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便是那個雨夜,他去了六貝勒府,六貝勒引薦了自己貌美嬌怯的小表妹,醉酒的他還伸手摸了蘇氏的臉蛋,蘇氏覺得他是中意了她,所以晚上親自送去了一碗醒酒湯。喝了醒酒湯的他,真的醒了過來,再然後,便是**。
事後,他以“怕嫡福晉傷心”為由,許諾等嫡福晉出了祖母之孝,再迎蘇氏進門。
前不久,蘇氏察覺自己有孕,想要給腹中孩子一個名分,所以便登門親自來求盈了。
這就是這場“出軌”的所有前後經過。
“月娘……”永的喉嚨有些乾澀。
盈冷漠地看著他此刻心虛的模樣,淡淡道:“說吧,這裡頭到底哪裡不實?若她真有半點汙蔑你,可以立刻把她叫過來,與你對峙!或者也可以請六貝勒過府,親口核實一下!”
永急忙道:“我沒想過要接她進門,那隻是哄騙之詞罷了!”
盈臉色更冷了,她冷冷譏諷:“哄騙她?你這樣處心積慮哄騙她、瞞著我!無非就是想等我月份大了、為母之心軟了,再叫我打落牙齒和血吞,容忍你左擁右抱嗎?!”
“月娘!”永急忙抓住了她的手,“不!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月娘,你相信我這一次好嗎?那晚我真的是喝多了,我根本什麼都記得了!”
“不記得了?”盈聽著這樣的狡辯之詞,隻覺得心頭惱怒極恨,隻恨不得給他一個耳光。
“你讓我相信你?!”盈眼圈嗖的紅了,“你那天回來的時候,身上脂粉香,你推說是六貝勒沾染!我當初信了你,可是你呢?你把我當傻子一樣糊弄!”
盈眼裡的淚水在打轉,她強忍著,抬著下巴,不讓淚水流下。
“我等了你一個晚上,我一夜沒合眼!而你呢?”盈怒極反笑,發出了嗬嗬的笑聲,“你卻在跟彆的女人翻雲覆雨!”
永不敢直視盈此刻悲憤交加的目光,他垂下了頭,“對不起,我……我真的沒想碰蘇氏的,對不起、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永幾乎不知該說什麼好。
盈抬頭仰望著蘇式彩繪的橫梁,淒然笑了:“可蘇氏現在已經懷孕了,她懷了你的孩子。”一想到蘇氏腹中的那個孩子,那個與她腹中有著同一個父親的孩子,盈便覺得心口疼得厲害,仿佛紮進一根鋼刺,怎麼也拔不出來。
永急忙道:“我沒想要那個孩子的!月娘,我可以立刻料理的蘇氏!”
聽到這樣迫不及待的話,盈臉色僵住了,“你說什麼?”
永握緊她的手,愧疚凝望著著她,“先前蘇氏一直在六哥府上,從未出過門,我才一直沒機會動手的!現在她既然來了,我可以立刻動手了結了她!”
永迫切地望著她,眼中滿是渴望:“結果了蘇氏,咱們還跟以前一樣好好的過下去好嗎?”
盈終於忍不住勃然爆發了,她用力抽回了被永握著的雙手,然後,右手高高揚起,狠狠落下!
一個極儘全力的耳光,落在了永的臉頰上,“你這個混賬!畜生!!”
盈咆哮著,睚眥儘裂,“出軌的人是你,你卻想讓蘇氏一人來替你承擔後果?!你莫不是忘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永木然,他仿佛是感覺不到臉上的疼痛,隻覺得心頭陣陣鈍疼,他張了張嘴巴,“月娘,我是為了你才……”
盈怒吼著打斷了他的話:“不拿‘為了我’做借口!這樣隻會讓我更恨你!”
永一時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