露出一抹柔意,說道:“天色不早了,你歇了吧”
申令禕垂了下眸。
兩人各自.上榻,早不像先前那樣纏的如膠似漆。而是各自懷著心思。
申令禕半張著眼睛,心裡有個疑竇,正玩繞著發絲時,忽聽謝允在一旁道:“明日你去跟嶽母說,你突然改換主意了,要跟我一起去餘杭。”
“???”申令禕一聽,睜大了眼睛,轉臉看他。
“你就跟她說,我一個人不在京中,新婚夫婦分住,終是不妥。“他也翻過來了身,又道。
申令禕緩緩說道:“我也知不好,可是...反正以後我們還有幾十年過呢,不在於這一時,有什麼不妥?況且,我留家裡守著,也是我應該遵的本分。”
謝允眉頭皺了起來。盯著她。
申令禕往他那裡挪了挪身子,柔聲說道:“夫君,我盼著你早些回來。”
謝允神色淡淡:“幾乎一年,我怎早些回來?”
“夫君。”申令禕耐下心勸道。
“你彆說了,你不去,我就不想走了。”謝允目露出一抹痛苦,他胸膛裡的五臟六腑,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扭住了,慢慢地緊緊糾結在了一起,難受,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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