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在下願為先鋒,為王師征餉千萬!”一名想通了關節的綠營參將拱手道。
既然投名狀要納,那晚納不如早納。
把廣州附近的那些和平南、靖南二藩關係莫逆的士紳搶先拷掠一番,說不定出了成績,入了孫可望的法眼,以後就飛黃騰達!
“好!那你就帶著兵馬先行!”張勝哈哈大笑,指了指這名綠營參將道。
“多謝侯爺!”這名參將大喜,連忙回應道。
此言一出,韶州的綠營將領們反應過來,一個個捶足頓胸,懊惱不已。
他們怎麼就遲了一步,失去了這個露臉的好機會呢?
孫可望的軍令一下,廣東諸將不敢大意。
一時間,駕前軍、綠營兵、還有孫可望征招,窮的沒褲子穿的土司兵,一個個嗷嗷地朝著廣州撲去,與此同時義軍也打著孫國主的招牌,在廣東沿海興風作浪。
不止是廣州,潮州和惠州也在孫國主的魔爪下一副風雨欲來的景象。
……
啪的一聲!
廣州城內,平南王尚可喜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孫可望真把廣東當成自個的了!他在肇慶、羅定、南雄、韶州征糧征餉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敢到廣州來!”
大批兵馬逼近廣州,此等巨大的軍情,自然會第一時間送到廣州城中的。
“王爺,我們兩藩可不能再退讓了,一定要讓孫可望看看我們的厲害,不然他這個奸賊必定會得寸進尺!”
靖南王耿繼茂也是滿臉的怒火。
這尼瑪,在羅定、南雄、韶州征糧征餉也就算了,畢竟耿繼茂也是知道孫可望您老人家,兵多將廣。
又高居國主之位,事關天下一統之大事,正如當初的吳三桂一樣,是雙方之間的勝負手。
朝廷都對您老人家忌憚三分,想方設法的拉攏,他耿繼茂和尚可喜也是清楚自己的幾斤幾兩。
為了議和大計,在偏遠府縣征糧征餉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忍也就過去了。
畢竟當初福建當局也忍了鄭成功,他和尚可喜雖然是王爵,但孫國主的實力和地位也比鄭成功要高得多,忍了孫國主也沒啥大不了的。
可孫可望您老人家征糧征餉征到廣州來了是不是太過分了?
見過蹬鼻子上臉的,沒見過這麼蹬鼻子上臉的!
廣州是什麼地方?是他耿繼茂和尚可喜的老巢!
就算是在肇慶征,他耿繼茂和尚可喜也忍了!
但他娘的要是讓孫可望的殿前軍在廣州附近興風作浪,耿繼茂和尚可喜要是還沒有動作的話,麵子往那擱呀!
真當他們兩個是泥捏著,好欺負啊!
“沒錯!靖南王,要是孫可望的兵馬到了廣州,我們還不給點顏色看看的話,你我兩藩就淪為全天下人的笑柄了!”
尚可喜怒氣衝衝,他和耿繼茂可不是福建的那幫人。
福建的那些總督啊、巡撫啊一個個怕擅自對鄭成功開火,會背上破壞議和的黑鍋,自己人頭落地。
他尚可喜和耿繼茂就不同了,他們可是藩王啊!
這藩王……
尚可喜一想到此處,臉色一變,要是鄭成功這麼囂張的話,他還真就敢打。
可孫可望…畢竟不能跟鄭成功同日而語啊。
現在西南之事未決,清廷的三路進兵才剛剛開始。
具體是什麼情況,他和耿繼茂還不得而知。
這平定西南,一統天下,咱大清還眼巴巴指望著孫可望帶路呢。
這要是在廣州與孫可望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