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胖子加竹蜻蜓。
連續做了兩天,除了空間上課,幾乎沒休息過,才把答應李思思和張蘭的做好。
而路飛被陸月放進了方形的密封盒子裡。
周一,陸月剛進教室,嘴裡叼著包子的陳飛雲就走到了她麵前,他站著,陸月坐著。
他居高臨下的伸出食指指著陸月,“你就等著給雪梅下跪吧。”
張蘭想問,可是又怕自己的問題傷了陸月的自尊心,猶豫再三,小心翼翼的問:“你的手機真好看,哪裡買的啊?”
“這個嗎?”
陸月看了看,是挺好看的,就是外觀太粉了,她不太喜歡這個顏色,不過手機嘛,能用就行,換一個手機大幾千,她可舍不得。
陸月說道:“這個啊,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哪裡買的。”
“手機,什麼手機?”
李思思從美食中抬起頭,一眼看到了陸月的手機,好粉,她喜歡。
她伸手拿起來,現在屏幕是黑的,也無所謂**,她左看右看,好喜歡好喜歡,忙說道:“陸月你的手機好好看,這手機很貴吧?全麵屏頂配,好像快一萬呢。”
“一萬?”
陸月咬牙,郝城那個蠢貨買這麼貴的手機!
她明明警告過他不要再給她買昂貴的禮物了。
李思思羨慕的看著上麵的少女心爆棚的粉色,好喜歡好喜歡。
她也要買。
媽媽答應她,這次如果數學能上一百,就答應她一個要求。
不過,要一百,好難啊,她考的最好的一次也才九十二。
李思思將手機還給陸月,“對了,月月,我有個問題可以問你嗎?”
“什麼問題?”
“你不是來自偏遠山區嗎?你的打扮長相……”
“那你們覺得山區裡的孩子應該是什麼樣的?”
李思思歪著頭想了想,“就像電視裡扶貧宣傳的那樣?”
陸月無奈的笑了,“我們村偏歸偏窮歸窮,還不至於那樣。村裡也有不少人蓋了小洋樓,我姑姑家也是蓋的三層小樓房,家裡也有車,雖然是十多年年頭的二手車。”
“那學校瞎宣傳啥,我還以為你是水電都不通的貧困山區出來的。”李思思嘟嘴。
“不過我父母家是挺窮的,住在黑黢黢的房子裡,連電燈都不舍得開。”
陸月笑道:“我主要是托了我姑姑的福。”
“那你姑姑真好。”
“我也覺得。”
兩人說著笑著,張蘭一直抱著手機沒參與進來,等到了教室,張蘭突然皺著一張委屈臉抱住李思思,“思思,我降級了。”
“啊?你剛才被人挑戰了啊?”
“嗯。”張蘭抱著李思思假哭求安慰,“我輸了。”
聽到這話,陸月突然來了興趣,她這輩子最喜歡挑戰了。
不管是彆人挑戰她,還是她挑戰彆人。
總之,有挑戰才有進步,有挑戰才有樂趣。
陸月忙問道:“什麼挑戰?”
“這個。”張蘭把手機遞過去,李思思說道:“就是咱們市中學聯合弄得一個數學挑戰杯,會顯示等級,最高的王者,最低的廢鐵。先進入校內貼吧,點挑戰杯,做完一套測試題,過了就可以進入挑戰貼吧,去挑戰貼挑戰,挑戰後,相互出題,贏的人升級為對方的段位,而你就自然跌落。”
張蘭:“嗚嗚嗚,人家輸了,人家從青銅掉到了廢鐵,和你一個等級了,人家心情不好,思思,我要抱抱。”
“你走開。”
李思思推開她,臉都氣成了包子臉。
什麼叫做都跟她一個等級了?
廢鐵也是鐵好嗎?
彆拿廢鐵不當材料!
哼!
“這好像挺有意思的。”陸月呢喃道。
這時,貼內喇叭飄過一句話,黃金·龍王廟挑戰·王者好大一座城挑戰失敗。
王者挑戰每次都會公告。
而好大一座城正是郝城的x信名。
陸月問道:“郝城也在三中?”
“你認識郝城?”
“算認識吧。”
那個臭小子沒惹禍吧?
突然感覺拳頭癢了是怎麼回事?
陸月摩拳擦掌的問,“郝城他在三中很出名嗎?”
“嗬!”
旁邊桌的陳飛雲冷笑道:“裝什麼熟,人家郝城能認識你?”
“關你什麼事兒?我們在說話,你插什麼嘴?我跟你很熟嗎?”陸月才不慣陳飛雲那臭毛病。
“就是,哼!”
李思思對著陳飛雲哼了一聲哼回去。
“行,你能耐,你老能打。”
陳飛雲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再能打不還是個女的嗎?過兩年,你們女的就比不上我們男人了。再說了,人郝城出了名的高冷,任何女的都不能近身半步,你裝個毛的熟。人家年年級第一,家裡還有錢,還能打,能單挑旁邊體院,你一個窮鄉僻壤的小丫頭攀什麼親戚呢?”
張蘭回懟道:“吹的挺厲害的,不知道以為你躲郝城床底下聽到的呢!”
