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永曆朝廷的人怎麼來了!”孫可望明知故問道。
“國主,屬下也不知道啊!”張虎立馬誠惶誠恐道。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就疏忽了呢!”孫可望大為不滿。
“屬下知罪,請國主治罪!”
“好了,既然永曆朝廷的人來了,就請他們進來吧。”孫可望揮了揮手。
“義王,你這是什麼意思!到底對我朝有沒有誠意!”
麻勒吉眉頭緊皺。
“特使誤會了,我對大清的一片終心,天地可見!”
“若有半點虛假,天打五雷轟!必定不得好死!”
孫可望伸出自己的右手,賭咒發誓道。
眼見如此,麻勒吉和胡兆龍鬆了一口氣。
“兩位,請暫時入後,看我如何收拾永曆朝廷的使者,表達我對大清的終心的!”孫可望伸手一指。
“好!”
麻勒吉和胡兆龍走到了國主府的後堂之中,他們倒是想要看看孫可望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請那些老雜毛進來吧。”孫可望坐在大椅上緩緩開口道。
“請朝廷使者入內!”張虎大喝一聲。
門口的虎衛們立馬請扶綱等人入內。
“南寧王出來接旨!”扶綱不為所動,恭敬地捧著永曆朝廷的聖旨,大喝出聲。
“這個老雜毛,嗓子倒是挺響亮的,在安龍的時候怎麼不這麼吆喝啊。”
孫可望冷笑一聲,永曆朝廷的人這是飄了呀。
不過也對,一番操作下來,成功的從安龍殺出,重掌了大權。
現在又在雲南對自己的舊部反攻倒算,連還鄉團這東西都搞了出來。
這麼大的成就,怎麼能不飄呢?
“去問一聲,他們到底進不進來,不進來的話,把他們給我拎進來!”孫可望揮了揮手。
“是!”張虎等人迅速回應,帶著衛士走出了國主府。
“扶綱,你到底進不進來!”張虎右手一指。
“大膽!”
扶綱勃然大怒道:“本官手上拿著的可是朝廷的聖旨,張虎你要犯上作亂不成!”
“聖旨?”張虎冷笑一聲,帶著衛士走到了近前。
“你們要乾什麼!”扶綱色厲內荏道。
“乾什麼,把扶大學士給我帶進來。”
張虎大笑著開口,數名衛士迅速上前。
“大膽,莪有朝廷聖旨,我看你們誰敢動!”扶綱嚇了一跳,連忙厲喝道。
“給我打!”張虎迅速出言。
一名虎衛上前,握起了拳頭,揮手就是一拳。
啪的一聲,扶綱倒在了地上,捧著鼻子嚎叫個不停。
“帶進來!”張虎拿著聖旨就往國主府內走。
兩位虎衛一左一右,像拎小雞一樣將扶大學士拎了起來。
“造反!你們這是要造反啊!”扶綱不斷地掙紮。
“老實點!”一名虎衛抬手就是一巴掌。
打得剛緩過來的扶大學生,頭暈目眩,眼冒金光。
“扶學士,少擺架子,免得受苦。”張虎微笑道。
“你們……你們……”捂著鼻子和臉的扶綱,又伸出了手指頭。
“把他的手指頭給我掰了!”
張虎冷笑一聲,再次開口。
“是!”一名虎衛伸出了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扶大學士的手指。
“啊啊啊啊——!”淒慘的嚎叫聲響起。
聽得張虎心中暗爽不已。
就這樣,扶大學生一邊嚎叫著,一邊被虎衛抬到了國主府的大堂前。
“孫可望看來沒有異心啊!”
聽著扶綱的嚎叫聲,麻勒吉和胡兆龍隻感覺體內有一股暖流遊遍全身,舒服不已。
“呦!這不是扶綱,扶大學士嗎?”孫可望笑道:“你怎麼這樣啊,張虎是不是你怠慢了人家?”
麻勒吉和胡兆龍聞言臉色古怪不已,他們探頭看了一下,人家扶綱都那樣了,還能叫怠慢嗎?
“稟國主,是手底下的人沒輕沒重的傷著了扶學士。”
“大膽!”孫可望大喝道:“扶大學士乃朝廷重臣,豈容你們放肆!來人啊,罰張虎紋銀二兩!”
“張虎,知罪!”張虎聞言連忙笑著下跪領罰。
“孫可望,你……你……”扶綱疼痛稍減,被孫可望氣的滿臉漲紅。
“扶大學士,行了行了!”孫可望不滿道:“我義父當年懸賞楊嗣昌的首級,不過賞銀三錢。”
“你隻不過是傷了一根手指頭而已,罰了張虎二兩銀子已經可以了。”
“你總不能比楊嗣昌還珍貴吧,要是實在不行,張虎把那二兩銀子給他!當做醫藥費了!”
此言一出,全場哄笑聲一片。
就連麻勒吉等人都忍俊不禁起來。
“謹遵國主旨意。”張虎哈哈大笑,伸手往兜裡一摸,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碎銀子。
“扶大學士,給。”張虎拿出了一錠銀子,足有十兩。
“整整十兩,我也不用你找了。”
“好,仗義!”萬年策等人紛紛誇讚。
扶綱臉上鐵青無比,氣的吹胡子瞪臉的。
“扶綱,差不多得了,張虎已經夠仗義了,楊嗣昌的人頭才三錢,你有十兩就知足吧。”孫可望調侃道。
這西營的八大王,懸賞楊嗣昌時,開價都隻有三錢銀子。
扶綱隻是傷了一根手指頭,孫可望罰錢二兩,就已經夠意思了。
張虎又主動給了十兩銀子,這還能說什麼呢?
這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要知足,扶綱拿著這十兩銀子偷著樂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