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在了半空中。
他看到,申令禕轉過了頭,吻了身後之人一會兒,情濃意蜜,不在話下。
兩個人翻了下身,換了一個方向睡下。
他捏緊了那塊兒瓦片,要將瓦片捏碎成粉末一般。
...
翌日一早,申記洋貨鋪開業。
門前左右各高掛著一串很長的紅炮竹,隨著一聲歡慶,劈裡啪啦了一陣子。
炮竹的碎屑撒了滿地。
洋貨鋪選在了北街上的一處地理位置一般的地方,因為對外營業的對象是城中的富裕人家。
做的也不是快銷生意,無需花非常高的價格買了一處不錯的院子。
現在的這家鋪子,做西朝東,外麵六大間是鋪麵。
後麵是寬闊的十大間庫房,和整齊乾淨的院落,以及幾小間店中夥計們住的屋舍。左右鄰裡一個生絲工坊,來往著大多是婦人。
不遠處就是五城兵馬司衙門,不用太過擔心遇到流氓冦首。
在一個晨光明媚的早上,開業儀式完成。接下來,就是要保證貨源充足,質量上乘。
慢慢積攢起客人後,申令禕堅信會不少賺。
但是有了上一次被坑的經曆,申令禕已經決定,要親力親為,她不僅要勤奮打理聲音,每月的上旬,還要去薊州的收購點視察。
雖說馮氏分給了她很大一筆銀子,但是,這不代表說,自己會輕視夥計們的紀律問題。
……
京洲渡口,申令禕玉立在碼頭上,一項皂紗竹籬的帷帽遮擋住了耀眼刺目的日光。
申家離這裡有兩個時辰的腳程,辰時用過飯,拜彆了後出發。
日上三竿時,才趕到。
“夫君,早些回來,願一切平安順遂。”風呼呼吹散了申令禕略帶哭意的聲腔。
謝允迎風而立,望著她,問道:“你不會背著我去薊州收草藥和毛皮吧?”
“啊……”申令禕呼吸滯了一下,遲疑著問道:“不可以嗎?”
自己比較一般女子懂得多一些,因為馮氏就是商賈人家。平時他們家的在漕河上的商船,早就打點了漕河上的官兵,和運河上的各路漕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