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了。”
陸月拿出一個紅色的盒子,打開,裡麵是兩枚對戒。
太陽和向日葵。
分開是各有一半,但是整幅圖並不違和,合起來,圖案很美,太陽和向日葵相互依靠著彼此。
陸月將其中一枚戒指戴在郝城的無名指上,“據說這是我一個粉絲寄給我的禮物,我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就覺得這應該是屬於我們的戒指。你是我的太陽,我向往著你,我也是你的太陽,你堅定的跟隨我,我們是彼此的依靠。”
郝城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眶微潤,陸月急了,“你怎麼哭了?”
“我沒哭。”郝城抹了抹眼下,哪有淚?
郝城:“姐,這叫感動。”
郝城抱住陸月,“姐,小時候我哭著求媽媽留下,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長大後,我一直跟著你,很多時候,我以為我才是主動的那一方,一直擅作主張自稱你的小跟班,一直一廂情願的跟著你,總是害怕再一次被拋棄。其實,這一刻回過頭,我才明白,你一直在堅定不移的回應我的感情,這段感情裡從來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在努力。”
“傻瓜。”陸月偏頭,親了親郝城的嘴角,“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嗯,是我太傻了。”
……
終於到了風和日麗的那天。
這一次沒有進行直播,甚至消息都是保密的,隻和政府交換了信息,畢竟落地月球後,他們要和華國空間站的人合作。
這一行三個人。
陸月,裴英,鄭孝。
倒計時開始。
蔡羽靈抓著瘋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一方麵是怕的,一方麵是激動的。
她怕出事,她又激動從他們手下誕生的火箭要送月月上天了。
郝城就是純怕了,他沒人,隻能抓著發射中心研究員的椅背。
大概是郝城抖的太厲害了。
原傑不想讓自己的椅子一起抖,把手伸給了郝城。
五。
四。
三。
二。
一。
發射!
終於火箭平穩的起飛。
然後迅速升空。
郝城抓著原傑的手勁兒能把原傑手捏廢。
過了許久許久,前方大屏幕的視頻打開。
陸月,裴英,鄭孝,三個人安全的出現在屏幕上,郝城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今天穿的衣服全濕了。
原傑一把把郝城的手甩開,他的手已經麻了,再抓下去,可以截肢了。
郝城:“……”同事情能不能延續的久一點?
發射前可以隱瞞,發射後那就再也隱瞞不了了。
畢竟m國的月球空間站還在呢。
而且那麼大的動靜。
新聞媒體,各個品台,飛速的報道了這一盛舉。
衛星火箭,華國私人企業也曾有人發射過。
但是私人企業登月,那可是華國第一人。
從陸月過去的表現來看,他們堅信等陸月回來,一定會帶來更大的驚喜。
網友們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牛逼牛逼。
厲害厲害。
大家不由自主的感歎,可憐讀書少,除了牛逼沒有彆的詞了。
……
載人火箭登月。
私人企業。
嗬嗬。
根本不用想。
這些技術百分百可以商用。
原本和亞曆山德拉談完話,隻是略微緊張的道頓先生這下是徹底緊張了。
陸月這樣的人,商用真的太屈才了。
她要是進入軍事領域,那才是絕對可怕的存在。
說不定,就像BY公司和SATT一樣,徹底顛覆整個行業,或者整個世界。
不行,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給華國。
道頓先生下定了決心。
三個月後,陸月從太空回來。
郝城看到她安全走出來的那一刻,差點哭了。
陸月向他揮手,“傻瓜,我們結婚吧。”
“嗯。”郝城用力點頭。
航天基地的工作人員看了看郝城,又看了看陸月,為什麼在GQ遠離人煙乾個這種注定單身的工作還能被塞狗糧?
這一幕被記錄了下來。
#我們結婚吧#迅速衝上熱搜。
不知道還以為是新開了什麼戀愛綜藝,大家帶著這種看綜藝的心態點進去,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的狗糧。
這就是所謂從小認識,自然交往的浪漫嗎?
