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頓先生不可能無限製的等下去,回了自己的家。
在幾日之後,軍方那邊打電話過來,“Holycrab!道頓先生,你到底是從哪裡拿到的這份資料?”
“它很厲害?”
“非常非常厲害,中間部分的數據我們現在就要。”
道頓先生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問道:“它有多厲害?”
“這個我們需要保密。”
道頓先生:“……”
保密有個屁用。
這是彆人的。
“道頓先生,請你理解,這件事情進入軍方就不再是一件單純的事情。”
道頓先生:“你隻需要形容一下它的威力。”
“我們的專家說,大概是□□的五倍。”
Jesus!
道頓先生心裡瘋狂罵臟話,陸月居然真的能研究出比□□還厲害的武器。
“道頓先生,道頓先生……”
電話裡傳來催促的聲音,道頓先生隻能無力的應了一聲,說麵談。
麵談之後,兩個人的心情都十分的複雜,道頓先生是對陸月的恐懼,軍方霍德茲將軍是對得不到這個武器的失落,畢竟,他們那麼多位物理學家都無法把這份文件吃透,更彆說把核心補全了。
最終兩人商議後決定將這件事情保密。
這件武器絕對不能落入華國政府的手裡,否則m國就真的危險了。
但是,即便他們放了郝城,怎麼保證這個東西不會落入華國政府手裡?
道頓先生思前想後,找到郝城談判,他現在的訴求已經不是領航者或者領鋒者了,他要的就是這個武器。
郝城搖動著食指,“NONONO,道頓先生,這個東西我們不可能給你們。給了你們會對我們的國家造成傷害。我姐和我都是和平主義者,我們不希望看到地球毀滅,最多隻能答應將有關這件武器的文件燒毀,絕口不提。依舊讓世界保持它現在穩定的局勢。”
“郝先生,你和你的未婚妻怎麼保證在你和許先生回國後,不會把這些東西交給你們的政府?”
郝城裝作很為難無法解答的思考了起來。
許久,他說道:“我沒有辦法保證,隻能承諾。”
道頓先生如同鷹隼捕食一般的目光落在郝城身上,“郝先生,你們將這份文件裡麵的核心資料給我們,我們放你回去,這樣,你們的政府和我們就都擁有了這樣東西。可以彼此牽製,誰也不會首先使用它。就像□□。”
“不可能,如果我們的政府知道我將這麼可怕的武器交給了你,我一定會被叛國罪處以極刑。”
“那就沒得談了。”
郝城攤攤手:“但是,我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入獄,這份資料一定會出現在華國政府的軍方手裡。”
這就是僵局了,誰也奈何不了誰。
道頓先生深深的看了一眼郝城走了。
第三次庭審終於開庭,控方的證據幾乎都沒拿出來。
中途,控方申請延期繼續審理。
法官同意。
局長外表沉默的坐著,內心卻已然不再平靜。
看來,道頓,羅德裡格斯他們已經開始妥協了。
不。
就算道頓,羅德裡格斯他們全都妥協,他也絕不會向華國那幫混球低頭。
他是高傲的佩雷斯。
他腳下的是他所效忠的m國。
他的身後是他發誓要誓死保護的m國人民。
深夜,所有的人都在熟睡中。
局長戴上帽子,走到一個混合著打架xidu搶劫的街區,靜靜的躲在巷子裡潛伏者。
他穿著黑色的衣服,戴著帽兜,整個人被掩埋在黑暗之中,從箱子路口走過的人,誰也無法察覺到他。
終於,一個醉醺醺的黑人男人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他尿完了尿,點燃了一根煙。
火焰一起,他被麵前的男人嚇了一大跳,隨即鬆了口氣,問道:“貨,要嗎?”
