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嫵跟兒科主任在給孩子做治療,司徒月的狀態比之前好多了,一直在一旁守著。
她手裡緊緊捏著手機,不知道在等什麼。
君嫵正專心救治孩子,沒注意到司徒月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寒意。
“隻要再觀察二十四小時,應該就能轉進普通病房了。”君嫵親自把孩子送到了ICU,一出來,沒見到司徒月。
“人呢?”君嫵自言自語,辭彆了主治醫生,開始尋人。
找了二樓,三樓,正要去四樓找,君嫵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在喊她:“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孩子很好。”君嫵轉身,走到了司徒月藏身的樓梯出口,“你去哪兒了?”
“我去找陸醒了,他說了,會娶我的。”
君嫵搖了搖頭:“陸醒那種人,說的話不會當真的,你還是先跟孩子在醫院待一段時間吧,我……”
一道銀光在眼前閃過,君嫵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
她怎麼也想不到,精神有問題且對她還算和善的司徒月會突然對自己下殺手。
匕首刺入她的腰部,所幸這匕首很短,而她也反應及時,沒有傷到要害。
不過隻一瞬,君嫵就感受到傷口的刺痛和寒氣。
這匕首有毒!
肯定不是司徒月自己要殺她。
司徒月剛消失的這會去見陸醒了?!
“陸醒讓你殺我的?”君嫵抽出匕首,司徒月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還沒掙紮,染了血的匕首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說!不然的話,我殺了你!”
“是你勾引了陸醒,他才把我和孩子丟在那個鬼地方半年。他說了,隻要殺了你,他就沒有什麼惦記的了,到時候他會好好對我跟孩子的。你該死,你好端端的乾嘛勾引彆人的男人。”
君嫵咬牙:“誰勾引他了,混蛋,這人渣,居然利用你來殺我。”
君嫵罵完,退後了幾步,準備去手術室處理自己的傷口。
神醫樓的人也會偶爾在第一醫院合作一些高難度病例,這地方,她來過兩次,已經熟了。
她要走,司徒月不會讓她走。
陸醒說,如果沒有親眼看到君嫵倒下,他就不會接自己跟孩子離開。
司徒月從小到大吃了太多苦,也見識了太多的惡毒和背叛,加之精神有問題,她認定什麼便是什麼。
“你給我站住!”
她又拿出一把匕首,對準了君嫵的後背插去。
這次有了防備,君嫵不會再讓她得逞。
她劈下司徒月的武器,咬牙道:“若非你極有可能是司徒家的人,我一定不留情麵!”
司徒月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兀自罵道:“小狐狸精,小賤人,我殺了你,幸福才會有。你彆跑,我要殺了你。”
君嫵無奈之下,隻能先打暈司徒月。
司徒月被打暈後,君嫵叫來人給她送到病房,讓人做檢查。
她不會突然這麼躁動亢奮,除非被人喂了某些東西,又被故意刺激到了她最在乎的點。
壓著滿肚子的怒火和疑惑,君嫵坐在急診手術室裡,給自己處理傷口。
很疼!
傷口處流出的黑血,無言地昭示著她的險境。
砰——
手術室的門被人打開。
君嫵皺著秀眉,她不是打了招呼,不準任何人闖入嗎?
“阿嫵!”
耳畔,傳來熟悉的男人嗓音。
“師兄,你怎麼會在這兒?”君嫵驚訝地看著來人,以及他身後的……夏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