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健雄笑道:“是這樣的,周老板。我們公司是做冷凍食品這一塊的,在本省有自己的工廠。但是一直以來都是給彆人做生產,自己也做過一些自有品牌的水餃,麵條,包子等,但是都不溫不火。
最近貴店很火,公司這邊也買過您家的包子嘗過,真的非常好吃。我們想和你們合作,合作生產包子,批量化生產,做成品牌。”
“合、合作?”陸姑夫有點蒙,這一塊兒他是完全沒有想過的。
“是的,周老板。”裴健雄說道:“合作生產,您出配方,我們出生產線,至於利潤分配,您有想法可以直接提出來,我們可以協商。”
“那個。”陸姑姑老實的說道:“這個包子的做法是我侄女給我的。我們想問一下她的意見。”
“如果是這樣,當然沒問題。不過,可否允許讓我們親自和您侄女談。”
“那也行吧。”
陸姑姑問了問陸月,把陸月推給裴健雄。
陸月加了裴健雄後把經典元調查了個底兒掉。
從經典元的創始人,到它的發展,再到它如今的股票結果,確保它和福臨門沒有任何關係,公司也沒有內部混亂等問題。
否則,合作之後將會是一地雞毛,不斷扯皮。
所幸,經典元股權結果很清晰,並沒有內部管理混亂的問題。
然後趁著上廁所的時間,陸月在隔間進入空間尋找薑爺爺。
而此時,薑爺爺正在大廣場上練太極。
陸月對這薑爺爺招手,薑爺爺收功,走到陸月身邊,“怎麼啦,小丫頭?闖禍了?”
“沒有。”陸月將裴健雄的事告訴薑爺爺,問道:“薑爺爺,菜譜是你的,你的意見呢?”
“咋啥都問我的意見?”
薑爺爺擺擺手,“你個小丫頭,心思縝密也不是這個縝密法。你有聽過師父教會了徒弟,徒弟出師闖蕩,闖出明堂了還要問師父,這菜譜我能不能教給我徒弟的嗎?最多是回來感謝感謝他的老師父,送點禮品表示慰問,師父家出事了,搭把手,表示感恩。”
“可是,這菜譜原本就是你的。”
“走走走,你走遠點,我還要繼續練太極呢。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陸月:“……”
陸月:“薑爺爺,姑姑的意思是因為菜譜是我找過來的,如果合作賺了錢,會給我留一部分。”
“那你就留著唄,彆想些有的沒的。”
薑爺爺說道:“我活多大把歲數了,還看不出你的心思,不外乎,你覺得菜譜是我的,那部分利潤應該給我。小丫頭,沒你們折騰的那些事兒,人家也不會找上門來跟你合作。至於我的子孫,他們活的比你滋潤,我給他們留了好幾套房子,隨便賣一套都是幾百萬。
按咱拜師學徒的老規矩,你學了就是你的了,最多師門以後有難,你回頭幫一幫。再說了,一個包子的做法,你爺爺我會的可多著呢。”
說完,薑爺爺回廣場,繼續跟其他老人們一起練太極。
這太極得好好練,等大小姐以後也來了,兩個人一塊練,羨煞旁人。
沒辦法,陸月隻好從空間出來。
因為並不是周末,陸月九點後才到家。
裴健雄硬是在餐廳等到了九點後,還幫著洗了碗。
裴健雄見到陸月的時候愣是驚了好一陣子。
陸月的x信很簡單所以看不出年齡。
說是侄女,他還以為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在讀高中。
讀高中就算了,居然還隻有十三歲。
這是何等的臥槽。
裴健雄正式和陸月交談後,更是暗自心驚。
洪旺徳壓著福臨門這場公關戰,他從頭跟到尾,一直覺得太巧合了,中間肯定有高手把控。
原來,高手竟然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
福臨門恐怕是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又是輸給了誰吧?