“要。”
局長壓低著聲音,用交易將男人吸引進巷子裡,一個轉身,抓住男人的肩膀將無法反抗的他一刀斃命。
男人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死不瞑目。
斃命之後,趁著屍體還熱著,局長連捅了同一個位置好幾刀。
他要讓彆人相信,這是一個完全不懂殺人的人慌亂之中胡亂刺的。
然後,他將刀扔下。
這個刀上他貼上了許多從郝城公寓盜來的指紋。
然後他又將從郝城公寓垃圾桶裡翻來的購買收據沾上血,走了幾步,捏成團扔在了地上。
這樣一切都完美了,等屍體被發現,所有人都會認為這是郝城乾的。
一個華國人殺了一個黑人。
這在m國是大忌。
不管是環保組織,還是人權組織都不會再敢為了他呼籲。
局長將男人身上的粉搜了出來,裡麵有兩包,他拿走了一包,然後趁著熟睡,潛入郝城的公寓,將粉藏進了冰箱裡,轉身離開,將手套脫下來燒了。
一切做完,隻等天亮。
天亮後,很快就會有人發現死在巷子裡的男人。
警方很快會提取指紋,很快會想到男人身上的貨,很快會看到單據,通過詢問店主就會確認郝城的身份。
然後順著線索申請搜索令,找到藏在冰箱裡的藥。
局長舒服的睡了一覺,第二天神清氣爽的去監控車內,把大胡子換了下來。
不會兒,警車開了過來,一行人直接來到了郝城公寓門口。
果不其然,在詳細的搜查下,冰箱裡的粉被找到了。
郝城坐在沙發上,表麵擔心實則懵逼極了。
約翰警官來到郝城麵前,“郝先生,你涉嫌謀殺Antonie,請跟我們回警局。”
“我想我應該沒殺人。”
“目前我們有切實的證據懷疑你殺人。”
“人是什麼時候死的?”郝城問道。
約翰警官:“預計是今天淩晨兩點過。”
“那就更不可能是我了。”郝城淡淡一笑,“我這裡整個公寓都在FBI的監控下,他們二十四小時監視,如果我出門他們一定知道。何況這棟大樓大門都有監控,你們也可調監控看看。”
“郝先生。”約翰警官說道:“監控昨晚被人故意弄壞了。”
“OK,那我請問約翰警官,我為什麼要殺一個素昧平生的黑人?你們可以去問監視我的FBI探員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出門。還有……”郝城說道:“你們可以抽我的血做血液檢查,我不會有任何du品反應。”
畢竟郝城的身份很特殊,還有FBI參與其中。
約翰警官隻是一個小警官,隻好請示上級,上級讓約翰警官先等著,自己打電話給FBI請求監控視頻和錄音。
FBI局長非常理所當然的拒絕了這個要求。
他們FBI的東西還不需要提供給地方警局。
既然FBI拒絕提供,那就隻能公事公辦了。
約翰警官拿出了手銬,而這時,郝城的律師也到了。
雙方交涉下,決定開後門,走提前保釋,先讓郝城在公寓待著,但是在整個謀殺案水落石出之前,郝城不準離開公寓一步。
郝城深呼吸,強壓住心中的怒火。
還真是了不起的m國。
先是金融詐騙,後是人身拘禁。
現在好了,現在連殺人案都栽贓到他的頭上了。
郝城打電話給道頓先生,一通強烈指責。
道頓先生像是早就料到郝城的反應一般,不緊不慢的說道:“郝先生,m國的警察都是很儘職的,如果你是無罪的,我想他們會很快還你清白。”
說完,道頓先生掛斷了電話。
明明是被人無禮的掛斷了電話,郝城卻整個表情都輕鬆了下來。
看來道頓先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那麼,就代表,這件事情是他們談判的籌碼。
他們想要的東西無非就是那個五厘米厚的文件裡麵的核心數據。
這麼看來,他和許嘉言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另一邊,掛斷電話,道頓先生責備的看著局長,“佩雷斯,你這件事情做的非常不理智。”
局長滿不在乎的看著他,“所以,道頓先生,你想把我怎麼樣呢?”
