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逢知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大定,哈哈大笑起來。
“承業,你不愧是本帥所看重的人,你放心隻要跟著本帥好好乾,本帥一定不會虧待你。”
這王承業雖然不是自己的親信,也不可能是自己的親信。
畢竟要是提督和總兵勾搭深了的話,咱大清就坐不住了。
但他今日如此表現在馬逢知看來王承業還是識大體的。
“多謝大帥栽培!”王承業滿臉正色。
“好!等我軍打出了威風,讓孫可望知難而退,不說再進一步,本督保住位置那必是順理成章的。”
馬逢知大笑道:“而本督保住了位置你們也就能保住位置了。”
一群綠營將領紛紛讚同,馬逢知說的不錯了,他要是保不住位置自己也會跟著退步啊。
一時間鬆江綠營將領紛紛統一思想,決定和孫國主掰掰手腕了。
但是在人群中卻出現了一個敗類。
吳淞總兵王承業回到駐地後迅速安排了親信出城和馮雙禮聯絡。
“馬逢知是活膩了,人家孫可望連滿清主力都擊敗了,西賊又向來狠辣!要是頑抗搞不好就要身死族滅!”
王承業心中冷笑道:“況且鬆江城內又暗流浮動,和他一起堅守老子稍有不慎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這樣也好,獻出鬆江後老子的總兵位置就保住了!”
貴為提督卻仍舊想進步的馬逢知,他和孫國主之間是沒什麼好談的了。
他想要進步或者保住地位得打出足夠的統戰價值來。
但是身為總兵王承業卻多了一個選擇。
馬逢知是蘇鬆提督,他的頭上沒人可賣,但王承業的頭上卻有馬逢知。
很快鬆江城內便進行了緊張的備戰。
城外的房屋都被強令拆除。
鬆江城的城牆也得到臨時加固,護城河也進行疏理。
三日後馮雙禮的四鎮兵馬抵達鬆江。
隻見密密麻麻一片,旌旗蔽日,金鼓宣天。
數萬之眾將鬆江圍得水泄不通。
看著馮雙禮的軍容,整個鬆江綠營都臉色一變。
各大綠營將領更是心中大撼。
如此兵馬隻怕已在八旗兵之上。
自己的這些兵馬如何是對手啊?
馬逢知也是心中大驚,不過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也隻能堅守著先看看了。
好在有鬆江堅城可依,未必不能打出自己的價值。
當天下午,數萬駕前軍在城外砍伐樹木,製造雲梯,挖掘沙土,製成沙袋。
大張旗鼓的準備攻城,而鬆江綠營也在馬逢知的指揮下嚴陣以待。
夜幕降臨,一天無事。
督促一天準備工作的馬逢知帶著滿身的疲憊回到了府中,然後卸下鎧甲。
連衣服都沒換就沉沉地睡去了。
時間漸漸流逝,整個鬆江城都平靜了下來,仿佛陷入了沉睡一般。
就連守城的士兵都打起了瞌睡。
就在這時吳淞總兵王承業披甲執銳大步地來到了通波門麵前。
這是他負責守衛的城門,而他的兩千鎮標都集結在這一處。
鬆江的萬餘兵馬,除了馬逢知的提督標營外,就屬王承業的吳淞鎮營最為精銳。
城外的披甲兵也大多來源於這兩支隊伍。
“開門!”王承業大喝一聲。
厚重的城牆開啟,通波門大開。
“總兵,侯爵,老子也知足了。”
他感慨了一聲,帶著自己的兵馬轉身一向對準了城內。
事到如今堅守鬆江,打出統戰價值才能保住總兵位置。
但是隻要開了門,這一切就都有了。
看看城外的駕前軍,再看看城內的綠營兵。
王承業自然知道選擇了。
是硬抗擊敗了滿清主力的駕前軍難?
還是帶著駕前軍圍毆馬逢知的提督標營難?
這自然不用多說。
厚重的城門開啟,大批駕前軍迅速入城。
而後續還有無數兵馬源源不斷地進入。
王承業看著眼前的一切大吼一聲道:“兄弟,跟我隨王師殺敵!”
話音未落他便躍馬挺槍,直撲馬逢知的府邸而去。
自己的提督自己得珍惜啊。
要是能夠拿下他的人頭,那可是大好的前程啊!
刹那間,兩千吳淞鎮標士氣高昂,急衝衝殺向了城內。
看著這些立功心切的綠營兵們不少駕前軍將領都點了點頭。
如此賣力不得不令人滿意啊!
轟轟轟——
砰砰砰——
槍炮聲響起,喊殺聲肆虐。
原本平靜地鬆江城瞬間化為了戰場。
“副將大人你看!”
親信們連忙一指,許副將連忙望去,卻發生城內已經是戰火連天。
“不少,西賊進城了!”許副將大驚失色。
隨後剛想帶兵去援卻被一名親信一把拉走。
“副將大人,西賊能夠進城,這分明是有人獻城了。”
“事到如今,西賊剽悍又人多勢眾,鬆江已經守不住。”
“對對對!”許副將恍然大悟,連忙點頭。
他一點就通,大喊道:“兄弟們,鬆江已經守不住,咱們不如趁早反正,不然就要給馬逢知陪葬了!”
一時間周圍的綠營將領紛紛點頭。
馬逢知這艘船已經要沉了,如果不想和他一起沉的話那就隻能跳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王總兵,許副將。
馬逢知自己都是首鼠兩端之人,還能指望他的部下什麼?
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總督首鼠兩端,這總兵和副將自然也能了。
“兄弟們開城門,迎西……不!王師!”
許副將大喝一聲,指揮自己的麾下的兵馬迅速打開了城內。
“城外的駕前軍兄弟,快進來,我們是自己人!”
許副將帶著麾下的綠營兵大喊。
在深夜中喊得城外的駕前軍一臉懵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