陸月問的問題都很刁鑽,犀利,讓裴健雄不得不小心應對,兩個人一直聊到了淩晨確立了初步的合作意向,簽訂了意向書,約定下次敲定細節後再正式簽訂合同。
等送走了人,陸姑姑立刻給陸月下了一碗餃子,對陸姑夫說道:“還是咱月月厲害,懂那麼多我聽都聽不懂的詞兒,這要換了咱們被人坑了還幫人數錢呢。”
陸姑夫下意識的點頭,“咱們真的是托月月的福托大了。”
說著,餃子熟了,陸姑姑給陸月端過來,“月月,趕緊吃。一回來就談生意,肯定餓壞了。”
“謝謝姑姑,嗯,太香了。”
陸月一邊享受的吃著餃子一邊想,也不知道姑姑是不是在廚藝有天賦,包子那邊學會後觸類旁通,餃子做的就越發好吃了。
尤其是這個餡,明明是多種食材的混合,但是吃到嘴裡就是好吃。
其實,不隻是包子,餃子也可以嘗試批量生產。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實驗,看看冷凍之後,味道還能不能保持現有的水準。
陸月沒睡,蔡羽靈也沒睡,她在算錢,算自己還剩多少錢,算來算去,還是窮了。
蔡羽靈無奈的長歎一口氣,發了一個朋友圈:終於,我也愛上了一位已婚男士,我才體會到,沒有他我度日如年,茶飯不思,他穿中山裝,下巴有顆痣,紅衣服的時候最好看。
發完,蔡羽靈睡了。
睡覺的時候,蔡羽靈習慣把手機調成靜音。
於是,等她醒來,刷完牙,吃完飯,瀏覽瀏覽新消息的時候,x信炸了。
朋友圈的點讚挺多的,這不足為奇,這是某短視頻上最近流行的梗。
可是瘋狗怎麼回事?
“截圖,他是誰?”
“蔡羽靈,你給我回消息!”
“不準喜歡老男人。”
”蔡羽靈,你振作一點。”
“蔡羽靈,你想裝死到底嗎?”
……
“蔡羽靈,你要是想要錢,我家雖然不大富大貴,但是也足夠衣食無憂。“
“你要是想要人,我風度翩翩,長相優秀。”
“你要是想要愛,我整顆心都給你!”
蔡羽靈:“……”
啥亂七八糟的?
不過最後三句話怎麼那麼讓人臉燒的慌呢?
蔡羽靈發了一張紅色的毛爺爺圖片給瘋狗,“我說的是他。”
瘋狗秒回:“……”
瘋狗:“答應我件事。”
蔡羽靈:“?”
瘋狗:“把和我的聊天記錄清空。”
蔡羽靈:“……”你有種說,有種認啊。
氣死她了。
蔡羽靈:“已經刪乾淨了!你放心!還有,你長得跟猴一樣,哪裡風度翩翩了?請你正確認識你自己,不要盲目自信!”
氣死她了。
瘋狗:“你乾嘛生氣?”
蔡羽靈:“表情包·你給我滾一邊去。”
瘋狗:“……”
哼!
蔡羽靈把瘋狗設為不打擾模式,出發,和陸月,洛謹一起在校門口集合,準備和學校其他人一起坐車前往奧賽考試場地。
上車後,蔡羽靈一直氣呼呼的。
陸月納悶了,像蔡羽靈這種自帶美顏濾鏡看世界的性格,還有人能氣到她?
實力不菲啊。
陸月忙問是誰,蔡羽靈哼了一聲,“瘋狗。”
“瘋狗乾什麼了?”
“他——”蔡羽靈說不出口,隻能說,“他就是個大蠢蛋。”
陸月更納悶了。
瘋狗到底乾啥了?
這時,徐青秋上來了,她一看到蔡羽靈就想起在原神麵前丟臉的事情,氣不打一處來,路過蔡羽靈的時候一腳踹蔡羽靈小腿上。
蔡羽靈叫了一聲,本來就在氣頭上,一抬頭,臉色自然不好看。
徐青秋怒道:“怎麼?不知道收好自己的腳啊?”
“我看你是瞎吧。我的腳好端端的放在位置上。”
“誰看見了?”
陸月:“我,我可以證明。”
“你又是誰?怎麼沒見過?”徐青秋一下想起來了,“哦,你就是那個自以為是,自命不凡,連原神的課都看不上的吧?這學期的培訓也沒來,嗬嗬。”
陸月:“不要岔開話題,你無故踢了羽靈,給她道歉。”
“她錯在前頭,我不道歉你又能怎麼樣?”
