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歲前就偷偷開過這個抽屜,隻不過那個時候的她對案件沒有什麼感覺,發現儘是些枯燥且沒有結果的文字之後便對這個抽屜失去了興趣,一門心思地撲在了後麵的書架上。
姚蕊知找到了“縛井案”,卻沒有第一時間打開,而是先匆匆將其他案冊全都瀏覽了一遍,最後才打開這本卷宗,井然有序地鋪紙謄錄。
案冊自是無法帶出書房的,單憑記憶會有疏漏,一字不差的謄錄才是最好的。
今天姚釋去了瓦楞山,時間很充足,又有雨兒守在門口,也不用擔心被撞見。
“縛井案”的案冊不厚,僅幾頁紙罷了,不消片刻她便謄錄完成。
隻是在最後一字收鋒之後,姚蕊知想了一想,手腕一抬,再次蘸墨,於謄錄案冊的最後自行補了一段,方才真正收筆。
姚蕊知同往常一樣抱著一本書出來,雨兒接她過門檻。
直到兩人落鎖離開,門前的守衛也隻是看了看並未多言。
一出書房門,姚蕊知便看見了等候在院中的夏厘。
讓雨兒推她過去後,狀似平常地與夏厘淺聊了兩句,期間將夾在書本中的謄錄案冊遞了過去,“謄錄的,將就著看吧。”
說完,便要離開。
夏厘喊住她,問,“不一起?”
姚蕊知笑了笑,“這些事情我又不懂,就不參合了……我還是喜歡這個。”
她舉了舉那本新拿的遊記,“大好河山,很美。”
“對,很美。”
夏厘給予了肯定:河山是很美,奈何她不能親自去看。
馳道是真的佩服姚蕊知,她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
回屋之後,夏厘打開姚蕊知謄錄的案冊細看。
馳道看到那些謄錄,不禁驚歎,“好瀟灑的字!都說字如其人,怎麼感覺一點也不像啊。”
夏厘頭也沒抬地反問,“她還不夠瀟灑?”
偷錄案卷這種忙說幫就幫,還不跟進一下,試問有幾人能夠做到?
總體來說,案冊的有用信息不多。姚釋的主要精力沒有放在這個案子上,要不是縣衙裡恰好有老楊頭的熟人,怕是現在連屍源都定不下來。
案冊上記載,死者喚作“吳正祥”,在海平城做捕快。也就逢年過節會回姚枝縣看看老人,算來一年也回不了幾次。這次大概是十天前到的姚枝縣,卻連家門都沒有踏入就死在了井裡。
可這個時間點,不年不節的,他為何會要在這個時候回來?
“倒還是個癡情種。”
馳道接過夏厘看完後遞過來的那頁,感歎道,“這家都沒回呢,倒是先記著去見這個叫‘春曉’的,這名字一聽就是個女子。”
他那頁剛好提到“春曉”這個名子就沒了,便夏厘要後續,“這個春曉是什麼人啊?”
夏厘手上已是最後一頁,看完之後答道,“沒寫。”
確實沒寫,看來姚釋真的是沒空管這個案子,“春曉”這個明晃晃的線索都不查下去。
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