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所言甚是,昔日闖王和先王就剿兵安民,劫富濟貧,老百姓無不竭誠歡迎,拍手稱快,如今我駕前軍在兩廣也應該如此。”張虎恭敬道。
孫可望笑道:“不錯,我們在兩廣的確應該剿清兵,安百姓,劫富商,濟貧民,除此之外孤還要在明清之間周旋,讓我們駕前軍成為左右天下的勝算手,讓南明和滿清都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萬年策等人臉色一變,隨後連忙道:“不知國主有何高見?”
孫可望緩緩道:“孤欲派楊惺先為使,出訪北京,就說李定國辱孤至此,孤不惜此數莖頭毛,當借清師以報此不世之仇!”
“什麼!國主你要剃發降清!”張虎心中大驚。
“張虎,孤隻是耍耍滿洲韃子而已。”孫可望嘴角一笑,三王內訌這麼好的條件滿清可以利用,他這個國主也可以利用。
李定國奪了他的雲貴基業,讓他和駕前軍流落廣西,無論是誰都覺得他這個國主跟李定國必有不共戴天之仇,事實上他這個國主倒是看的遠、拎得清,但他手底下的人可就不一定了,畢竟最高權力之爭父子可以相殘,兄弟可以反目,孫可望原本坐擁雲貴,手底下的親信位高權重,這一下子被李定國集團給頂了,被迫流亡廣西,擱誰誰也受不了。
孫國主隱隱約約說再見要降清,清廷絕對上鉤!
萬年策連忙道:“國主,李定國奪了我們的雲貴基業,滿清韃子勢必會相信國主有降清的念頭,可是我們若是與清廷接觸也沒什麼好處啊?何必如此,為人所罵呢?”
“誰說就沒什麼好處了?”孫可望淡然一笑,道:“孤不止人楊惺先告訴韃子之些,還要繪製滇、黔、川,三省地圖,交於韃子。”
“什麼!”萬年策等人大驚。
“國主!萬萬不可!”戶部尚書馬兆羲急忙道:“屬下知道國主為李定國所害,丟掉了經營十年的雲貴兩省,二十餘萬大軍隻餘數萬忠心的駕前軍,可如今雲貴與我廣西互為犄角,唇亡齒寒!若是雲貴不保,我廣西也孤掌難鳴啊!”
萬年策也大驚道:“國主三思!與滿清韃子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不僅會損了國主的一世英名,更會反噬己身!”
孫可望冷笑道:“誰說我要與滿清合作了,滿清韃子奸詐無比,我們若想驅逐韃虜,恢複中原,必須要比他們這些韃子更奸才行。”
“國主的意思是……”萬年策和馬兆羲不解。
“孤準備的地圖是假的。”孫可望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