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藥心上不滿,抱怨道,“不是我家夫人求我陪雲之小姐,我才不會過來白乾活。”
她的確並未領六王府月例,王爺有些尷尬。
“六爺說的也沒錯,鳳藥是奴婢,不過是小姐一人的奴婢。”
“那你又是如何認得的金大人?”
“我救過他的命。”
鳳藥突然靈機一動,“此人恩怨分明,我救過他,所以在青石鎮才能保全小姐到常家官複原職。”
“不然憑我,怎麼和小姐一起生活下去。開個小館子的錢隻能貼補家用。”
鳳藥猛誇一通金玉郎是好人,知恩圖報,在青石鎮一直保護著兩人安全。
六王點點頭,他自己貪淫好色,娶入門的姑娘必定要清清白白。
雖然是聯姻,新娘若非清白之身,他斷不能忍。
娶雲之前他調查過小姐在青石鎮的往事,但野人溝已剿滅,當日如何過的關查不到了。
青石鎮的事隻查個大概,結果還是令他滿意的。
人隻道開羊湯館的小哥有個姐姐,卻沒人見過,足證鳳藥所說是實情。
他當下點頭,並起了結交金玉郎之意。
“大管家不會真和本王較真了吧,你回去更衣。”
鳳藥回房見了珍寶齋的首飾盒,又聽了小丫頭的回話,隻將東西放入櫃中。
她隻當這東西是自己給六王爺出主意的謝禮並沒往心裡去。
隔天雲之叫她到房中詢問,知道是為了玉郎嚇到了六爺,已經沒事了,才鬆口氣。
鳳藥挑著話縫想說明六爺賞頭麵的事,還沒開口房裡來了幾個院的姨娘並婆子。
回事的請安的,倒把首飾的事忘了個乾淨。
大家來得齊都忙著問賭局輸贏,一個小丫頭扶著常瑤慢騰騰走進院子。
“皇上輸給四皇子。”鳳藥笑嘻嘻地和大家說,又說,“王爺說要雙倍賠的,下對了注的彆忘了找爺討錢。”
姨娘們有輸有贏,贏的笑輸的罵,院子裡熱熱鬨鬨,常瑤白著張臉站得遠遠的。
雲鶴一眼瞥見,高著嗓子說,“咱們湊趣的贏了錢,那一心要贏的卻輸了,不知心裡什麼味兒,啊?”
常瑤扭頭便走。
之後她稱病不出門了很長時間,快年下了,府上人來車往熱鬨得很。
隻一件事令雲之不快,月初,三姨娘阿桃也有孕了。
王爺與她恩愛有加,她卻一直沒有身孕,日子長了便成了心病,總是鬱鬱不樂。
為了哄她,鳳藥這日早上打發完回事的請安的,備下了料要為雲之做芙蓉糕。
鳳藥見屋裡沒事,雲之隻在榻上臥著,便悄悄去到廚房。
隻待了不到一刻鐘,跑來一個小丫頭,急匆匆拉著她,也不說什麼事便向主院跑。
“到底怎麼了?”鳳藥邊走邊問。
“了不得,瑤小姐,不不,五姨娘在微藍院摔倒了,非說是大小姐推的。”常家跟來的陪嫁丫頭急慌慌說。