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大概是不好意思,並沒有說話,纖密的睫毛蜷了蜷,耳朵紅得像要滴血。
周粥把幾片單薄衣料裝進黑色的袋子,還沒放伍九包裡,就聽到傅辭嘶啞出聲。
“這不好吧,”
他忍著昏沉和發燒帶來的熱痛,額上的黑發濡濕,濃眉皺著,灰瞳裡是濃重的煩躁。
“這是彆人的私密東西。”
“你一個糙到不行的大男人保管著小女孩兒的這玩意,不太行吧?”
“就不覺得害臊?”
伍九:“所以呢?”
傅辭扯著唇,假模假樣的笑。
“所以,能認清你的身份嗎,你隻是她的保鏢,彆管太寬。”
伍九看他一眼,冷冷道:
“你有病?”
“……是嗎?”
傅辭表情有一瞬間的難看,隨即嗬了一聲,諷刺道:“總比你病得輕。”
他就是看伍九不爽,剛剛對方盯著那點兒散落的布料看,視線可一點都不清白。
當他眼瞎了嗎?
這樣的變態保管著大小姐的東西,不得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見伍九沒回聲,傅辭收回了視線,挑著眉懶洋洋地開口:
“而且,我和大小姐認識時間比較長,要保管,也是我來保管吧?”
伍九:“……”
剛還說他一個大男人保管小姑娘的東西不害臊,感情你不是男人嗎。
周粥:“……”
不是,哥們兒,你真的有病啊?
但傅辭自覺他一點問題沒有,還輕嘖了一聲,看向周粥,冷灰瞳仁裡帶了點熱意。
自己人比較正派,絕不會像伍九那樣有那麼多肮臟的心思。
大小姐的東西還是交給他比較放心。
給伍九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破了,爛了,變臟了。
不行,絕對不行。
傅辭想到那樣的場麵,都覺得心頭一跳。
【噗,不是我都信你了結果給我來這一套】
【我要笑死了,哥們你是真的很裝,還以為你有多高冷,都快被釣成翹嘴了】
【你不會是想拿我老婆的內內乾什麼壞事吧】
【人家也想要老婆的貼身衣物,隔著屏幕都覺得香】
看著褲衩亂飛的彈幕,周粥的頭皮都要炸了。
【這、這都說的什麼啊……】
彆人穿過的內褲也喜歡?
現在這個世界真的顛成了她不認識的樣子了。
而且,這種東西被兩人爭來爭去,她真的隻有羞恥感。
是、是真的好丟臉。
周粥都不敢直視他們兩個了,手心出了汗,心跳也有點快。
她隻能把袋子緊緊捂在懷裡,護的跟什麼一樣,緊張道:
“不、不用,我還是自己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