話音未落,蔡羽靈狠狠的踢在她的腳上,“這樣,扯平了。”
“你——”
“好了,徐青秋,你不要沒事找事,待會兒老師過來了,第一個批評的就是你。”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同一輛車的同學也開始出言相助。
畢竟,他們是親眼看到徐青秋和蔡羽靈之間的恩怨的。
“原神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跟你又沒關係,你彆老因為原神去找彆人的麻煩,這樣除了敗壞原□□譽有什麼用?”
“馬上就要考試了,你不學習彆人還要學習呢。”
一看事態超出了預估,百曉筠趕緊拉了拉想和大家一起吵的徐青秋,用力搖頭,“馬上就要考試了,大家都在努力查漏補缺,你現在在車上吵,影響大家學習,可不是會犯眾怒嗎?”
徐青秋不服氣的瞪了蔡羽靈一眼,跟著百曉筠坐下。
過了一會兒,李學海老師上了車。
奧賽考試分為初試和加試兩部分,每部分一百五十分,共三百分,都在上午進行。
除了準考證,筆等東西不允許帶任何東西進入考場。
就那麼巧,徐青秋,陸月,蔡羽靈被分到了同一個考場。
陸月在第三排,蔡羽靈在第五排,徐青秋在最後。
徐青秋看到陸月和蔡羽靈將筆,尺子,準考證放到座位上,一語不發的坐著,神色不喜不急,仿佛胸有成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不屑的從鼻子裡發出一個聲音,嗬,裝什麼裝,兩個高一的,還真以為自己能進複賽呢?
她倒要看看,在成績公布的那天,兩個人哭的有多慘。
真以為奧賽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參加的?
就在徐青秋東想西想的時候,奧賽試卷發下來了。
徐青秋拿起筆,準備答題。
天啊,怎麼這麼難?
設正整數,a1,a2,……a31,b1,b2,……b31滿足:
(1)1≤a1<a2<…<a31≤2021,1≤b1≤b2<…<b31≤2021
(2)a1+a2,…+a31=b1+b2=……b31,
求s=|a1-b1|+|a2-b2|+…+|a31-b31|的最大值。
徐青秋趕緊拿起筆開始計算,越算額頭的汗就越多。
她覺得自己數學成績還不錯才會報名參加競賽。
沒想到第一道題就這麼難。
真的有人會嗎?
原神講課的時候,她光去看臉了,現在才發現,她壓根兒就不應該來。
就在徐青秋算的腦仁疼的時候,她看到前麵一位仁兄好像已經開始第三題了。
徐青秋看了一眼第三題,饒了她吧。
太難了。
徐青秋收回視線,準備繼續奮鬥,沒想到就在收回視線的那一秒瞟到了陸月。
陸月,她她她翻頁了。
這才多久啊。
她是沒答出來直接跳了吧?
怎麼可能翻頁?
大概是監考老師也注意到了陸月的動作,默默的走到了陸月身邊,臉色微微一變,又迅速壓了回去。
數學不缺乏沉迷於它的天才。
但是,天才到這個份上的也是世所罕見了。
彆人需要算整整一頁草稿紙的題,她掃一眼就把答案選出來了。
草稿紙到現在為止,除了名字,還乾乾淨淨。
監考老師默默的隨機抽了一道題,進行驗算,等驗算結果出來,笑了。
果然,答案是正確的。
如果選擇題還可以用隻是選擇題來解答陸月那超乎常人的速度,等到了填空題就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了。
她就是天才,他平生所見最天才的學生。
即便是碰到他都要算很久的題目,陸月也能心算,在腦海中構造出完整的計算程序。
她隻需要就那勁那麼一分鐘不到,就能提筆寫出完整的答案。
監考老師默默擦了擦汗,這個孩子真的有著堪比超強計算機的大腦。
太可怕了。
監考老師從陸月身邊走過,來到蔡羽靈旁邊,這個孩子……怎麼說,答題雖然慢,但是做的很仔細,草稿紙也是工工整整。
心態不驕不躁,很好。
而且就選擇題已經答出來的幾道題來看,和剛才那個名叫陸月的答案一模一樣。
今年的cmo看來是人才濟濟啊。
監考老師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往後走,等看到最後一排徐青秋的試卷,皺了皺眉頭。
剛剛才感歎今年人才濟濟,沒想到就瞬間回歸了現實。
這一個就不太行了,第一道選擇題就算了這麼久。
今年的試題在他看來,並不是最難的一屆。
而且這個孩子心態太燥了,彆說試卷,草稿紙東寫一塊西寫一塊,一點章法都沒有。
唉,也不能苛求每個人都是天才。
總有平庸的。
監考老師默默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繼續巡查。
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難?
