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沒辦法。”
語罷,他對司機道,“去思午園。”
“好的。思午園?”司機震驚地回頭。
君嫵不解。
思午園是什麼地方,怎麼這司機一驚一乍的?
陸藺臣身邊的人都沉穩鎮定,這司機不至於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吧。
“開車。”陸藺臣道。
司機不敢再多話,默默開車。
所謂思午園,還有一個外界知道的名字——北洲園林園。
這地方隸屬華夏最高領導人。
被列為禁區。
君嫵若不是親眼看到思午園三個字的大牌匾掛在莊園大門上方,她一定會懷疑陸藺臣想陷害她去坐牢。
私闖華夏禁區,那是要坐牢的!
“思午園,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我家。”
陸藺臣冷冷道。
睨了眼女人臉上的不信任,沒好氣道,“以後也是你家。”
他抱著她熟門熟路地到了中式風格的主院,進了臥室,對傭人吩咐道:“請夏醫生來。”
“好的,先生。”
陸藺臣皺著眉,蒼白著臉,深深瞧了一眼她便走了。
君嫵心頭不安,對這地方陌生無比。
對這些傭人眼中的“先生”,更陌生。
他在此處,仿若帝王般令人尊崇,傭人和護衛從不敢直視他,回話的口吻也小心翼翼。
君嫵生出一種她從不了解這男人的無奈之感。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想起易了容的模樣,再想起陸藺臣看她的深情目光,心中不是滋味!
他喜歡的,不是這張臉,而是她這個人?
為何她變得這麼普通了,他還是能認出她!
君嫵拿出蘸了藥水的紙巾,輕輕擦拭著臉龐。
“天哪!好漂亮的姐姐呀!”
陸藺臣口中的夏醫生是個長相可愛、手腳麻利的女人,穿著白色衣服,手腕上掛著一條黑瑪瑙手鏈,與她瓷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是哪個天殺的,把這麼漂亮的姐姐傷成這模樣……陸少應該把那天殺的大卸八塊喂狗!”
“漂亮姐姐你彆怕,我輕點,不疼的。”
“那個、麻煩衣服脫一脫。”
她自言自語的樣子,像極了好友喬多樂,君嫵對她生不出防備和抗拒,隻得聽話脫掉自己的衣服。
手臂上,後背上、甚至連腿上,都有殘忍猙獰的鞭痕。
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夏醫生嘰嘰喳喳罵個不停,給她消毒時,見她渾身緊繃著,咬住後槽牙,一點也不嬌氣,不由得感慨:“到底是陸少選中的漂亮姐姐,這份忍耐力,我是很服氣。”
“陸藺臣怎麼樣?”君嫵額間布滿了冷汗,但還是強忍著疼痛,關心了一句。
夏醫生眨眨眼。
一邊上藥,一邊吐槽:“肋骨斷了一根,加上之前受的傷,還挺嚴重的,我要先給他治,他非把我踢到漂亮姐姐你這兒來,我嚴重懷疑他眼裡除了美色,什麼都沒有。”
君嫵輕呼:“這麼嚴重嗎?”
“是呀是呀。”
夏醫生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君嫵眼底的不安,又加了把火,“他都已經開始高燒了,如果今晚高燒不退,離死不遠矣。”
“為何不送醫院?”
“陸少身份特殊,不能去醫院的!”
君嫵想起這座思午園,便知道夏醫生口中的“身份特殊”指的是什麼了。
想不到陸藺臣不但是陸氏的四少爺,是北洲財神爺,更是一個與至高權力息息相關之人。
“今晚我照顧他吧。”
“你的傷勢也不輕的,若是恢複不好,也很容易發炎高熱,說不準還會留疤哦。”
夏醫生這話是嚇唬君嫵的。
她來之前,那位大爺就吩咐了,用什麼靈丹妙藥都可,唯獨不能留疤。
這愛美之心,他比他老婆還重。
“我不在意這些。”美貌對她來說,還不如拳頭管用。
君嫵想起“鄭叔”此人。
他不但認得陸藺臣,從話語中也提起,一直在防備陸藺臣。
蘇旖旎跟鄭叔勾結起來,會不會對陸藺臣不利?
就怕不是單純的白月光,想要的也不隻是陸太太這一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