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的女人,事情有點難辦啊。”
前往端王府的路上,範信摸著下巴思索起來。
政變事關江山社稷,輕易不能馬虎,要是弄錯了說不上又要有多少人頭落地。
“六子,你怎麼看?”
問完,範信一怔,隨即苦笑著搖頭。
他倒是忘了,六子正在幽州冒名頂替孔夢淩呢。
帶著內衛一路來到端王府,守門的剛要往裡跑,就被情報司探員按在地上捂住了嘴。
“是呀,王爺,你都不知道現在菜價多貴呢”
半個時辰後,大理寺。
“好了,你是大唐的王爺和小皇帝是同一個父親,就算失敗了也沒什麼。”
議論紛紛中,一名內侍挽著浮塵走上大殿,扯著嗓子尖聲道。
“蒙你叫我一聲副司長,直接去內衛司刷尿桶去吧。”
按照原計劃,等張說這幫人逼大哥退位後。
“老三呢??
範景看了一眼嬌軀,冷笑一聲。
啪!
一耳光扇在心腹的臉上,肖龍怒極而笑道。
翌日,泰安大殿。
“聽說了嗎,張閣老,譚尚書,幾個大臣全部被關進大獄了。”
要不是指望眼前這個兒子當上皇帝,她早就自己指揮政變了。
“該死,父王這個老糊塗!”範景咬牙切齒,大手突然加重了力氣,疼得女人哎呦一聲。
“臣,肖龍也願意為陛下分憂。”
範景站出來說道。
“馮媽,本王不在的這些日子多虧你了。”
上官婉兒笑吟吟的說了一句,親自給範信倒了一杯茶水。
多年相處,她太清楚範信的能力了,他一回來豈不是說政變……
“殿下,怎麼辦?老王爺在長安一手遮天,咱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還沒等兩人叩謝,不料小皇帝又來了一句。
四目相對,兩人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自己秘密潛回長安,幫著皇帝控製了局勢。”
聽到範信來了,上官婉兒心裡咯噔一聲。
“來人,給我把她潑醒,本官要接著”
“哼!本王奈何不了父王,難道還奈何不了幽州那位假冒大都督麼?”
範營大汗淋漓的喘了口氣,剛端起茶杯,門外便響起一聲稟報。
“去,立即將大理寺叫來!”
最關鍵的是,王府什麼時候成咱們了?
聽兩人這語氣似乎不打算走了啊。
望著他的背影,肖龍臉色無比陰沉。
女人正是皇帝的妃子,自從和漢王範景勾搭上後兩人經常在一起廝混。
上官婉兒臉色一滯,悻悻道:“不瞞夫君,營兒最近迷戀上了釣魚,每次釣完都會燉了吃。”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範信頭都大了。
“王爺,這麼一大片園子種上草,你不覺得太浪費嗎?”
“咦,這不是王爺嘛,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王爺,小的勸您一句,這大理寺監獄能不進還是彆進。”
此言一出,泰安殿內安靜的可怕。
眾臣精神一振,齊齊彎腰施禮。
他會率領自己的部下殺出來,以勤王的名義將李唐舊臣一網打儘,自己取而代之。
說著就要往裡進,結果被小吏攔下,神神秘秘道。
“對,我是王爺,父王肯定不會拿我怎麼樣。”
小丫鬟一邊拿著雞毛捅咕黑風馬,一邊回頭稚聲道。
“什麼事?”
“天大的事也沒本王丟錢重要,大理寺是怎麼辦案的!”
“啟稟太妃,燕王殿下登門求見。”
“快去請燕王進來。”
“臣等參見陛下!”
“王爺,您隻能自己去了,咱們王府除了我們倆沒有人呀。”
“記得一會上街給黑風馬買二斤蘿卜,它最愛這一口…”
小吏四周瞅瞅,湊在範信耳邊道。
“審核無誤後,立即押入大獄等待進一步問罪!”
話音未落,一道淡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副司長肖龍惡狠狠的問道。
馮媽也急了,幾百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範信走進大殿,見殿中隻有太子妃一個人,眉頭微微皺起。
“這件通天大案興許就過去了,有些事兄弟之間越不走動越容易造成隔閡。”
“裡麵都快成血池子了,哎呦,那個慘呦。”
“原來是這樣…”範信深深看了小吏一眼,大步邁了進去。
“父親之所以讓你皇兄登基,是因為他性格寬厚,日後總覽大權時能給你和老二留條生路。”
個彆大臣數了一下,這次政變帶頭的是三十位大臣。
沒一會換上一套薄紗抹胸長裙,走動之間白花花的峰巒若隱若現。
範信……
“燕王也算一個。”
換成平常範信或許還能笑著扯幾句。
範信見狀,咳嗽一聲將眼神挪向他處:行了,都老夫老妻了不用來這套,這屋子裡怎麼有股魚香味?”
看見他來了,範營擦擦汗從地上站起來。
“這是太後的意思,所謂的審訊不過是走個過程而已。”
話落,一甩袖子離去。
這樣的詞句用意已經很明顯了。
看見範信空著手出來,一心想要大展拳腳的肖龍虛眯起雙眼。
範營不傻,從父親登門那一刻他就知道張閣老政變失敗了。
片刻後,範信背著手從外麵進來,直奔內室。
範營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擦擦冷汗,顫聲道。
“回陛下,罪分三等,直接參與者明正典型,間接參與者刺刑徒三千裡,終身為奴”
“陛下,李唐餘孽三番兩次謀反,臣願意擔任主審大臣!”
“沒錯,漢王殿下,老王爺派個冒牌大都督在幽州騙吃騙喝。”
“受到牽連者,可酌情處理。”
“種上胡瓜夏天咱們就不用買菜了呀。”
這些錢夠她們吃十年飯了,心中暗道長安的官員真是沒用,連盜賊都管不住。
看著兒子一副窩囊樣,上官婉兒打心眼生氣。
“怎麼辦副司長,要不要將端王和太妃抓起來?”
…
噅咻咻…
“漢王殿下,咱們一起去大理寺吧?”
範信輕歎一聲,將他抱進懷裡。
渾身白嫩的女人翻個身趴在範景身上,擔憂道。
想到這裡她瞥了一眼消失蹤跡的兒子,獨自走進寢宮中。
範信打開藏錢的花瓶,發現攢的錢沒了。
“端王府的侍衛隻有那幾個,留著也翻不起浪花來。”
說著將請帖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