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動不得,他開始抽動雙腿。
鳳藥用力按住,仍被他顛得幾次快要掉下去。
“按緊了。”青連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胭脂!”鳳藥明顯按不住了,大喊。
胭脂挑簾子進來,被這一幕驚呆了,口中喃喃道,“這!這也太,成何體統。”
此時,男人大力掙紮,並伴著野獸般的嘶吼。
“堵上他的嘴。或給他個東西咬住。”鳳藥自己掙紮出一身汗,對著胭脂大喊。
胭脂拉了件衣服一卷,塞入男人口中。
男人睜大眼睛,雙目沒有焦距,瞪著屋頂,上身如瀕死的動物扭曲著。
鳳藥快脫力了,急眼道,“你死在那裡了,過來一起按住他。”
胭脂跑過去,口中說著,“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呀。”
最終眼一閉,不去看男人身體,用力按住男人靠邊的腿。
兩人一齊發力,這才將將按下來。
青連還是給踹了一腳,力道極大倒在地上,他一直舉著那把刀,怕被汙染了,自己摔得不輕。
“賊廝鳥,真不好惹,都快死了,還這麼凶。”
他拿起刀,開始刮流黃水的地方。
那裡全是腐壞的肉與膿血。
不管男人怎麼嗚咽、顫抖,他下手毫不留情,口中罵罵咧咧。
直到開始見紅,方拿出另一種藥粉,厚厚鋪灑在傷處,那裡已成了一個大血洞。
“這個藥去腐生肌,很快會長新肉,不過,每六個時辰需灑新藥,若有黑血,得清洗乾淨,若無黑血,直接灑上即可。”
“對了,清洗的時候也會很疼,我留了大瓶清洗的藥水在此。”
他將藥瓶與藥方放在桌上。
“生肌之藥的配方,是我自創秘方,若有壞死的地方哪怕要截肢,也可一試。”他輕描淡寫,卻自信至極。
“還有張方子,抓來煎給他吃,苦得很,有助於排毒,看他吧,愛喝不喝。”
“完了嗎?”鳳藥尤自跪坐在男人腿上,揉著酸疼的手腕。
“呀,把你忘了,小哥下來吧。”
“對了,發高熱時給他多喂水,火盆不要熄,他現在體弱會覺得冷,若麻煩,冷著他也罷。”
他洗洗手,整理了藥箱,一番折騰下來,寅時已到,角門處有人敲門,是送羊雜的貨車。
胭脂答應著去開門,鳳藥送青連從大門離開。
他牽了馬回頭對鳳藥說,“好孩子,你不知你幫了多大忙。”
“好大哥,和你家的看門狗說清楚,下次見你,彆讓我自傷自身,就多謝了。”
“你隻需報上貴姓,我開大門親自迎你。”
“什麼貴不貴的,鄙姓秦。”
鳳藥知道對方瞧出自己是女子,仍瀟灑抱拳對他告彆。
青連哈哈一笑,“可惜呀,你的坑白挖了。”
“我從來不白乾任何事。”鳳藥衝他揮手道彆。
她早打算好了,那裡可以種棵蘋果樹。
薛大夫走後,鳳藥騎了男人的黑馬,去找那老大夫,照方抓藥,並把去腐生肌可救斷肢的方子給了他。
老大夫認真看下來,激動得熱淚盈眶,“真藥神下凡哪,好方好方,天哪,老夫真是井底之蛙,這次算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