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2 / 2)

要將他留下嗎?旁邊的孩子像是等待宣判的獵物,既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又對自己即將迎接的未來忐忑不安。

禪院甚爾頹廢的坐在原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做不到的啊,對他來說,奪取他人的性命易如反掌,但是想要精心照顧一個生命,實在太艱難了,真的做不到啊,太難了。

直毘人除了最開始的驚訝之後,表情愈發平靜了,他太知道甚爾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家夥生在禪院,長在禪院,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禪院甚爾,他是一個毫無疑問的禪院。

他會知道怎麼選擇是對自己,對這個孩子最好的。

直毘人穩坐釣魚台,繼續說道:“這孩子的術式真是了不得啊,不過現在還小吧?術式應該也還沒有完全展示出來,再過兩三年若是確定了,我可以給你十五……”

禪院甚爾沉默地聽著,耳邊的聲音已經無法進入他的耳朵,要留下嗎?

……

“家主,總監部有人拜訪。”

穿著黑色和服的男人躺在廊下,衣服隨意的穿在身上,大片蜜色的肌肉裸露在外,毫不在意是否有人看到。

聽到聲音他回過頭去,綠色的眼睛漫不經心地掃過對方,“啊,總監部的老家夥去找直毘人那個老頭啊,來找我乾什麼?”

仆人恭敬地回道:“對方明確說是來拜訪家主。”

懶洋洋的凶獸終於肯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攏了下衣服,朝著仆人的方向走了過去,嘲諷地說道:“那群老東西真的承認我是家主嗎?”

兩年前的具體發生了什麼已經模糊了,外麵隻知道天予暴君帶著十種影法術的孩子回到了禪院家,之後禪院家中發生了很嚴重的戰鬥,接著禦三家之一的禪院家便更換了主人,取代直毘人的,是那個臭名昭著的術式殺手,是被咒術界視為最底端垃圾的——禪院甚爾。

如果讓禪院甚爾回憶的話,那就是不想如直毘人那個老頭的意思,不想讓禪院家得到一切吧……以及還有一點微弱的,無法承受那個孩子用那種恐慌的眼神的注視。

對於他來說,殺人可比殺咒靈容易得多了,在滅族和讓他回來之間做一個傀儡的家主之間,那自然是第二個更好,更何況,那孩子可是十種影法術啊,隻要等待幾年的時間,禪院家的少主成年,他們就會擁有媲美五條悟的家主,那這幾年,也不是不能忍受。

回想著那段無聊的經曆,腳步不停地走向了待客的屋子,仆人在看到人過來的時候,立刻恭敬地低下頭去,為他拉開房門。

無術式的術式殺手,外麵咒術師可以將其看作垃圾,但這兩年被暴揍過無數次的禪院家眾人卻已經不敢將這種觀點放在臉上了,心裡怎麼想並不重要,但是表麵上,除了禪院扇那家夥,沒有人敢再對這位特殊的家主不敬。

至於禪院扇,哈,看不起也打不過,那就隻能躲著走了。

額頭帶著疤痕的中年男人順著仆從的指引走到一處偏僻的院落中,他對此情況倒是沒有意外,順著仆從的意思坐在屋子中,細細品味麵前的茶,等著自己想要見的人。

一直到看到有人進來,他才放下手中的茶杯,帶著笑意的麵容仿佛一張麵具一般貼在臉上,語氣溫柔而又客氣:“想要見到禪院家主一麵實在是困難。”

術式殺手已經消失很久,總監部的刀倒是多了一把。

實力強勁又有弱點的天予暴君是把多麼好用的刀,沒有人比總監部更清楚,這兩年來總監部可是沒少通過禪院家禦使這位好刀。

甚爾隨意地坐在對麵,嘲諷道:“真是少見啊,尊貴的老頭子還會自己來垃圾場?”

總監部可不會自己來找他給他發布任務,他們用刀卻又看不起這把刀,向來都是直接將任務下達給禪院家,這種特殊的任務,直毘人自然知道是給誰的,雖然沒少給總監部出力,但是還真一麵都沒和這群家夥見到過。

中年人被嘲諷也並不生氣,這點言語攻擊,可不足以被他看在眼裡啊。

他倒是很冷靜地開口:“禪院君,這次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還請您慎重呢。”

甚爾被這一聲禪院君惡心得夠嗆,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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