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年紀小,被保護的太好了,性格上也十分任性,但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遇事才無法冷靜,總是由著小性子來。
這會兒碰到了鐵壁郝城。
哭著找到了秦爸爸秦媽媽。
親爸爸暴怒,抱著秦阮,“哪個混蛋敢欺負我們的小公主?”
親媽嗎生氣的說道:“阮阮,彆怕,有媽媽在,沒人能欺負你。”
秦阮聽到秦爸爸秦媽媽這麼維護自己,心裡的一塊兒大石頭落了地,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聽完經過的秦爸爸秦媽媽沉默了。
這證據確鑿啊。
沒過多久,警察就打電話讓秦阮來警察局一趟。
秦爸爸聯係了律師,跟著一塊兒去警察局,見秦阮眼睛紅紅的,覺得她已經受到了驚嚇,也算是被懲罰了,安慰道:“阮阮,彆怕,你才十三歲,還未成年,去警察局最多也就是批評教育。”
秦媽媽用濕巾將秦阮臉上的淚痕擦掉,“小寶貝,彆哭了,爸爸媽媽在,會保護好你的。再哭下去就不漂亮了。”
“嗯。”秦阮阮躲在兩個人身後點頭。
很快,三個人去了警察局。
拿了陸姑夫陸姑姑授權的陸月代理律師和郝城都在。
同樣在的還有不少人。
徐青秋自然也在。
她瑟瑟的坐著被訊問,一見到律師就全慌了,啥都招了,包括和陸月的恩怨,對她的怨懟,然後在自己的供詞上簽了字,徐青秋不想被拘留,更不想上法庭,認賠並答應公開道歉。
其他的幾個人也是。
自然,秦阮也不例外。
可是公開道歉,給moon?
那多丟人啊。
秦阮不樂意。
郝城坐在秦阮對麵,那張帥氣的臉格外冷酷,“那就上法庭吧,然後讓新聞媒體再報道一下。秦家是吧?聽說在本市挺有名的,你也是位名畫家,我想願意報道的媒體應該不少,到時候大幅的頭像掛上去,喲,你女兒出道了。恭喜恭喜。”
“她才十三歲,得饒人處且饒人。十三歲的孩子懂什麼?你乾什麼咄咄逼人。”秦媽媽不滿的抱怨道。
“我姐也才十三歲,她怎麼就什麼都懂?”郝城冷冷的說道:“想趁著我姐封閉式訓練誹謗她,門兒都沒有。”
秦阮拉了拉秦爸爸的衣袖,眼眶紅紅的說:“爸,我怕。”
“彆怕,爸在。”
秦爸爸說道:“這位小先生,這件事情是我的女兒的錯,但是她隻是聽信謠言,太過於有正義感,所以才會胡亂發言。孩子還小,什麼都不懂,聽風就是雨……”
“打住。”郝城截斷秦爸爸的話,“彆拿孩子小當擋箭牌,這套我不吃。還有,你女兒應該騙了你。她不是聽信謠言,在有謠言傳出來之前,她就已經和人一唱一和的開發謠言了。準確的說,你女兒和她……”
郝城指了指徐青秋,“兩個人一塊兒造謠,是所有謠言的始發者。”
徐青秋縮了縮脖子,眼睛卻充滿著仇恨,這一次公開道歉,她幾乎算社死了。
陸月和郝城兩個人,太過分了。
秦爸爸見郝城如此油鹽不進,語氣也帶上了幾分不滿,“小孩子之間的矛盾,用得著鬨這麼大嗎?又是報警,又是上法院,又是要媒體報道,小小年紀就這麼惡毒,你爸爸媽媽沒教你要寬容善良嗎?”
“秦先生!”
郝城一巴掌拍桌子上,目光冰冷,“我跟你說了,少拿小孩子當擋箭牌。我不吃這套。我拿起法律的武器維護我姐就惡毒了。那她呢?”
