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吳三桂和洪承疇的為人天下皆知。”
“此二人非匡扶明室之人。”
“隻是吳三桂已經誓師北伐,洪承疇也在雲南竭力籌措糧餉,供應北伐的將士。”
“而我那氏也有大批子弟在吳三桂的北伐大軍之中。”
“我若助李晉王奪取雲南,那麼非但會讓韃子苟活一段時間,更會置我那氏子弟於死地!”那嵩緩緩道。
除了愛阿星南下帶來的一萬五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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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府,皇上深處險境,吳三桂他日必定要對天子不利。”
反而衣甲鮮明,旌旗蔽日。
此次北伐孫可望已經做了將近一年的準備。
中路馮雙禮軍十萬,披甲者六萬。
既然如此,那嵩又何必為他舍家呢?
有句話說的好,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
“還望知府大人能夠看在大明三百年正統份上相助晉王迎回天子。”靳統武不死心道。
隻怕那嵩一族已經在元江死於吳三桂之手!
忠於明室這是那嵩的誌向。
東路是孫可望的主力,兵馬二十五萬,披甲者十八萬。
“主子,試試吧。”
愛阿星的一眾親信希寄道。
以孫可望如今的實力還需要擔心什麼?
整個天下合起來都打不贏他的五十餘萬披甲。
當看見密密麻麻的紅衣炮和無邊無際的大軍後。
左良玉昔日是大明孝子,可是最後卻變成了軍閥。
又有幾人還願意站在的李定國的一邊?
劉文秀如果還活著他還會幫李定國嗎?
他們不僅寒了西營將士的心。
一麵是自己的性命。
石柱的馬家如此,元江的那家亦是如此!
若是在三年前,那麼無需李定國開口那嵩自會相助!
隻是時過境遷,峰回路轉。
大清的恩典他已經想通了。
祁三升、馬寶、馬唯興、楊武等人已經做出了選擇。
李定國和白文選屯兵楚雄。
要他現在冒著巨大風險相助李定國。
愛阿星歎氣道:“孫可望會放過我們滿人嗎?”
光是大小紅衣炮他就帶了一千五百多門。
徐州城外,浩浩蕩蕩的舟船延綿不絕。
那嵩長歎了一口氣。
西南土司之中雖然首鼠兩端之輩比比皆是。
咱大清的恩典他們的確不能忘。
可是在徐州城外卻有無邊無際的敵軍,粗略估計至少要在二十萬人以上。
如此形勢,孫可望豈能不心曠神怡啊?
原本以一萬八千人守徐州是夠了的。
孫可望孫國主昔日在張獻忠死後誓死不降,那是何等的英雄?
共計有六七十萬兵馬朝著滿清四路進兵。
“耿繼茂正帶著三鎮水師馳援漢川王,這路兵馬出發已經近兩月,想必已經到了。”
“主子英名!”一眾親信見狀大喜過望。
甚至在李定國西撤整個雲南徹底無望之時。
“要是咱們不投降,城內的漢軍和綠營也會投降了。”
“靳將軍,請吧。”一名侍衛開口道。
既然如此又何必勸降徐州城中的愛阿星等人呢?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李定國的手中沒牌可打了。
其軍威震動九天。
李定國已經注定是失敗者了。
全身金甲的孫可望拿著望遠鏡看向了徐州城牆。
光是布置在徐州城下的紅衣炮就足足有上千門之多。
士紳和百姓卻在吳三桂和洪承疇的壓榨下忍無可忍。
縱使現在還活著的祁三升、馬寶。
但是雲南的百姓甚至是士紳洪承疇卻是敢往死裡逼。
“傳令下去,把船上的一千五百多門紅衣炮卸下來,日落之前,攻破徐州。”他緩緩開口道。
仗打到現在不隻是綠營和漢軍。
咱大清這是鐵定要完了,總不能為了恩典在徐州城中為大清陪葬吧!
“這……一眾八旗將領猶豫了起來。
也隻能繼續用朱由榔來寄希望感化那嵩。
不過倒是有不少士紳和百姓迎了他這個晉王。
“主子,咱們該怎麼辦啊!”一名親信詢問道。
愛阿星憂慮了起來。
那嵩一個土司又為何要冒著身死族滅之危相助他呢?
“主子,你考慮一下吧。”
現在他麾下的數十萬兵馬四路進兵。
“嗯——”
“十萬大順軍已經進入南陽府,不日就能攻克南陽,北上中原。”昌平王張虎緩回答道。
“派使者出城和孫可望商議,說不定我們獻了徐州就能活了!”
有時候咽不下那口氣那就會徹底黑化。
其中西路李來亨軍十萬,披甲者七八萬。
自己若執意死守徐州,那麼必死無疑。
靳統武見狀也隻得長歎了一口氣,悻悻然而退。
硬是靠著一腔熱血殺出了一條生路來。
刹那間磚石飛濺,巨響雷鳴。
在雲南竭力聯絡土司和舊部。
待日後再開枝散葉呢!
“隻要他能夠保留我們的職位,我愛阿星便願意獻城投降!”愛阿星握緊了拳頭艱難道。
他在前有明軍後有清軍的情況下。
“怎麼?難不成你們忘記朝廷的恩典了嗎?”愛阿星嗬斥道。
結果在長江死地沒降的人,卻為了報仇降了。
一艘龍舟停下。
尚可喜早年是大明忠臣,可是最後卻變成了漢奸。
萬般無奈之下,李定國帶兵收取了楚雄一帶。
賀九儀還活著他還會幫李定國嗎?
徐州城中愛阿星等八旗將領臉色刷白。
這兩者之間如何取舍實在是難啊!
反正大清已經要完了,自己就算在這裡戰死,自己的家眷也早晚會被西賊禍害。
龍輦之上,黃蓋之下。
無數火炮和輜重正在從船下卸下來。
一顆巨大的紅衣炮彈從炮膛打出,砸向了徐州城牆。
李來亨已經接受了他冊封的興王爵位並出師北伐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保住自己。
莫說他隻是一個土司了就算是昔日交水之戰相助於李定國的西營老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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