“唉,我親愛的佩雷斯,我能把你怎麼樣呢?”道頓先生長歎一口氣說道:“附近拍到你的監控我已經讓人處理了,但是你必須保證,下一次絕對不能再做出同樣衝動的事情。”
“道頓先生,我對於我個人的安危並不在意,我想知道的是,你們打算如何處理這次的謀殺案。”
“你的想法呢?”
局長意誌堅定的說道:“這場較量,郝城在我們的手上,我們和陸月的較量,就像是兩輛同時衝向懸崖高速行駛的賽車,誰先停下誰輸。這是一場心理戰,我們不能停下,至少不能在陸月認輸之前停下。我相信,隻要我們堅持,隻要郝城命懸一線,陸月一定會退步。”
“我了解你的意思的。”道頓先生笑道:“很高興此刻我們達成了一致。”
此後,不管郝城怎麼打電話,道頓都一直不接電話。
郝城再打給金融局,仍舊沒有人接電話。
他就好像是被拋棄的孤島,m國已經耗儘耐心不再與他談判了。
郝城:“……”
這裝模作樣的姿態。
唉……
為了回家,還是接著演下去吧。
郝城的金融詐騙案結案了,無罪釋放,但是謀殺案又開庭了。
空方認定是他在du品交易中與Antonie發生衝突,慌亂之下連捅數刀將人殺死。
帶有他指紋的刀,還有沾血的收據,一切似乎都對他很不利。
仿佛至少二十年的刑期是少不了了。
郝城出來後,麵對眾多的媒體,就像一個被冤枉到發瘋的孩子一樣對著鏡頭嘶吼自己是無辜的。
華國國內徹底的震怒了。
大家紛紛海外出征,將所有的m國媒體都殺了個片甲不留。
然而無論華國國內如何反應,這一次,人群組織環保組織,不管什麼組織都不敢給郝城出頭。
黑人,是禁忌。
公寓內,郝城與律師商量。
律師坦誠的說,這一次的謀殺罪證據確鑿,著實翻不了供。
郝城將一個杯子砸了過去,律師額頭被砸出了血,忍著痛說道:“郝先生,請你冷靜一點。”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郝城就像暴怒的獅子,“現在被控殺人的是我,要坐牢的也是我,你讓我怎麼冷靜?”
“我們可以再求一求道頓先生。”
“滾!”
律師捂著額頭的傷口出來了。
臨走時,還故意把自己的傷口朝向監控車輛,以確保他們能看清。
監聽的FBI探員們,還有安娜齊齊鼓掌喝彩,總算抓住這個惡心的華國人的把柄了。
這些日子真是受夠了這鱉孫的氣。
這時候,郝城一個電話一個電話就像追命的一樣的給道頓先生打。
道頓先生看著不斷響鈴的電話,笑容越發燦爛了。
再等等,等到郝城更絕望一點。
那麼,他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達成條件了。
打了兩個小時,郝城著實煩了,不想再打了。
感覺也應該打夠了,轉身回屋睡覺。
隔了幾天後,郝城故意把自己的頭發薅成鳥窩,找到了律師,將自己的全部資產都轉到了陸月名下。
然後,陸月焦急的打來了電話。
“姐~”
沙啞的嗓音,就像幾天幾夜沒睡似的。
如果不是陸月知道這是演戲,絕對不會懷疑郝城已經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姐~”郝城略帶哭腔的說:“我可能要坐牢了。”
“不會,我會救你。”
陸月的聲線一如往常的冷淡。
郝城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家姐真的很不會演戲。
“姐,我們分手吧。”猶豫了許久,郝城終於說出這句話,“我把所有的財產都轉移給了你,你以後找個更好的男人吧。”
說著郝城要掛斷電話。
“等等。”
郝城將電話放到耳邊。
“城……”
“嗯?”