郝城冷冷的看著一直躲在父母身後的秦阮,“惡毒的話敢說,惡毒的事敢做,我們不過是指出來,哪裡惡毒了?說到底,你們是怎麼教育孩子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孩子惡毒,你們護犢子,果然蛇蠍一家。”
“你——”
“你什麼你。”郝城:“我告訴你們,要麼賠錢加公開道歉,要麼上法庭等著媒體來采訪你這位大畫家,沒有彆的路可選。周律師,其他的你處理,跟這種胡攪蠻纏的人扯,我感覺惡心。”
“好的。”
周律師上前,麵色平和的看了看秦家一行人,“請問幾位打算如何處理?”
秦爸爸秦媽媽對視一眼,圍著律師問,結果也差不多,而且自己的律師說道:“這件事情,照對方的意思辦已經是損失最小的一種處理方式了。”
“我不,那樣好丟人,以後我怎麼去學校?”秦阮扁著嘴求助似的看著秦爸爸秦媽媽。
“王律師,你也沒辦法嗎?”
王律師搖搖頭:“重點是證據太確鑿了,後台登陸信息警方已經調取了,貴千金的發言也存檔了。還有就是……”
王律師壓低聲音說道:“那位周律師,是從政法係統調下來的大佬,是一位很厲害的人物。證據確鑿,再加上這麼一位大佬……”
話不用說完,都明白了。
“那位moon不是出身貧寒嗎?”秦爸爸納悶的問,“怎麼會找得到這麼一位大佬?。”
秦阮憤憤的說道:“指不定是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一聽這話,王律師目光冷了冷,小小年紀說話如此惡毒。
他說道:“聽說這位moon是一位十分出色的學生,也是唯一一位在十二歲拿下世界四大青年小提琴賽事的華國人。秦先生,您是國內有名畫家,秦夫人,您也曾經是一位音樂人,當然明白,像如此出色的人,她的身後必然會有很多追隨者。用年輕人一點的話說就是粉絲。moon小姐有幾位身份地位夠得上的追隨者也不足為奇。”
秦阮一聽,本就煩躁的心情更鬱悶了。
moon到底有什麼魅力,所有人都在維護她。
就因為漂亮聰明嗎?
天下漂亮聰明的人多了去了。
她也不差啊。
《愛·名途》那幫人見色起意就算了。
原哥哥也維護moon。
現在連她們請來的律師也維護moon。
秦阮越想越氣,推了還在和秦爸爸說話的律師一把,“你走,我們不要你了,你隻會讓我們按照彆人的意思辦,一點也不想幫我們。”
秦阮這麼一推,秦爸爸秦媽媽瞬間尷尬起來。
王律師所在的律師事務所和他們合作好多年了。
也就是這一刻,秦爸爸秦媽媽突然意識到,他們好像確實把這個孩子寵的太任性了。
秦爸爸秦媽媽試圖勸說秦阮,“阮阮乖,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先道歉,其他的以後再說,好嗎?”
“阮阮,你想一想,公開道歉,和媒體報道對比起來,哪一個更吃虧?”
可是,不管秦爸爸秦媽媽如何勸說,秦阮就是死死的咬著唇,不鬆口。
兩個人又舍不得把話說重了,隻能哄著她。
說著說著,秦阮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爸爸媽媽拋棄了似的,委屈的眼淚直往下掉。
秦爸爸秦媽媽一看,也慌了,忙將秦阮抱在懷裡安慰。
那一副相親相愛的畫麵看的郝城牙酸。
郝城直接站起來,走到秦家麵前,“行了,看你們的樣子也是不打算和解了,那就出道吧。周律師,準備提交法院。”
郝城說著就走。
秦阮一下慌了,“不,不行。”
她急忙出聲。
她一直死挺著不同意公開道歉,不外乎就是有爸爸媽媽在,她總覺得爸爸媽媽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可是這一次,好像真的不行。
她不要出道。
她不要被全國人罵。
原阿姨不上網,她最多在《愛·名途》和學校社死。
可是如果被公開在了媒體上。
原阿姨原叔叔就看到了。
她就不清白了。
那麼她和原哥哥的婚約就會沒有了。
不。
絕對不行。
郝城止步,看著她,“想好了?”
