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小丫頭上來就給他潑涼水。
“唔，對您來說，估計也差不多吧。”
秦伊瑤甚至都沒敢告訴他，現在前屋那裡是個什麼慘狀。
“笑話，為師的天可塌不下來。”
顧衡起來簡單地洗漱了一下，然後才帶著有點小緊張的秦伊瑤下樓去。
越往下走，他的腳步也就越來越慢……
秦伊瑤跟在身後，看著顧衡臉上那對新一天充滿向往的希望陽光，迅速被呆滯淹沒，她就知道，天的確是塌了……大半。
顧衡望著眼前的滿地狼藉，如果說昨夜風吹雨打帶來的雜亂是一級，那麼眼前所見，就是絕對的十級！
前屋的藥櫃，每一個抽屜都被扒拉開了，地上還隱約可見些許被啃食以後掉落的藥材殘渣，還有大量數不清的爪痕，甚至連桌椅板凳、櫃門木盒等東西也都被掀翻了。
怎麼樣的詞語都沒法形容這醫館的遭遇。
說是颶風過境也不為過！
“怎、怎麼會這樣？”
顧衡喃喃地自語著，看著眼前的景象，他突然覺得喉嚨口乾燥，一陣窒息感襲上心頭。
為什麼？
自己昨天花了兩次時間搞衛生，帶著安心和希望上床睡覺，以用最好的姿態來迎接這新一天的陽光。
但今天自己看到的卻是這讓他心跳險些驟停的慘狀?
他是不是觸犯天條了？
“嗚嗷~”
忽然間，一道稚嫩的童音打斷
了顧衡正準備怒罵老天爺的想法。
“吱呀——”
後屋的門簾被拉開了，一個小小的腦袋探了進來。
小白龍嗤呼呼地飛著，大眼睛裡似乎有些害羞和畏縮，但看到顧衡的時候，他眼神裡又看到了喜悅和忠誠！
“呃，師尊，這個也是我想問你的，這條小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秦伊瑤戳了戳顧衡的腰間軟肉。
她可記得，昨天回來的時候，醫館裡可沒什麼龍，所以這條龍要麼是顧衡自己弄出來的，要麼是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
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屋子裡的慘狀，就是這條小白龍搞的！
“……丫頭，去前院坐一會吧。”
“嗯嗯。”
秦伊瑤立刻腳底抹油，跑到前院裡去了。
他沒回答問題，但秦伊瑤甚至都沒有問第二次的想法，因為顧衡的聲線讓她背脊發寒。
師尊正在氣頭上，她也絕對不去觸他黴頭，很顯然，這條龍絕對跟師尊有關係，但之後她肯定能得到答案的。
要是現在去追問，說不定答案沒有，還要被師尊吊在樹上猛抽小屁屁。
“……是你。”
顧衡咬牙切齒。
這條“初古聖龍”看來是孵出來了。
很快嘛。
而且看上去的確有點龍樣，無論從哪個方麵看去。
看來係統真得給了他一條龍，沒有玩文字遊戲，這很好……但顧衡默默地抓起了地上的一根桌腿。
然後朝著小白龍就衝了過去！
小白龍本來想找顧衡貼貼的，因為這個
人類身上有種他沒法抵抗的感覺，那似乎是天生根植在自己腦海裡的意識，這個人類是自己的主人，而他要絕對忠誠。
但看到顧衡持棍衝過來，直接給他嚇得往後溜了。
“給我過來，我今天不打死你煲湯喝我不姓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