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在行(2 / 2)

這倆人怎麼看都是郎有情妾有意啊,怎麼傳言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

夏厘不懂就問,“看來黃女俠對文舉人是用情至深啊,文舉人若然真的無意,還需快刀斬亂麻,何故無端惹人牽掛?”

文斐喝了一口酒,歎聲道,“鈴兒過於跳脫了些……想法天馬行空,行事又十分強硬。家父不喜,卻又礙於救命的恩情,不便驅逐……”

這話馳道聽著可有點不得勁,光說彆人不說自己的。人家喜歡的是你,牽扯什麼彆人?

馳道“嘖”了一聲,直接捅開問,“所以你呢,你是什麼態度?”

“我明日定是要送鈴兒回海平的。”

文斐答道,“她師姐已來了好幾封信催她回程。”

“看來她這個師姐頗有威信呐。”

夏厘讚歎一聲,而後盯著文斐的眼睛問,“她怎會直接給你寫信……她跟你也很熟?”

文斐,“不熟,但認識。”

夏厘笑了一下,瞥了一眼兀自睡著的黃鈴兒道,“據說她是從虎口救下的你,當時這個師姐也在吧?……惡虎凶猛,我還在想一個女孩子對上也多有凶險,若是兩個人倒是有個照應。”

夏厘這話對黃鈴兒多少有點輕慢了,文斐聽了心裡不太舒服,當即反駁道,“救我的是鈴兒,當時她的師姐並沒有出手。”

話一禿嚕出口,就反應過來,這樣好像把師姐說得過於冷漠了,有些不妥。又補救道,“她師姐是個很穩重的人,鈴兒也十分依賴她……鈴兒睡著了,在下先帶鈴兒回去了,二位慢吃。”

雖然黃鈴兒真的睡著了,但馳道還是覺得他是故意避而不談的,走得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似乎是在隱瞞著什麼……

兩人走後,馳道給自己斟了杯酒,問,“他們應是有所隱瞞,要去探探嗎?”

“謝謝。”

夏厘客氣地接過店家打包好的“荔枝燒鵝”,不甚在意地跟馳道道,“不過是隱瞞了她的門派罷了。”

這點馳道也猜到了,“崖州的門派我隻聽說過‘獸皇宗’,沒有聽過‘南天門’,那個小地方若是同時出現兩個門派怕是要打起來。”

夜風微涼,夏厘緊了緊衣杉。長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雖說小城百姓普遍都睡得早,但現在還不算太晚,放在往年也不會如此的蕭瑟。

剛剛他們一踏出店門,跑堂就急匆匆地關了門,夏厘猜測,“店家沒有生意或許也不能全怪黃女俠,他們剛提的山匪或許才是主因……”

“彆打岔。”

馳道不滿夏厘的跳脫思維,強調道,“我在說獸皇宗。”

“這麼不自信?”

夏厘看了他一眼,肯定地道,“對,她就是獸皇宗的。她的門派不可以用有太重氣味的東西,是因為動物大多對氣味敏感,容易刺激它們……她精細編製頭發,衣服搭配得也很好看,說明也是愛美的,但她卻麵上不施胭脂、指上不塗寇丹便是此理。”

馳道回憶剛才跟黃鈴兒對掌時的所見,她手上除了些許老繭,確實十分乾淨,連指甲都不曾多留。

那繭皮位置倒是與她腰上的鞭子一致,“她的武器是鞭子,倒是也適合禦獸。”

夏厘點了點頭,補充道,“還有她那一身精致的配飾,恐怕也都是禦獸工具。”

“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