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鋪路(2 / 2)

“對。”

姚釋點頭,果然這些年輕人都太聰明了,什麼都知道,“他威脅元兒,元兒幾次三番地去偷他娘的首飾,便被他娘發現了,隻能跟我們坦白。這種流氓我見得多了,粘上就甩不掉,我不能讓他毀了元兒。”

夏厘的眸光愈發鋒利,但是夜色太深,黑暗中已經看不到他的神色了,隻是聲音顯得更涼了些,“所以,你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為蕊知主持公道。”

“她都已經那樣了,還能怎麼辦?事情鬨開,無非再傷害她一次。”

姚釋的聲音啞得不像樣子,當時他確實是這麼想的,現在看來或許這個想法根本就不對。

夏厘嗤笑一聲起身離開:蕊知這就是你至死都要維護的親人嗎?

夏厘的輕嗤如刀子一般紮進了姚釋的心裡,他獨自呢喃,“所以我果然錯了……該死的人是我啊。”

“你不會死的。”

夏厘聽到了姚釋的自言自語,他停在牢門前道,“還記得蕊知最後的那句話嗎?”

“記得……”

那時的姚蕊知眼神空濛,七竅流血,卻還勾起帶血的唇角,語調極輕地在姚釋心裡埋了個雷,她說:瑞元我就帶走了,他不配。你們另尋一處山水,從頭來過吧,不要再當官了……

服過解藥之後的姚瑞元,所有人都以為不會有事,但姚蕊知還是給他判了死刑。

姚釋不得不承認,得知瑞元還是會死的那一刻他慌了,姚釋記得清楚,“她說瑞元會死。”

說這句話時,姚釋看夏厘的眼神甚至浮上了恨意,仿佛在質問夏厘:你的解藥為什麼不管用?

夏厘迎著他的目光,卻並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他的藥百分百管用,自是沒有解釋的必要。

“她還說了‘從頭來過’。蕊知和瑞元已經代你去死了,你沒有死的資格,好好活著吧。”

夏厘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姚蕊知即便失望透頂,也還是給姚釋夫妻留了退路。

姚釋追殺奉祖的線索,被她一一斬斷。

盧家與山匪勾結的致命證據,被她留在姚釋的桌案之下,也算是一點保命的功勞。

雖說姚釋定然逃不了家教不嚴、剿匪不力、管理不善的罪責,但終究沒有致命的過錯。撐死也就是個致仕還鄉,死罪是斷然不會的。

“讓他這麼糊裡糊塗地活下去不也挺好,你告訴他做什麼?”

馳道抱臂同走出牢房的夏厘說,他一直等在牢房之外,沒有參與這兩人的對話。

夏厘拍了拍沾在衣袖上的草屑,給了馳道一個白眼,“那就讓他把所有的罪責都安在蕊知的身上,然後心安理得的過下半輩子?”

馳道聳了聳肩,姚蕊知在他看來,可也不算好人,“你這麼一鬨,姚釋的下半輩子怕是都得在愧疚中度過了。”

“這是他應得的,做錯了事總得付出代價,誰也不能例外。”

夏厘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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