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忍不住哼哼道:“想要我交心,可沒那麼容易!在我們那個時代,除了極個彆犯蠢犯賤的女人,可沒有哪個女人會真心喜歡上一個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男人!”
永“嗯”了一聲,“這點,爺早就看出來了。所以……”他突然雙手捧起了盈通紅的臉蛋,“所以爺為了你,生生憋了自己好幾年,直到新婚之夜前,還是個丟人的處男呢!”
聽了這話,盈嗔了他一眼,這一嗔眸不自覺地帶了三分嫵媚的甜膩。勾得永小心臟都熱了起來,永忍不住低頭在她紅得滴血的臉蛋上狠狠親了兩口。
他這小福晉,真真是愈發勾人了!若不是小福晉信期尚在,爺都想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盈一把推開永的臉,哼道:“什麼‘處男’,你頂多這輩子婚前那十四年是處男!你上輩子,可是閱人無數、經驗豐富得緊呢!”
聽著這句新婚之夜也曾經說過的話,永笑了,“你這醋勁兒,連爺上輩子的事兒也要管著嗎?”
盈哼哼道:“我隻是覺得自己吃虧了。我上輩子可是……”盈聲音漸漸小了。她上輩子,都二十八周歲了,彆說初夜了,連初吻都還沒嘗試過呢!
結果這輩子,新婚之夜,這倆東西齊齊沒了!
想想便覺得虧本得緊!
永一想到月娘前世亦是雲英之身,心裡便滿足無比。他忙撫摸著這張嬌羞赤紅的臉蛋,“那麼爺,拿這輩子,好生補償月娘可好?”
說著,便在她耳邊呢喃:“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這是《畫堂春》的上半闕,滿清第一詞人納蘭容若詞。
亦是千古留名的情詩。
盈卻啐了一口,“做這首詞的人,也沒能做到一生一代一雙人!照樣納了妾生了庶子呢!”
不過好在這都是納蘭容若發妻死後的事兒了。而且納蘭容若至死都沒有續弦,在這個時代,已經是難得的癡情之人了。
永苦笑了笑了,連納蘭容若這眾人眼中公認的癡情才子,月娘都質疑其情義。月娘的性子,真真是在感情上容不得半分沙子啊。
永道:“薑氏和姚氏名義上都是皇瑪嬤賞賜的人,爺不能打發她們。但可以一輩子都不碰她們她們一下。這樣,可算是‘一生一代一雙人’了嗎?”
盈心頭噗通亂撞,她急忙強行穩住自己的心神,問:“若是以後選秀,上頭再賜侍妾呢?”
永笑了:“皇瑪嬤年事已高,想來也不會有這份精力了。至於汗阿瑪,想來也沒這份閒心,就算皇後插手此事,爺找借口拒了便是。反正已經有姚氏和薑氏擱在那兒做擺設了。”
盈心臟終於遏製不住得砰砰亂跳了起來,競容終其一生,連異生子都攔不住,而永卻給了她這樣一雙人承諾。
由不得她不信,薑氏和姚氏便是最好的證據!
盈急忙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讓自己不要這麼快就沉醉其中。其實她單了這麼多年,比任何人都想找一個值得一生相托的一心之人。
盈抬頭看著他那雙引人沉醉的星眸,“永,我可是你比想象中更加決絕。你今日對我做出這樣的承諾,日後若背棄了諾言”
永臉色肅然,靜靜聆聽她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