“城城,我愛你。”
說完,陸月掛斷了電話。
郝城腦袋上冒出一大顆粉紅色愛心。
啊啊啊,姐叫他城城了。
還說愛他。
他家姐雖然不會演戲,但是好會撩人。
每次總是不經意間把他撩的不要不要的。
“咳咳。“律師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演戲呢,不要秀恩愛了。
郝城立刻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FBI將情況上報,道頓先生知道時機成熟了,他再度讓人撥通了陸月的電話,果然這次陸月沒有掛斷。
陸月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道頓先生微笑慈愛的說道:“我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就是陸月小姐托人從華國帶過來的那份文件,完整版,僅此而已。”
“這個東西我不可能把完整版給你。”
“那郝先生可能就要以命抵命了。”道頓先生作勢就要掛斷電話,陸月緊急喊道:“等等。”
“陸小姐想通了?”
“道頓先生,我最後警告你,不要動郝城,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每一個人。”
砰。
電話掛斷了。
道頓先生胸有成竹的搖搖頭,“明明已經方寸大亂,還要故作姿態,女人就是女人,一旦涉及到愛情就沒有了理智,隻會做些愚蠢的事情。”
終於,第二次庭審前,陸月卡著時間點給道頓先生打了電話,“我可以把核心數據給你們,但是我也有兩個條件。”
“請說。”
“第一,你們要保證不會將我給你的這件武器用在華國上,第二,要確保郝城和許嘉言的安全。我會讓人當天帶著數據在機場等郝城,將東西交給你們後,他和郝城許嘉言一起上飛機。”
“沒問題,這兩個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
至於,會不會用在華國上,那就看情況了。
道頓先生愉悅的笑著,並讓人去著手處理郝城的殺人案。
很快,第二次庭審,一切反轉,警方提供了另一名證人,對方是Antonie的朋友Markus,兩人本來是一起賣貨,後來發生爭吵,Markus混亂中殺了Antonie。
而在此之前,Markus曾在郝城用餐的地方偷走他的錢包和他所購買的銀質西餐刀。
因此,刀上有郝城的指紋。
而Markus當天將粉裝進錢包時,不小心遺漏了錢包裡的收據。
至於郝城家裡的冰箱的粉,經過證實是麵粉。
不管公眾信不信,反正法官是信了。
最終,郝城無罪釋放。
局長知道結果,憤怒的衝進了道頓先生的辦公室,質問他為什麼。
道頓先生冷靜的說道:“我們已經拿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
“嗬,我們要的不是陸月嗎?”
“現在有了更重要的東西。”
“你的半輔助人造心臟?”
“佩雷斯!”道頓先生是既憤怒又無奈,關於武器的事情他們需要保密,不可能告訴佩雷斯這個莽夫。
局長深深的看了道頓一眼,將麵前的椅子踹翻,憤而大步流星離開。
”這個莽夫!”道頓先生在局長身後大聲罵道。
終於可以離開m國了。
郝城啥都不要了,帶著律師團隊和許嘉言直奔機場。
迫不及待的心情溢於言表。
奧諾雷自從和道頓先生見了一麵之後,有時間就一直潛伏在郝城身邊。
他本以為m國能成功把陸月騙過來。
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既然已經不可能了,那麼他就要殺了郝城。
就像陸月毀了他的家族一樣,他要殺了陸月最愛的人,讓她悔恨一輩子。
奧諾雷偽裝著,戴著帽子,手踹進一副兜裡,緊緊的抓住手·槍。
從華國來的人,將手提箱裡的東西遞給了護送郝城穿著常裝的軍方的人,對方緊急將東西傳輸,讓人檢查。
等了兩個小時,收到回複,這才離開。
郝城和許嘉言,律師團剛要進機場。
奧諾雷掏出了槍,瞄準郝城。
砰!
郝城立刻蹲下,子彈從頭頂飛過。
不是一顆,是兩顆。
穿著風衣偽裝的局長一槍打中了奧諾雷的肩膀。
而奧諾雷的一槍貫穿了局長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