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瘋狗的公寓內。
郝城吃著飯。
蔡羽靈嫌棄的看著他,“所以,月月讓你彆跟著去z州你就真沒去了?”
“我如果跟過去,會被我姐打死。”郝城認真的說。
“你追人,能不能激進一點?你看看人林霄,手段頻出,一點也不怕死。”
“那不一樣。”郝城理所當然的說:“我死了,怎麼追我姐?”
蔡羽靈氣的心肌梗塞。
瘋狗臉色臭臭的喝著水,他壓根兒不關心郝城追不追得到陸月。
但是,郝城這麼大個電燈泡能不能不要插在他和蔡羽靈中間?
還有,為什麼蔡羽靈對彆人的感情問題這麼熱情?
這種熱情就不能用在他身上嗎?
蔡羽靈飛快的將麵前的飯扒拉完,喝了一口水,出謀劃策道:“我覺得,你和月月的最大問題在於,你們太熟了,月月壓根兒沒意識到你也可能做她的男朋友。”
“嗯嗯。”
郝城點頭,“那我怎麼辦?”
“先從最簡單的開始,從稱呼開始改變,你不要叫月月姐了,你跟我
我們一樣叫月月。你叫她姐,這給她一種你們完全不可發展的錯覺。”
郝城想起了陸月揉他頭發誇他長大了那次,蔡羽靈說的對啊。
而且,那次,姐還忘記自己比他小兩歲了。
“還有,跟陸月說點男人的話題,哪怕討打一點,讓她意識到你也是個男人。”
郝城繼續點頭。
“可是……”郝城捂著臉,“讓我叫我姐月月,好難開口。”
蔡羽靈:“……”
這有什麼難開口的。
瘋狗哼了一聲,“就像某人叫我湛哥哥。”
蔡羽靈惱羞成怒,在桌子下麵踹了瘋狗一腳。
機場,郝城開車去接陸月。
陸月從機場出來就看到郝城在對她揮手,拎著行李走過去,郝城張大了嘴,月月兩個字就是吐不出來。
“你張嘴乾什麼?上車。”
“哦。”郝城進了駕駛座,開始開車。
陸月閉幕養神,郝城再度鼓起勇氣努力嘗試,天了嚕了,那月月兩個字跟有毒似的,隻要張嘴就發不出聲。
冷靜冷靜。
先從簡單的開始。
瘋狗說什麼來著呢?
先讓姐意識到他是男人。
郝城深呼吸,鼓起勇氣,給自己加油,努力努力,現在開車時間段,姐也不可能揍他。
郝城:“姐,你有沒有覺得你的胸很平?”
郝城給自己點了讚,這個話題總男人了吧。
不是有句話嗎?男人看身材隻看胸。
“平胸不好嗎?”陸月睜開眼看了看自己的胸,“我覺得挺好的,運動很方便,不會動。”
郝城:“……”
突然感覺走入了閨蜜談心模式是怎麼回事?
陸月:“你喜歡胸大的女生?”
郝城:“……”
郝城:“我不是這個意思。”也並不是真的想討論這個話題。
陸月:“除了胸大,你還喜歡什麼樣的女生,我幫你留意。”
“不用,我要開車了,姐你彆和我說話。”郝城悶悶的專心開車。
回到家,陸月太累了要休息。
郝城挫敗的找到蔡羽靈和瘋狗兩個狗頭軍師要下一步的計劃。
郝城嗚嗚嗚:“這麼危險的話題,我姐都毫無感覺。”
蔡羽靈,瘋狗:“……”
蔡羽靈沉默了一會兒,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郝城的肩膀,“彆灰心,我覺得月月沒打死你,已經算是真愛了。”
郝城:“……”
蔡羽靈儘心儘力的安撫走了郝城。
瘋狗不爽的從蔡羽靈背後抱住她,抱到沙發上讓她坐下,抱住箍起來,吃味的問道:“你對郝城是不是太熱情了?”
“吃醋啦?”
“哼。”
“那沒辦法啊。”蔡羽靈笑,兩隻眼睛裡射出了金色的光芒,“郝城說,如果我幫他和月月修成正果,就給我包一個史上最大,前所未有的媒人紅包。”
這個女人簡直掉到錢眼裡去了。
明明參加了那麼多比賽節目拿了那麼多獎金,還嫌不夠。
“蔡羽靈,我問你,錢和我,你選誰?”
“選錢。”
瘋狗放開她,氣死他了,走人,不理這個沒心肝的女人。
蔡羽靈見瘋狗當真往門口走,眨了眨眼,“可是,這是你的公寓誒。”
她又沒錢租公寓,當然是住校。
瘋狗看著已經打開的門,尷尬的站在原地。
瘋狗走過來,將蔡羽靈拎到門口,“你走。”
蔡羽靈扒拉著門,“那把你提到和錢一樣的重要程度,不趕我走行不行?”
“我!要!最!重!要!”瘋狗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
“你做人不能雙標啊,我在你心裡最重要嗎?”
“你說呢?”瘋狗惡狠狠仿佛要吃人似的瞪著蔡羽靈。
蔡羽靈驚訝捂住嘴。
“蔡羽靈!你那表情什麼意思?你難道以為你在我心裡不是最重要的?”
“話不是這麼說,我……”
砰!
門關上了。
哦豁,玩笑開太大,狗男人真生氣了。
蔡羽靈看了一眼走廊那邊的窗戶,喊道:“喂,外麵下雨了。”
門打開。
啪。
扔出來一把雨
傘。
門又關上了。
蔡羽靈:“……”
晚上,郝城過來做飯,把湯燉上,發現陸月房門沒關,剛要給關上,一看,陸月還在睡。
郝城倚靠在門框上,欣賞著他家姐的睡顏。
好看,真好看。
他家姐怎麼看都好看。
傻笑了一會兒,郝城突然反應了過來。
對哦,他家姐睡了。
睡的很沉。
那他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試一試。
“姐~”
連叫了好幾聲。
郝城嘿嘿傻笑,真的沒反應誒。
那他就可以想乾什麼乾什麼了!
郝城深呼吸,“月……”
哎喲,還是叫不出口。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繼續努力,“月月~”
對哦,就是這樣。
說出口也不是那麼難嘛。
加油加油。
郝城臉部表情極度扭曲,“月~月~”
“月月~”
“月月!”
郝城揉了揉笑僵了的臉,果然,隻要鼓起勇氣,沒有什麼是不可克服的。
“月~”
突然,陸月動了動,郝城倉皇轉身逃走。
他家姐沒聽到吧?
應該沒聽到吧?
萬一聽到了怎麼辦?
郝城蹲在地上抓狂。
屋內,陸月睜開眼,看向房門。
還留著縫。
剛才她是不是聽見郝城的聲音了?
還叫她月月?
郝城叫她月月!
陸月直挺挺的從床上坐起來,臉瞬間紅到滴血。
為什麼彆人叫她月月沒感覺,郝城一叫,感覺格外羞恥?
簡直羞恥度爆表,好嗎?
不對,不對,應該是錯覺。
陸月從床上起來,緩了一會兒,走到客廳,飯菜已經做好了。
陸月到廚房幫忙端菜。
郝城盯著鍋裡的湯,餘光卻偷偷瞥著陸月。
姐好像沒聽見。
都已經叫出口了,練習這麼多遍了。
那要不再試試?
郝城端著湯出來,放下,咬緊了牙關,在陸月對麵坐下,使勁憋,往死裡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