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連同時瞧著牧之,對方穿著荼白雲綾錦,這種料子“寸錦寸金”。
在陽光下散發淡淡光輝,藕荷色袖口重工繡著梅花,配著同色腰帶,掛著雙魚玉佩,他膚白如玉,烏黑發髻上插著翡翠簪。
那衣料穿在他身上更襯得他整個人珠玉之姿,如仙人下凡一般。
青連看了半天,內心感歎著,今日細看才明白那個妖女為何會纏上了他。
又想,自己若是女子,非把此人搞到手不可。
大牛看呆了,他一生之中沒見過紈絝子弟,也沒見過富貴公子,這次一下見全了。
“鳳丫頭,你先送這位小哥出去,咱們大家屋裡說話。”
牧之溫聲提醒,鳳藥圓不過謊隻能硬著頭皮先送大牛出去。
因有外男在,小姐先回了房。
鳳藥很擔心牧之身體,問過牧意見後,請青連為他診脈。
牧之心知自己與公主的事其實是舉朝皆知,便不再遮掩。
青連搭了脈,要了紙筆,邊寫邊說,“虧你和此女在一起時間不長,她給你服的藥,藥效霸道,很傷身子,你年輕底子好,我給你開個方,你服上一個月可調養回來。”
胭脂什麼也不知便問,“大公子吃了什麼藥,藥還有傷身的?”
“催情藥。”青連隨口道。
他與牧之都弱冠之年,這個年紀未曾娶妻也有通房丫頭或納妾。
家裡都如此,是以也沒回避胭脂。
他卻不知,常家兩位公子既無通房也未納妾。
胭脂紅了臉,找個借口出去了。
青連換了話題問道,“聽說你家平了冤,馬上要出來。”
常牧之點頭,“常家被人構陷,可惜了三嬸娘,還有幾個子侄白白在牢中送了性命。”
三嬸娘便是常府被拿下那夜,觸柱而亡的三房正頭夫人。
青連起身在屋裡來回踱步,手中搖著扇子,看著牧之,“那你定是答應那妖女什麼條件嘍?”
牧之示意鳳藥出去,關上門後正色道,“今天你我並未見過麵,若有一句半句閒話傳出去,我是不認的。”
“自然。”
“我的確答應那人助他上位,不如此他不會放過我家人。”
“但我也知道,那位不是可扶之主。”
常牧之坐下來,邊思量邊說,“此時若要自保,還需好好謀劃。”
“你知道他是何為人就好,我隻怕你拿錯了主意。以為扶他上位你家就可繼續飛黃騰達。”
兩人互看一眼,都明白,真正的奪嫡大戰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