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生肌紅脂膏,記得早晚都要擦一遍,可彆辜負了寶容的心意。”盈笑眯眯對修齡道。
少年一張稚氣未褪的臉蛋瞬間紅了,他本能地把自己剛剛擦過傷藥的手縮到了身後,簡直是不打自招。
盈暗道,果然,寶容是請十一阿哥轉交傷藥給修齡。
難道這真是命中注定的姻緣?
莞爾一笑,便道:“我離席已經小半個時辰,在不回去,隻怕都要散宴了。”
見修齡臉紅,永心中的酸怒竟一下子散儘了,氣也順了,眼睛也不綠了,神色也柔和了,他道:“修齡這小子,倒是很有福氣。”
盈腹誹,還說人家是小子,都忘了你比人家還小呢!
不過修齡今年也不過才十一二歲的年紀,寶容也才剛滿十一周歲,這擱在後世,妥妥的都是早戀。
可在古代,這已經是需要考慮婚事的年紀了。
盈回到水閣宴上,果然順容還沒回來呢。
納喇氏端著酒盅抿了一口,低聲問:“你沒瞧見順丫頭嗎?”
盈淡淡道:“在竹林那邊,好像跟五貝勒在一塊呢。”
納喇氏頓時一驚,驚訝之餘,她忍不住嘴角翹了起來,“是嗎?你這個堂姐,還真有夠爭氣的!”
的確很爭氣,再過兩年,順容參選,若是真的如願以償當了五貝勒的側福晉,四伯母不知會氣成什麼樣。
納喇氏又叮囑:“這件事不要告訴外人。”
放心,她又不是八婆。
五福晉端坐上席,華貴的麵上已經露出幾分焦躁之色,她對身側侍女道:“五爺不是去更衣嗎?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
侍女也是一臉惶恐:“奴才不知。”
這時候,一個小太監低頭弓腰快步近前,打了個千,便道:“福晉,爺他……”那小太監壓低了聲音,嘀咕了一通。
盈素日耳力過人,但水閣中咿咿呀呀還唱著昆曲,觥籌交錯嘈雜中,實在是聽不清。
可她瞧見五福晉聽了稟報,瞬間一張端莊的臉都有些扭曲了,右手捏得白玉杯盞咯咯作響,額頭也隱隱暴起了青筋,可見是憤怒到了極點。
該不會……順容私會五貝勒,被五福晉發現了?
是了,這裡可是貝勒府,五福晉作為府中的女主人,順容想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妖,早晚有露餡的一天。隻不過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五福晉強行擠出一個發冷的笑容,對四伯母瓜爾佳氏問道:“承恩公夫人的愛女哪兒去了?”
瓜爾佳氏一愣,忙拉著身旁的女兒一同起身,道:“這是小女寶容。”
寶容也忙屈膝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