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禕說道:“我也不知道。”
春娘淡淡一笑,語重心長勸道:“姑娘以後莫做傻事了,再這樣,奴婢就回金陵告訴太太去。”
這一說,申令禕腦海裡突然清晰地想起來了昨日發生了什麼事。
前天不僅消失已久的趙盼雁突然回來了。謝允還要自己通知謝家人擺上幾桌,讓她過門。
自己到了第二天,萬念俱灰之下,就有點魂不守舍,心裡想哭,於是就叫春景堂裡的一眾丫鬟婆子都出去了。
自己隻是想在屋裡一個人靜靜,想個法子出來。說句實話,給自己十個膽子,自己也不敢拿孩子這樣做,來要挾謝允不要納妾。
申令禕心裡仔仔細細地回想著那日發生的事,她記得那天天氣悶熱,自己又有著身子,困意一來,自己就睡著了。
是母子倆的性命重要,還是丈夫多一房小妾重要,她還是拎得清的。
見抱琴和春娘,話裡話外好像都是自己故意引起的火,好讓謝允不敢提納妾一樣。
申令禕長籲一口氣,肅容認真地說道:“春娘,如果我說,我沒有推倒燈台,你們信嗎?”
春娘垂了下眼皮,緩緩說道:“既然姑娘這麼說了,奴婢自然信。隻是……”
申令禕斬言道:“彆人不會信。”
“哎!”春娘歎了一聲氣,繼而望著申令禕說道:“姑娘不要因為此事費神去想了,保養好身子要緊。”
春娘的手撫上申令禕的肚子,笑著說道:“一定是個哥兒……”
她撫著,良久,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似得,一抹憂愁又爬上了眉間。
“姑娘,有句話,奴婢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申令禕眼底陰霾了一瞬,她猜到春娘在擔心什麼了,於是說道:“春娘,你們不要替我操心這些了,我也想開了。”
春娘滿臉心疼地看著強裝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