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愨呲著小奶牙笑了,“那要妹妹,不要弟弟!”
好吧,現在也隻能祈禱她懷的是個閨女了,阿門!如果又是兒砸,她該怎麼哄小綿愨呢??這還真是個難題了。
因為又揣了包子,盈隻得安居府中養胎,足月後便將喜訊稟報宮中、告知父母。
彼時正值敏儀出了月子,便特意過府來探望她。
盈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話沒寒暄上三句,便問及思氏如何了。
敏儀麵帶傲然之色,“前兒青麟不慎從假山上摔下來,她在佛堂裡也不知如何知曉了,便大肆嚷嚷著說我想要謀害庶子!”
敏儀冷哼一聲:“殊不知,青麟不過就是磕破點皮罷了!”
盈:“額……”男孩子摔摔打打,哪有不受傷的?這點小傷,隻怕被添油加醋說成了重傷,傳到了佛堂那邊。就是要讓思氏醜態畢露,讓大哥更加厭惡她,其次……思氏掛心青麟的安危,整日提心吊膽,如何還能安心養胎?
對於月份尚淺的嬌弱婦人而言,其實流產很容易。
盈笑了笑:“她這般汙蔑,嫂子打算如何處置她?”
敏儀笑了笑:“她懷著身孕,我如何敢碰她一根汗毛?不過就是派人前去訓斥了兩句,叫她安分些罷了。”
這樣的訓斥,對思氏而言,是一種恐嚇。
處在恐懼憤怒中,惶惶終日,胎相如何能安?
若不能安,出了意外,也錯不在敏儀。
敏儀的宅鬥手段,升級了不少啊。
乾乾淨淨料理妾室,才是最好的手段。
“連安胎藥我都是一日一趟差人送去,都是上好的十三太保,對安胎十分有效。”敏儀微笑著道,眼中滿是篤定,她篤定思氏絕對不會喝她送去的安胎藥!!
盈笑了,這種情況下,思氏豈敢喝敏儀送的藥?
可若是不喝,胎相就更不安穩了。
這一手心理戰術,打得真是妙哉!
這時候,公府的一個媳婦子跑了進來,“縣主,不好了!思姨娘在佛堂暈倒了,見了紅,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哦?”敏儀暗道,居然這麼快?便忙起身向盈告辭:“思氏對我存疑甚深,隻怕醒來要胡亂嚷嚷,我得趕緊回去處理。”
盈頷首,忙叫陶姑姑送了敏儀出府門。
回來之後,陶姑姑低聲道:“福晉,這件事……那思氏懷得好歹是您親兄的骨肉,縣主這麼做……”
盈淡淡道:“孩子是她自己作掉的,若她安安分分,大嫂不會容不下。”
陶姑姑一時無言。
接下來,思氏沒有機會散布對敏儀任何不利的流言,便被送去莊子上“靜養”了,就跟慧麟的生母秋姨娘一樣,永遠也不會有機會回來了。
一個小妾,妄想挑戰正室地位,不就是作死麼!
而這樣的作死的人,永遠前赴後繼,永遠不間斷。
王侯將相,無論哪個府上,都有會有這樣一出出精彩的爭鬥,而爭鬥最狠的,自然莫過宮廷了。
盈胎相穩固後,特意入宮,向中宮皇後請安,在鏤月開雲殿,終於第一次見到了那位如今最得寵的蘭貴人鈕祜祿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