祝福祝福,恭喜恭喜。
網友們自發開始刷祝福,給飛躍集團寄送各種祝福結婚的禮物。
全國各地的人們都錄製了祝福視頻。
作為飛躍科技最關鍵的兩個人物,一個還是國民度最高的科研學者,一個又是全國手機業務第一的訊傑科技的唯一繼承人,還是Walter的最大股東,這兩個人結婚,怎麼可能簡簡單單的就結了。
各種客人,政商名流等等,相當的複雜。
還有股權合並的問題等等。
光敲定日子就敲了一個多月,還有婚紗,會場,賓客名單,協調時間。
光看著就忙。
陸月不由得感歎,幸好,郝城都包了,不需要她操心,結婚的時候她去個人就好了,否則她肯定會被這些繁瑣的流程逼瘋。
這流程一對就對到了快過年。
Walter畢竟是一家在m上市的公司,公司總部還在m國呢。
郝城年前被迫要去m國。
機場,郝城抱著陸月嗚嗚嗚的撒嬌,“不想去。”
“婚紗還要修改。”
“請柬修改了十八次才剛定下來。”
“喜糖也沒設計好。”
“場地布置也還沒搞定。”
“郝老頭對行程也不好好對。”
……
陸月:“……”
陸月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說:“我覺得簡單就好。”
“哼。”郝城下巴擱在陸月肩膀上,一動不動,任由沈秘書一直催,“姐,你要想我。”
“想。”
“我每天都會給你打電話。”
“好,我準時接。”
“我現在能叫你月月嗎?”
“叫。”
“月月,我愛你。”
傻瓜。
陸月嘴角瘋狂上揚,“好。”
“那你可以叫我城城嗎?”
“沒完了是吧?”陸月一腳踹郝城小腿上,“快點,沒聽見廣播在催你了嗎?”
嗚嗚嗚。
郝城一步三回頭的上了飛機。
陸月忍不住笑了,這傻小子。
怎麼都過這麼多年了,還這麼愛撒嬌?
郝城和許嘉言來到m國HSD的總部,按照要求遞交資料,簽字蓋章,一般這種流程會走半個月,然後半個月後他就可以回去了。
然而,這一次,二十二天,郝城和許嘉言都沒有接到任何消息。
兩個人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要過年了,m國金融係統那邊的工作人員格外的拖遝。
然後等啊等啊等啊,等到了二十五天。
郝城已經是焦慮萬分,恨不得立馬回去繼續籌辦婚禮。
當通知他和許嘉言一切處理好了之後,他立刻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沒想到,剛打開門,金融犯罪執法局的人已經等在門口了。
對方拿出一張限製出行證,“郝先生,我們懷疑你買通財務人員,在上報的資料中作假,賄賂m國證券交易委員會,進行金融詐騙。按照m國的法律,從今天開始你將不再享有人身自由權,並不得擅自離開m國。”
“嗬。”郝城冰冷的看著對麵的五個男人,質問道:“說我詐騙,作假,證據呢?沒有證據,憑什麼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郝先生,我們今天過來隻是向你發放人身限製令,至於證據,開庭的時候,你會看到的。”
說著,對方做了一個請郝城回去的手勢。
郝城審度的目光掃過對方的臉,然後默不作聲的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郝城打電話給許嘉言。
他走到窗邊,本意是看金融犯罪執行局的人走了沒有,沒想到就看到了停靠在門口的監視車輛。
對方拿著望遠鏡,非常警惕的看著他的窗戶。
郝城立刻後退,躲到了窗簾後麵。
這時,電話通了。
郝城問:“怎麼回事?”
許嘉言也是急的上火,“這是誣陷,是構陷,我們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我問你怎麼回事!不要光發泄情緒。”
冰冷的聲音讓許嘉言上頭的火氣消了幾分,“據說是我們總部的財務部總監招了什麼聯合做假賬的事情,然後那個什麼狗屁金融犯罪執行局的人就拿著法院的傳書,給我下了人身自由限製令,現在我的門口就有兩個FBI的人在監視,彆說離開m國,就是出這個區現在都不可以。”
許嘉言說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根本看不到賬目,提交上去的賬本對方說是有問題的,但是就是不給我們看。今天早上,金融犯罪執行局的人衝進了辦公室,把原始件也帶走了,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根本沒有賬目可以看。媽·的,狗·日·的!這他媽是鐵了心的要把我們整死。”
“冷靜。”
郝城一邊看著樓下監視的兩個人,一邊思考。
按照m國的法律,這項罪名判下來了,他將會麵臨三到五年的牢獄之災。
財務部總監招認。
既然流出消息了,大概率是真的。
畢竟,賬本原件都被拿走了,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招認真的不重要。
現在的問題是,能不能確認賬目中被人動了手腳,有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他們曾經賄賂m國證券交易委員會。
如果這不是一場心血來潮的陷害。
如果他們早有準備。
那麼,很可能早在半年或者一年以前,這一切就開始布局了。
那麼賄賂m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恐怕也做實了證據。
越是想的深入,郝城也是越是火氣上頭,恨不得跟許嘉言一塊兒罵。
很快,Walter總部的大律師克拉倫斯來了。
他剛剛從許嘉言那裡了解了情況,也跑了證券交易委員會才過來。
不過他帶來的消息並不樂觀。
從他跑的這一路來看,證據很瓷實。
克拉倫斯說道:“財務總監喬治的賬戶這半年多快一年以來一直有大筆的金額打進去,證券交易委員會那邊有三個人的賬戶也是同樣的情況,而且是由喬治打給他們的。郝先生,如果您沒有讓人進行金融欺詐,我建議您排查一下身邊的人,有可能是他們瞞著你乾的。”
郝城淩厲的目光沉沉的壓在克拉倫斯的身上,“你的意思是,這個罪名我還甩不掉了?”