秦阮點點頭,眼淚吧啦吧啦的掉,看的秦爸爸秦媽媽心疼死了,對moon和郝城也產生了幾分怨氣。
郝城挑眉,“挺聰明的嘛?剛才怎麼不選?以為你有爸爸媽媽給你撐腰,沒人能拿你怎麼樣?外強中乾,廢物一個。”
“你怎麼能罵人?”
“我實話評價你而已。”
郝城在三中有高冷外號,在一中是不近人情。
平常插科打諢,那也隻針對他家姐一人。
對彆的人,尤其是傷害過他姐的人,他可就沒那個耐心了。
秦媽媽將秦阮拉到身後死死的護住,“這位小先生,我女兒做錯了事,已經付出代價了,但這不是你隨意辱罵我女兒的借口。我女兒是什麼樣的人,我這個當媽的清楚,我女兒就算再不好,也有我們自己家的人教育,還輪不到彆人來指手畫腳。”
“嗬。”郝城倨傲的從上往下看向秦阮的方向,“誰要教育她了?臉真大。”
“你——”
“你什麼你!教育不好孩子還有禮了?”
郝城說道:“現在,立刻,馬上發公開道歉信,寫清楚自己叫什麼名字,還有賠償金,你們打算出多少?”
“五萬,可以了嗎?”秦爸爸也被郝城激的一腔火氣。
這麼點事,非逼得他們家小公主受委屈。
不就點錢嗎?
還要咄咄逼人。
“五萬,你打發叫花子呢?”
郝城說道:“我姐,天才少女,每年的全年級第一,國家書畫少年組一等獎,世界四大青年小提琴賽事,梅格尼斯夫青年小提琴大賽金獎,唯一的十二歲華人獲得者,本屆CMO冠軍,IMO國家隊隊員,能是一般人嗎?”
反正,不管怎麼說怕上新聞媒體是秦家,他可不怕。
“那你要多少?”秦爸爸咬牙切齒的說。
“家長跟我律師商量去。”
郝城似笑非笑的看著秦阮,“彆以為能拖,現在立刻馬上給我發道歉信!”
太可怕了。
這個男人為什麼冷的像塊冰,毒的像條蛇。
秦阮扁著嘴要哭,郝城一眼掃過去,立刻憋了回去,拿出手機登錄賬號發道歉聲明。
秦媽媽也被嚇到了,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可怕,嘴毒心毒的人?
做人善良一點,大家都各退一步不好嗎?
最終,在周律師的攻勢下,秦家賠了三十六萬八,也算是個不小的教訓。
秦阮哭著發完了道歉聲明,《愛·名途》的網友們撒花慶祝,跟過年似的。
關鍵是,秦阮的道歉聲明前麵還有一連串跟竄天大葡萄似的道歉信。
“喲喲喲,切克鬨。今天是什麼熱鬨日子,大家都上趕著讓人打臉呢?”
“呸,活該!”李思思跟帖。
“@我家姐的小跟班,這位又是哪位大佬?沒聽說過啊,做事雷厲風行,勢如破竹,厲害。”
“看這些黑子,以後還敢不敢得瑟。”
……
秦阮的道歉聲明可是落款的真實姓名。
再加上以前就被爆過真實姓名。
那簡直在社死第一線。
一開始,秦阮咬死自己沒誹謗,還好。
這會兒公開道歉,就是承認自己造謠了。
秦阮的同班同學一得到消息就趕緊給秦阮發來問候。
回去的車上,秦阮的手機震動就沒停過。
朋友們詢問情況,安慰她。
但更多的是看熱鬨,平日裡不是以公主自居高高在上嗎?
這會兒怎麼跌下神壇了。
陰陽怪氣的問候,就差□□的罵她了。
秦阮把手機一扔,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一次她丟人丟死了。
秦媽媽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老公,剛才那個人你認識嗎?做事怎麼那麼狠毒?”
秦爸爸搖頭,他們家雖是書畫名門。
但是一個圈子有一個圈子的關係網,不在關係網就不認識。
“好了。”秦爸爸寬慰秦阮道:“彆傷心了,不就是道個歉嗎?很快就沒人記得了。這樣,爸爸媽媽給你請假,陪你去海外玩一圈,保證回來就沒人記得了。你說,你想去哪兒?”