“賤丫頭。”
陳飛雲眼瞅著就要去踢張蘭的桌子。
陸月一腳踢在他小腿肚子上,“說話放乾淨點,再讓我聽見你對女生說話不乾不淨,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你——”陳飛雲捂著青了的小腿,疼的呲牙咧嘴。
“行了。”周向上抓住陳飛雲,壓低聲音,“咱打不過她。”
陳飛雲惡狠狠的瞪了陸月一眼,壓著怒火背過身不去看陸月那邊。
特麼的。
他們三個大男人怎麼就輸給了一個小丫頭?
可是又不是小學生了,打架打輸了去找老師,那就太丟人了。
一旁偷瞄著的柳雪梅剛想張口主持公道,就被陸月瞪了,悻悻的閉嘴。
教訓完了陳飛雲,陸月帶著十分和善的微笑看向李思思和張蘭,“思思,蘭蘭,郝城單挑旁邊體院是怎麼回事,你們能和我詳細講講嗎?”
好家夥,讀書還敢給她打架?
讓他好好讀書,不聽勸是吧?
當年郝家遭遇危機,郝城跟著爺爺奶奶下鄉,爺爺奶奶本就溺愛孫子,再加上郝城爸爸對村裡和學校都有資金援助,導致沒人敢管他。
他在學校裡完全就是一個小霸王,簡直是橫行霸道,無所顧忌,好多人都被他欺負的很慘。
直到撞到了鐵板陸月,被打的鼻青臉腫,一邊哭一邊被陸月逼著做題學習。
本來郝城還跟爺爺奶奶告狀,但是郝爸爸見過陸月之後,知道是郝城先想欺負陸月,後來才被教訓。
而且陸月還因為感激他們對學校的捐助,主動幫助郝城提高了學習成績,於是非常想當然的就把郝城的監管權給了陸月。
這下郝城就徹底落入了陸月的魔爪。
學習不好,揍。
品格不好,揍。
體力不行,揍。
後來,郝城讀初一轉學走了。
那天,郝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手拽著車門就是不肯走。
陸月都懷疑他被打傻了,最後還是陸月下命令,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再後來,兩個人雖然有聯係,但是也不多。
這會兒陸月聽到郝城居然又開始打架了,自然而然以為他又開始胡作非為了。
她感覺自己的拳頭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大卷披肩長發,空氣劉海,膚色勻淨,櫻花色的唇亮晶晶的,手腕上戴著一條四葉草手鏈。
她撐著下顎,看著她的眼神有幾分不太尋常的打量和微妙的嫉恨。
陸月淺淺一笑,“那沒辦法了,已經得罪了。”
說著,陸月攤攤手。
“要不陸月,你還是去給王老師道個歉吧?王老師是老師,很重麵子。”
“對啊,陸月,你去給王老師低個頭吧。”
聽見柳雪梅的話,大家也紛紛跟著發言。
“咱們是學生,王老師真的很記仇,沒必要跟老師鬨僵。”
“是啊,王老師雖然有些偏心,但是平時上課還是很負責的,你這樣下她麵子,她好像很難受。”
“她是老師,我們是學生,本來就應該要尊敬她。王老師隻是問你一些問題,你這樣太過分了……”
“是嗎?”
短短幾分鐘,陸月突然之間就成了眾矢之的。
陸月目光微冷,掃過說話的那幾個人,大部分都是男生,從站位和距離上看,更靠近柳雪梅。
陸月把玩著手裡的筆,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我也隻不過做了一套試卷,怎麼就對不起王老師了?”
柳雪梅愣了愣,眼眶慢慢紅了,聲音帶上了幾分柔弱的委屈,“陸月,我們這麼說也是為了你好,怕你以後被穿小鞋,你不領情就算了,沒必要用這種厭惡眼神看我們吧?”
“柳雪梅,你什麼意思?”
李思思怒了,剛才是她單純,還以為柳雪梅是真的好心,這會兒挑撥離間,當她們瞎呢?
她不管,她的小姐姐不能被欺負。
李思思怒道:“你彆陰陽怪氣的搬弄是非,今天的事兒,大家心裡都清楚,是王老師先想折辱陸月,陸月不過是反擊,有什麼問題?”
雖然反擊的手段很激烈,但是!所謂少年朝氣,不就是敢想敢說,敢拚敢做嗎?
一個人,如果年少圓滑,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一個國家,如果少年遲暮,還有什麼未來?
“思思,王老師帶我們半年多了,是我們的英語老師,教我們也兢兢業業,剛才也不過是想抽查下新同學的水平。”
柳雪梅把那個新字咬的很重,刻意強調著陸月的身份,說完,她看向陸月,“陸月,你以前生活的環境糟糕,所以老喜歡把彆人往壞的地方想。我們這裡是重點學校,老師都是好人。
“你……”
陸月拉住李思思,看向柳雪梅:“你剛才不還說王老師很小氣記仇喜歡使絆子嗎?”
陸月歪頭笑吟吟的看著她,“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揭穿我,下了我的麵子,我也很記仇,如果不想讓我以後給你穿小鞋,現在立刻跟我道歉。”
聞言,柳雪梅低下了頭,眼淚簌簌落下。
那幾個護花使者見柳雪梅哭了,立刻不乾了。
陳飛雲像英雄一樣的站出來,“陸月,你不要以為你成績好就可以囂張跋扈,隨便欺負雪梅,你現在立刻給雪梅道歉,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