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這件事自己也不用繼續藏在心裡。
對於顧衡,她自是不知有多少能夠信任的地方,可至少他還算是善意的,青蘿可見多了連善意都懶得給的人。
而且,至少花宗主信任他,而那可是給了她第二次人生的恩情之母!
花夜璃對他也不隻有對強者的尊敬而已,肯定有什麼原因,使得花夜璃對顧衡很看重。
“這是打開赤炎魔仙密藏的鑰匙。”
青蘿直接掏出了一枚很古樸的木質令牌,看起來也是平平無奇的很。
顧衡也不覺得奇怪,反正現在就是看似普通的東西,其實都內裡乾坤,神奇的很。
就是他沒那個眼力,看不出來。
“我的先祖,曾經是魔界一域大族的族長,結果不知他受了什麼蠱惑,竟然是帶著全族都背叛了魔界,轉投到赤炎魔仙麾下……”
“可最後赤炎魔仙兵敗身死,我先祖又帶著族人打算重新回魔界,但沒人喜歡兩麵橫跳的叛徒。”
“赤炎魔仙死後,他的密藏遺寶消息傳出,我們這一族就成了被獵殺的對象。”
“此
物,乃是我父母傳給我的,但既然顧先生需要,就拿去吧。”
青蘿把“鑰匙”交到了顧衡手裡,隨即沉沉地鬆了口氣。
對她來說。
一直帶著這種宛如詛咒般的東西,早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青蘿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可能因此而殞命。
她早就不在乎什麼傳到自己手上的鑰匙,隻在乎自己的日子還能否過下去。
很顯然,赤炎魔仙的密藏,絕對不是她想要去觸碰的禁忌!
懷璧其罪,這玩意引火燒身啊!
“那個迷藏在某個異空間之中,據說隻能以這把鑰匙引路前往,至於是否是真的我也不清楚,從未試過。”
她像是卸掉了一樁重擔般的,渾身都軟躺在小院子裡的藤椅上。
“嗯,我會試試的。”
顧衡把玩了一番那枚木質令牌,感覺的確沒什麼出奇的。
“青蘿姑娘,你可能還得暫時跟著我。”
顧衡看著她。
“這是為何?”青蘿歪了歪頭。
“那個盯上你的人名叫淩夷,是最魔樓的特使,我已有打算乾掉他,免得日後再生波折。”
“他點名道姓要你這個人,我尚不知他是否還有更多的情報,可能僅憑這鑰匙也不足夠,畢竟那可是赤炎魔仙,真就隻需一把鑰匙,便可得到他的遺產嗎?”
“我不太相信。”
顧衡聳了聳肩。
鑰匙在手,但他可不覺得有那麼簡單。
赤炎魔仙本身就不是什麼簡單人物,?怎麼可能留下個有鑰匙就能直接敞開給
人拿的密藏呢?
“顧先生是打算讓我配合著將計就計嗎?”
“嗯,你信我嗎?”
“……我與顧先生相識不長,要說信任與否,我不好說。”
“可我現在好像也沒什麼其他選擇了,所以就依顧先生所說的做吧!”
青蘿想了想,便同意了。
自己反正是孑然一身,也就花極宗現在值得她付出,結果自己還被最魔樓特使盯上,這基本就不可能有好了。
至於信不信顧先生的……
能對她這樣看起來無足輕重的女弟子講那麼好聽的漂亮話,還真心喜歡她做的飯菜,也不覺得她是浪費修行時間做無用之事。
青蘿不是沒見過強者。
隻是相比起那些高高在上,仿佛已經觸及道途終點,不可一世的至強者來說。
顧衡是她見過最沒有架子的強者,也沒有那些漠視眾生,仿佛隻有自己才是唯一的倨傲態度。
而且。
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強迫自己就範,她肯定沒法反抗,可他偏偏選擇親自來問。
僅此一點,都足以讓青蘿交出足夠的信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