秦媽媽摸著秦阮的小臉,“咱們阮阮以前不是老吵著要出國玩嗎?現在機會來了,咱們一家人出去散散心,其他的事回來再說。”
秦阮縮在秦媽媽懷裡,略帶哭腔委屈的說:“Tokyo,我聽說白熊出版社提早放出了一批紫薰老師親手製作的手辦,用來做胖達君的主題公園門票抽獎預熱。我想看。”
“胖達君?就是那個軟乎乎的熊貓嗎?”秦媽媽一看秦阮從悲傷中出來了,心情也好了不少,“那個很可愛啊,媽媽也喜歡,老公,我們去吧?”
“好,咱家兩位公主都說去,能不去嗎?”秦爸爸樂嗬嗬的答應了。
……
進過為期一周的封閉式訓練,由易老師和李老師帶隊,一行人乘坐飛機前往Tokyo。
飛機上,大家不約而同安靜的看書。
陸月也不例外。
爭分奪秒這個詞簡直刻在每個人的骨子裡。
第二天,一行人進入IMO賽場。
此時天空很晴,戰事未開,空氣中已經彌漫開硝煙的味道。
尤其是,曆來的強國,華國的出場,統一的紅白隊服,是耀眼而奪目的顏色。
俄、美、德,韓,泰,日等國家也帶著自己的隊員與標誌進入會場。
上屆最強俄國選手,梅洛夫斯基一眼看到了瘋狗,走了過來,“上次很遺憾你沒有參加,這次我們一決高低。”
梅洛夫斯基剛剛拿到數學殿堂普林斯頓的錄取通知書,是新一代最被看好的數學天才之一,整個人散發著迷人的自信。
瘋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次你的對手不是我。”
“哦?難道你不想和我比一場。”
瘋狗看向陸月,“這次你的對手是她。”
陸月衝著梅洛夫斯基一笑,高挑的女孩,笑容很和善,目光很溫和,乖乖巧巧的樣子,看不出一點攻擊力。
但是,她是華國國家隊的成員之一不是嗎?
華國,那是一個讓所有國家都聞風喪膽的數學狂魔。
梅洛夫斯基不敢輕敵,對陸月伸出手,“期待我們的交鋒。”
陸月伸出手,兩人相握,梅洛夫斯基暗暗用力,陸月微微一笑,手上力道開始加重,不一會兒梅洛夫斯基承受不住了,死咬著牙。
陸月笑著用俄語說道:“我會是唯一的冠軍。”
說完,陸月放開梅洛夫斯基。
梅洛夫斯基一邊活動著手,一邊詫異的看著陸月,“你會俄語?”
陸月繼續用俄語說:“入選國家隊的人,自帶很多驚喜。”
“希望你不是說大話。”
梅洛夫斯基將手放到身後揉著,對瘋狗說道:“我還是更期待和你的比賽,希望今年的題不要太簡單,像過去一樣出現多滿分的情況。”
過了半個多小時,來自116個國家和地區的參賽隊伍都到齊了。
島國主持人請IMO主·席發言,然後同聲翻譯成各個國家的語言,由耳機傳送。
簡短的發言後,陸月和其他組員分彆被分到不同的考場答卷,總共考兩天,每次答題4.5小時,每次三道題。
考試第一天進行的很順利。
問題出現在第二天的第三道題。
所有的試卷已經提交,所有人的成績幾乎已經出來了。
華國隊以237分的總成績位列第一。
因為這一屆的難度很大,所以隻有一個人獲得滿分四十二分。
瘋狗和梅洛夫斯基並列第二。
但這不是關鍵。
華國隊的強大眾所周知。
IMO個人冠軍被華國隊一位年僅十三歲的女生摘得,雖是厲害,但也並不是IMO史上第一人或者唯一一人。
每一個站上這個舞台的人已經是了不起的英豪了。
可是……
所有人的視線都不在任何人身上,全部都死死的集中在大屏幕公布的試卷的第三題上。
那是一道題乾總共不到幾十個字符的數論題。
由今天的主辦國島國提供,狂滅了自己國家隊的所有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