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兩天,一直不見傅宴聲回來,左寧樂的逍遙自在。
休養了兩天,上藥換藥都是一種折磨,背上的傷還是猙獰著,她其實並不介意留疤,不想一直躺,所以硬是披著薄衫起來晃悠。
柳爺是個很健談的老頭,拿著小花鋤悠閒的采收草藥。
左寧在一邊看了一天,覺得解壓的很,恨不得親自幫忙,整個人放鬆愜意,也跟柳爺熟悉了一點。
兩人借著草藥,閒聊起來。
她也就知道了柳爺的生平,柳爺是個很勵誌的人,出身不錯,無奈家道中落,繼母不容,乾脆孤身一人出去闖,晃蕩半生,經曆無數,見生民塗炭,又想學醫,四十歲還能被神醫收作弟子……
“柳爺,您這經曆便是成一本書都不成問題。”
柳爺手裡攥著一把車前草,笑得很是愜意,“是記名弟子,不是正式弟子,我無用,就怕汙了師父聲名,如今老了,也就不想亂跑,安穩過日子罷了。”
左寧笑道:“您這日子已經勝過很多人了,自由自在,受人尊敬,無拘無束,人生啊,最難得就是現在。”
柳爺爽朗大笑,“你這丫頭小小年紀,倒是看得很透。”
兩人從草藥說到美食,正說得高興的時候,喬薇急急忙忙過來。
“王爺回來了。”
柳爺見左寧動也不動,笑了笑,“王爺並不是外間傳言的那樣……”
他有心想說什麼,又覺得說得多了反而不美。
“你多與他相處便知道了,說到底,他也就是個十八歲的大孩子,除了打仗好使,彆的方麵,一無是處,在我眼裡,毛都沒長齊呢。”
左寧心道,他在我眼裡,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
傅宴聲過來的時候,臉色不算好看,似乎不高興她到處跑。
“你身上帶傷,就該躺著,亂跑什麼?”
一旁伺候的侍女都目中豔羨,覺得王爺如今真是不一樣,尤其對姑娘。
隻有左寧知道,他是要自己乖乖等著他,隻要他想,第一時間就要配合,這才是他心裡的好嬌嬌。
她揚起一張蒼白的臉,杏眼彎彎,“我趴的好累,正好來跟柳爺說說話呀。”
她旁若無人地朝他伸手,長發在風中慵懶垂散,張口就嬌滴滴道:“你去哪裡了?我一直在等你。”
這人身上的衣裳沒換,大概是被派去做事了,想來身後應該也有高人相助,不然刺殺的事兒不好脫身。
柳爺被這話驚得扭頭,又去看喬薇,見她露出一抹尷尬的笑,但看傅宴聲表情慢慢柔和了點,便笑著搖頭。
小兒女的事兒,他不想插手。
喬薇想扶住左寧,但她避開了,就看著傅宴聲,笑顏如花,杏眼灼灼。
傅宴聲有些嫌棄的看她伸過來的手,想了想,還是握住了。
乾巴巴的解釋一句,“我出去辦事了。”
左寧牽著他的手輕輕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