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美聯為難極了,瞥了一眼一旁早就認定陸月作弊的徐誌高和教導主任,“陸同學,隻要你承認錯誤,老師會為你求情。為了一場考試,一個麵子被退學,不值得,能留下,能讀書才是最重要的。”
吳美聯說到激動處,感覺自己像一個苦口婆心勸說熊孩子的親媽。
她費儘口舌,可是這個熊孩子就是不肯承認錯誤,一口咬定自己沒錯。
陸月拉開吳美聯的手,“我說過,有證據拿證據,沒證據就在這裡紅口白牙的冤枉人,三中的校風就是這樣的嗎?”
“現在是你做錯事!”徐誌高厲聲冷喝。
“那就拿出證據來!”陸月也提高了音量,“怎麼?想強權壓人逼迫學生認罪?”
“好了。”
眼看事情極端化發展,雙方誰也不讓,教導主任一副主持公道的樣子開口,“要想證明有沒有作弊也很簡單,我這裡有一份剛剛從一中拿過來的期中考,你做一遍,如果分數還和現在的一樣,我們就相信你沒有作弊。”
“我拒絕。”
陸月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我是清白的,為什麼要自證清白,受此羞辱?國家律法明文規定,誰主張誰舉證,既然你們沒有證據就是誣告,居然還要求我頂著汙蔑和羞辱,維護你們的霸權意誌,憑什麼?”
“你看看!你看看!”
徐誌高連說了兩個,衝著教導主任說,“我當初就說不能接收這種鄉鎮學校出來的,不僅學習不行,而且品行不端,頂撞老師,這樣的學生強行塞給三中,還要賽到我們火箭班,簡直是給三中抹黑!”
吳美聯咬了咬牙,在教導主任責備的目光中低下了頭。
陸月冰冷的目光掃過演著一出好戲的三個人,最終落在了吳美聯的身上,“吳老師,你是我的數學老師兼班主任,我平時的課業都是你批改的,我的成績是真是假,難道身為老師你無法判斷嗎?”
吳美聯愣了愣,在陸月冷漠的眼神下,有些更心虛,“可是平時的作業難度並不高,這次期中考是徐老師出題,難度太高了,你隻不過……”
後麵的話吳美聯沒說了,但是大概意思陸月明白。
不外乎和徐誌高一樣,覺得她來自一個交通不便的小縣城,沒有資格考到現在的分數。
吳美聯壓低聲音對陸月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認個錯沒什麼,以後我給你補課,每天放學單獨給你補,我們二班的各科老師都可以給你補課,等你把成績提上來,一點點的進步,實實在在的拿到現在的分數,到時候沒人會說什麼。你現在再犟下去,我也幫不了你了!”
“吳老師。”
陸月冷冷的看著前方的教導主任,“我對三中真的很失望。看來,三位老師都認定我是因為教育部扶貧送進三中火箭班的。我不知道,三位老師到底是不相信我,還是自視甚高不相信教育部。”
陸月斬釘截鐵的說:“我,陸月,鎮初中每年的第一,在我們劃分學校的時候,每一個,我所知的每一個學生都是參加過教育部學習能力測評後進行分配的。我們都是憑自己的能力分配到匹配的學校和班級,不是靠的施舍。換句話說,我們靠的都是實力,這點幾位如果不信,大可以直接去問教育部。”
徐誌高壓根兒不相信陸月的話,他認定這不過是陸月在拉大旗扯虎皮,他直接說,“你不過就是害怕重考泄露自己真正的水平,讓我們抓住你作弊的證據。扯什麼教育部,扯什麼教育?”
教導主任也煩了,明明陸月老老實實重考一次就能解決的事情,搞得這麼麻煩。
現在的學生一個一個真是叛逆的煩人。
教導主任看著陸月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嫌惡,“陸月,你要知道,我們將你單獨叫出來,沒有通報批評,就是在給你台階下。身為學生誠信是最基本的要求,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是清白的,重考之後,我會讓徐老師和吳老師向你道歉。”
“無端端的懷疑與赤luoluo的羞辱一個學生,即便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仍舊要求一個學生自證清白,是校園霸淩的一種。不同的是,這種霸淩不是基於同年齡段的學生,而是基於掌握著權力的老師。”
陸月毫不猶豫的說道:“對於這種霸淩,我絕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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