“郝先生,最好方法就是排查一下Walter總部的人,以我的經驗來看,很有可能是他們背著你乾的。”
郝城冷靜的坐著,克拉倫斯的話可以做兩方麵理解。
一是克拉倫斯真的認為這件事情是他做的,讓他找個代罪羔羊。
二是克拉倫斯不認為這件事情是他走的,讓他找個替罪羊。
但不管怎麼說,克拉倫斯的想法都是把問題推到彆人的頭上。
但是,金融犯罪執法局的人會讓他輕易把罪名推到其他人頭上嗎?
公寓電梯口有人在監視,樓下也有。
如果僅僅隻是金融犯罪,不必要連FBI都出動吧?
他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想要的到底是Walter,還是飛躍?
克拉倫斯和郝城說完,從公寓離開,出來後轉過兩個街區就進入了一輛黑色的車。
金融犯罪執法局長官布魯克問道:“他怎麼說?同意將事情推到其他人頭上嗎?”
克拉倫斯搖頭,“據我所知,郝先生是一個十分正直且固執的人。”
“FUCK!”
布魯克聽到這個消息很是不爽,打了前麵的座椅一拳,“這些狗娘養的華國婊·子。”
其實他們的證據雖然多,但是受到的限製也多,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將郝城送進監獄。
然而,隻要郝城同意將所有的罪名推給隨便什麼人,其中他所運作的手段就足夠他們把郝城送進監獄了。
沒想到這個狗雜種就是不上套。
克拉倫斯走後,郝城仔細想了一下,聯絡了華國的律師團隊,讓派人過來。
正當他忍耐著等待律師團的時候,助理國務卿托馬斯先生來了。
郝城坐在沙發上,向後微微靠著,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沒想到啊,我一個小公司的總裁,一個小小的金融犯罪竟然請來了托馬斯先生你這尊大佛。”
“郝先生的公司可不是小公司。”托馬斯先生雖然紳士般的笑著,但是姿態相當的高高在上,看著郝城的目光就像是一個位高權重的長輩,看著一介小兒,“對了,我和你的父親曾經一起打過高爾夫。”
“郝老頭還會打高爾夫?”郝城聳聳肩,“我可沒見他打過。”
“他打球很厲害。”
托馬斯先生笑道:“實話說,對於郝先生這樣一位二十多歲就是Walter和飛躍兩大重量級公司的大股東,我很早就想見一麵了。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郝城勾了勾唇,等他繼續說。
“對於郝先生目前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是m國是一個法律嚴明的國家,不管我對郝先生有多麼的好奇,都改變不了將來法官的判決。”
“清者自清。”
“我欣賞郝先生如此平穩的心態。看在我和你父親認識一場的份上,如果郝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隨時找我,畢竟,我這個老人目前還沒退休。”
說著,托馬斯先生起身準備告辭。
他將名片放在一個禮物盒子上,從茶幾上推給郝城,“聽說郝先生要結婚了,這是我作為長輩,送給你和你夫人的賀禮。華國有句常話,夫妻一體,我也很相信這句話。”
說完,托馬斯先生走了。
郝城將禮物盒子上的名片拿起來,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來的莫名其妙,難道就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們這麼大費周章,又是金融犯罪執法局,又是fbi,又是國務卿的。
還把他囚禁在這裡到底要什麼?
領航者?領鋒者?還是電池?
最後,托馬斯為什麼要突然問起他家姐?
郝城想不明白,總覺得托馬斯走的時候最後一句話特彆的奇怪,意有所指。
郝城和許嘉言這邊的日子十分不好過,門口有FBI盯著,出門吃飯旁邊桌就是FBI。
走到哪兒跟到哪兒。
許嘉言被跟的煩了,差點跟人乾起來。
郝城聯絡了華國的律師團隊,但是沒通知陸月,本來是想瞞著的,等事情解決了再說,免得陸月擔心。
然而,m國媒體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在郝城被限製人身自由的第四天就將Walter和飛躍董事長因金融詐騙被抓捕的消息放送了。
彆說全m,全世界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