徐青秋拚命的抓著頭發,她好不容易解答出了第一題,然後第二題又困住了。
其實初試的內容都是高中數學的知識,測試的是考生的基本數學素養和掌握情況,徐青秋的數學並不差,隻要冷靜下來,還是可以解答出來的。
但是,她看著周圍每一個人的進度都比她快,而考場除了寫字的聲音一個聲音都沒有。
她又緊張又煩躁,腦子就跟被漿糊粘住了一樣,所有的知識擠在一起,她整個人快瘋了。
偏偏這時,陸月突然舉手,“老師,我寫完了。”
聞聲,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陸月,眼神中滿是詫異和驚恐:難道今年的題真的這麼簡單嗎?
徐青秋也不好受。
這才多久啊,她還在糾結選擇題,陸月已經寫完了,提前交卷。
真的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完這種非人的題目嗎?
徐青秋不相信,她拚命的安慰自己,不是的,不是的,陸月肯定是做不出來,隻能提早退場了。
可是即便她這麼安慰自己,心裡也焦躁的快把她逼瘋了。
陸月交卷後,安靜的離開。
教室裡空了一個人,氣氛卻更加凝重了,大家都在拚命的寫拚命的寫。
空氣好像凝固了。
徐青秋感覺自己呼吸不過來,胃裡開始翻江倒海。
腦海裡全是題,全是陸月的提前交卷。
突然,哇的一聲。
徐青秋吐了。
考場內彌漫著一股讓人惡心的味道。
監考老師見徐青秋很難受,急忙走過去,問道:“還能繼續考試嗎?”
徐青秋搖頭,她不要了,再也不想麵對這麼恐怖的事情了。
監考老師隻好讓巡邏老師將徐青秋帶到休息室,等待考試結束。
徐青秋被扶著走過走廊的時候,剛好看到下樓出來的陸月。
她安靜的坐在長椅上看書,手裡拿著筆偶爾寫寫畫畫,還是那副冷冷靜靜的樣子,好像剛才的提前交卷並沒有什麼值得重視的。
為什麼陸月可以那麼冷靜?
她不緊張嗎?
不害怕嗎?
提前交卷就不怕成績出來不理想被群嘲嗎?
她憑什麼能那麼冷靜?
她憑什麼可以輕而易舉的讓彆人難堪?
徐青秋想著,胃裡再度考試翻滾,她捂住嘴,努力壓製住胃裡的不舒服。
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後,鈴聲響起,第一場考試結束。
陸月收起書,前往考場參加加試。
加試時長兩小時,隻有三道答題,每題五十分,總共一百五十分,和第一場考試一樣,兩場考試滿分300分。
陸月第一題平麵幾何,第二題不等式都答的很快,到第三題慢了下來。
第三題涉及高等數學的數論,圖論,離散數學等,是一道綜合大題,不僅複雜,而且計算量驚人。
陸月本想在草稿紙上作答,但是想了想又放下了。
自從上次她被迫在短時間內將汽車的每個不可分割的部件記住,並在空間內,用腦力構築之後,她感覺她的腦子不僅能容納更多的東西了,而且計算力也更強了。
大腦這種東西,潛力無窮,是需要開發的。
既然這道題這麼難,為什麼她不試著用大腦去解決,在腦海裡構築出來呢?
想做就做。
陸月放下筆,閉上眼睛,開始在腦海裡構築出複雜的模型,一步一步的瘋狂的記性計算。
從第一個步驟開始。
從第一個數字開始。
從第一條輔助線開始。
監考老師看陸月停了下來,以為陸月遇到了難題,趕緊過來一看。
嗬,彆人還在第一題奮鬥,這孩子都第三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